“小伙子,请你走开一点,现在请站在警戒线以外去,这里可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在拉线嘛?”。
如同学校里的翻版,段正醇刚刚跟随车队来到一处大楼前面,就被正在布置封锁线的警察拦了下来。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警察,明显很反感周围这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所以极为不耐烦的对他说道。
看了看从奇怪军车上下来的几位黑服军人,段正醇又打量了一下此处大楼。眼前这栋大楼位于自家房屋后面,自己住在第21栋单元楼中,而这里是25栋住宅楼。两栋大厦的直线距离,还不到100米。
看了眼几位手里拿着一些古怪仪器,不时还交头接耳,正向楼上走去的黑色军服军人,现在的段正醇却没有急于上去与他们套近乎,而是眼睛转了转,心里似乎有了新的主意。
估计现在上去招呼这些军人,八成与在学校的待遇一样,但明显不是段正醇想要的结果。
所以没有招呼这些军人,段正醇朝阻拦他的那位警察队长善意的点了点头后,就手里拿着书本匆忙赶回到家中。
花费了20多分钟,段正醇把全身清洗了一遍后,接着又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
初次见面的第一印象尤为重要,这是以前妈妈教的!
对着镜子看了几眼,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一张充满朝气的阳光脸庞,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情况后,段正醇怀里揣着两本《烈士证》,手中提着部队给他送回来的父母遗物——两件破破烂烂的黑色军装,就匆匆走出门去。
但还不到2分钟时间,房门突然打开,刚才离开的段正醇又走了回来。
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段正醇一咬牙,就把父亲留下的那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这些黑色的军装,也不知是什么面料制造,真可谓是业界的良心,别看还是破破烂烂的,而且还被段正醇存放在以前父母的房间中几年了,却也没有腐朽,只是穿在身上感觉有点短小而已。
穿衣服的时候,段正醇才恍恍惚惚的发现,原来他的身高已经不知不觉间,比他过世的父亲还要高了。
没有时间悲秋伤月,换上了父亲以前的军装后,段正醇就放下了母亲的军服,只带着《烈士证》就向25栋单元楼跑去。
“小伙子,你现在这是?”刚才拦住他的警察队长,现在继续拦住了准备进入大厦的段正醇,不过上下打量了他身上的衣服几眼后,警察队长语气却变化了不少。
因为就连警察也有些拿不准,这个瘦弱的小伙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这种黑色的军装,就连他们警察也才见过没有几天,就算社会上的一些军事发烧友,想要仿制都不可能有这么快,所以只能是真品。虽然眼前的小伙子,身上的军装有些破破烂烂,而且没有肩章。
但这种军装的面料,却是与市面上的都不相同,所以这些警察们一样就能认出。不过通过衣服也只能判断出眼前的这位小伙子,与大楼里面的黑衣军人绝对有些联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那就不知道了。
“哦,是这样的,警察同志。我叫段正醇,是覃家启覃中校叫我来的,他如今是江城这支部队的负责人,现在正好在江城一种办案,走不开,所以专门吩咐我赶来,有些需要保密的事情要跟里面的同志们谈谈。这样吧,如果你对我的身份还有疑问,那麻烦你先进去帮我沟通一下行吗?”段正醇扯张虎皮当大旗。
既然覃家启覃叔叔与他抠抠搜搜的聊了半天,可就是不给他讲他最关心的父母的事情,那他就只能自己来想办法。
明说,这就是坑叔!
“是这样啊!”警察队长点了点头。
时间、地点、人物都交代的很清楚了,看来这段话里,最少一大半都是真的。
而且正好这名领头的警察队长,通过一些特殊关系也知道了覃家启现在的确是江城的负责人,而这个名字,一般警察局里的警察都还不知道。
队长又狐疑的看了段正醇几眼,但却没从段正醇身上看出一丝不对。
虽然上面有严令,他们警察必须无条件配合这批黑色军服的军队。但说实话,其实这些黑衣军人一天到晚都神神秘秘的,所以警察们与这些军人打的交道并不多。
这样的话,警察队长也不好判断眼前这位来了两次的年轻人,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那麻烦你先在这里等下,我进去帮你叫人!”领头的中年警察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通报一声。
就只是多走几步路、多动动嘴而已,万一真有什么要紧事情,被他们给耽误了,最后的责任,那不还得由他们来担责任啊。
都是混迹社会多年的老油子了,该撇清自己的时候,那就一定要坚决撇清。
至于这个挺阳光的小伙子万一是假装的,没关系,了解一些黑衣军人内情的警察队长,表示一切自然有黑衣军人来操作,恐怕……这小伙子的结局就不太美妙!
“是覃家启中校叫我来的,请务必这样转达给楼内的队员们!”段正醇煞有其事的,又对着中年警察说道。
“知道了!”中年警察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随着中年警察的身影消失在大楼中,段正醇的心,却也渐渐提了起来。
……
“头!你说这江城,这几天都出现了几次这种案情了,难道真的要变天了吗?”一位20多岁的战士,抱着一台形状好像电脑的工具,站在大厦地下室的一角说道。
而在战士身前不远处,就是一片血红的场景。
“不知道,但光今天就出现了6起,连我们派驻在江城分人手都差点不够用,所以我估计,这江城最少可能也算一个空间薄弱处,但现在咱们手中的证据也不足,所以……”一群黑衣军人中,明显是领头的队长,正负手站立在一片血光之中,开口淡淡的讲到。
听见队长的话,另外几名正在忙碌的战士们眼神一暗。
是啊,证据不足,所以也令高层人士无法下定决心撤离江城的所有人民群众。要知道完全撤离一个城市的所有人,那怕这里并不算是经济发达的城市,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是天天这么……,也算苦了江城的百姓。
“好了,大家不要考虑这些事情,这些事那是我们这些当兵的应该考虑的!大家把自己手里的事情做完才是正事,都给我小心点,务必把这些恶心的东西,给我清理干净,以免它们再来害人!”肩章挂着少校的队长朗声说道。
“是!”地下车库中,传来战士们整齐划一的回答声。
正当战士们忙得热火朝天时,车库的上面,好像有一位警察的声音传来。
“大家声音都小点,上面好像在给我们说什么事情!”队长说道。
“下面有人吗?我是上面负责维护治安的胡警官,你们的覃领导刚刚派了位小伙子过来,说是有很重要的情况要给你们讲…”等战士们都静下来后,一道淡淡地声音传来。
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明显是那种明哲保身的警察,因为这位警察打死也不跨入地下车库一步,就只是站在上面远远的喊叫,而且也不知喊叫了几次了。
既然有人在上面喊叫,出于礼貌,也不能让人久等,少校队长给战士们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向车库门口走去。
发现少校队长从车库中走出来,负责传话的警察队长“啪”的行了个礼后,就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等等、等等!这位胡同志,你刚才说覃队长派人来给我们转达一些重要消息!”负责处理本次车库事件的梁序梁少校,惊讶的看向眼前的警察队长。
现在都什么时代,早几十年前国家就全面进入讯息时代,那还有派人传口讯的举动,真当各地的讯号塔是白建的。
而且就算真有什么保密消息,也可以从专用线路打过来啊!
难道……
似乎发现了梁序少校的眼神不对,那名中年警察队长就差发誓了:“这位少校同志,我敢保证,你们覃队长的名字绝对不是从我这泄露出去的,而且现在等在外面那位年轻人,也穿着与你们一样的军服,出了没有肩章,而这个…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身着我们的军服?”听到这句话后,梁序少校来了点兴趣。
“是啊!真的与你们都是同一种军服,不过…有点破破烂烂的!就像是被什么撕咬过一般……不会是他捡到的吧?”警察队长赶紧回答道。
破破烂烂……
梁序少校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破烂的军服…这显然更令他感兴趣。
可别小看这身衣服,这种衣服的材料完全区别与现在社会上的衣服材料,是用无法量产的保密材料生产的。
这种材料不但轻薄无比,而且还有极大的韧性与耐磨耐腐蚀性,比现在市面上的高分子凯夫拉材料至少要强出10倍以上。除非是特制的穿甲弹,其余的子弹,就连重机枪的子弹都很难打穿它。
如果硬要说这种材料如同传说中的天蚕丝,那是假话。但其性能确比现在市面上已知的材料,都远远的高出一大截。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部队工作性质的特殊,就连梁序都不敢确定,他们部队还会发下这种材料的军装吗。
而且这种材料的衣服,其实以梁序少校的能力都难以损毁,所以听到外面有件变得破破烂烂的军服后,梁少校如何能不来些兴趣。
挥手制止中年警察的继续发挥,梁序少校想了想,就同意警察把外面身穿军服的小伙子放进来。
这种军服能捡到吗?反正梁序是不信的。因为除了在他们的部队里,梁序少校至今都没有发现,社会上哪里还有这种材料的衣服在卖。
……
段正醇被警察队长一路引领到这栋大楼的地下车库门口时,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为了避嫌,中年警察队长停下了脚步也没有给两人进行介绍,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你好,我姓段,名叫段正醇!是覃家启中校让我来找你的…”
既然没有人给他介绍,那段正醇就学着电视上演的,自己介绍自己,同时也伸出了右手,准备握手。
而且谎话既然已经说过,那硬着头皮,他也只能继续圆下去。
那知眼前这位少校,听见他的介绍后却没回答,也没有理会他已经伸出的右手,而是神色古怪的,上下打量不停打量着段正醇。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似乎打量够了,梁序少校这才冷冷地问道:“我姓梁,叫梁序,是这支行动队的队长。说吧,你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别提覃中校叫你过来的谎话,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覃中校的名字的,但你既然不是我们部队的人,按照规矩,你现在就得先给我说清楚你这身衣服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