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房俊看着迎面走来一个趾高气昂、走路横行的年轻官员,脸仰的高高的,脸上隐约挂着“天第一老子第二”几个大字。
看着这跋扈的走姿,房俊心想来大鱼了!
“哎哎,这位公子,一看就非是常人啊,我观公子你天庭饱满,头角峥嵘,有有龙凤之姿啊,日后必然贵不可言!
不过,我看公子印堂发黑,脚步虚浮,脸色低沉,这可是大劫之兆啊,我料想公子近日可是事事不顺、步步惊心,整天里提心吊胆?
崔健听了房俊的话,心里喜滋滋的,家父果然没欺骗我,自己真的是有大气运之人,可是听了后半句话,心里一惊,自己确信不认识前方之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近日来的确事事不顺?
可是看着眼前的人老实巴交的,也不像是开玩笑啊!
崔健连忙说到:“敢问这位道长,呸,这位壮士,此劫可解?”
“巧了!”房俊故作高深的说道。
“某前些天在长安城外发现了一株梧桐树,据当地的村民说曾亲眼看过凤凰栖息在上面,传的神乎其神。
于是某花大价钱买下了梧桐树,做成了这张八仙桌,寓意能够凤凰降世,财运亨通,节节官升啊,
依某看啊,这张桌子简直和公子是天作之合啊!”
崔健听了一头黑线,天作之合是这么用的吗?不过前几句话,本公子还是愿意听的。
恰巧,崔健低下头,看见桌子上的图案,便被深深吸引了,不自觉地看入了迷,瘦削的背影令人心生怜意,自己要是带着前些天刚纳的小妾一起在上面玩一定很爽吧!
“哎,那谁谁谁,这张桌子结实不结实,要是结实的话本公子要了,至于价钱吗,你看着给就行,本公子不差那点钱!”
房俊听完,心里大喜,不过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气急败坏地说:
“非人哉,汝安敢欺吾?
你能怀疑我的人,却不能怀疑这张桌子,这可是凤栖梧桐树,是某花了大价钱买的,安能有假?”
说完,房俊用力的拍向了桌面,顿时发出“啪”的一响,桌面还在微微震动。
房俊忘了自己是天生神力了,没收回劲,房俊瞟到桌的内角崩了一道纹,很小,几乎看不见,房俊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幸好!幸好!差点咱的信誉就崩了!
崔健看着房俊一脸愤懑的表情不似作假,再加上看见桌子发出如此大的声音却未崩裂,便决定买下这张桌子、玩。
只不过,崔健想起自己的羞涩的钱包,有点犹豫。
“公子,您不会是个穷光蛋,付不起钱吧?”房俊激到。
崔健一听到这话,眼就红了,自从上个月自己弹劾了那个什么麒麟才子后,自己的舅父对自己一顿臭骂,连贴己钱都减少了,要不是本公子掐着花,早就沦落街头了!
“放屁,本公子差你那点钱,说吧,多少?”
房俊伸出一个指头。
“一贯,还好,不贵!”
看见房俊摇了摇头,崔健又说道十贯?看着房俊又摇了摇头,崔健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你个奸商,一块木头你就敢卖一百贯?你小心有钱没命花?
你知道我是谁吗?家父崔二河!”
房俊一口咬定这是凤栖梧桐树,同时,还不忘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崔健,嘴上还不停:“公子,没钱,左转,请滚蛋,凤栖梧桐树可是天降祥瑞,岂是你能享用的?”
崔健很郁闷,感觉自己一辈子也没受过这么多的鄙视。
听到房俊的话,差点没忍住……,
忍住,自己可是读书人,要讲文明!
收腹,吸气,提臀,崔健咬咬牙说道:“不就是区区一百两银子吗,我还买得起!”只不过一脸肉痛的表情却遮盖不了,看来,自己这一个月又得掐着日子花钱了,准备再纳一房小妾的计划估计就得跑到下下个月了。
“好嘞,公子,某直接给您送到府上!”房俊在听到崔健的话后,立马换了幅嘴脸说到。
看着崔健点了点头,还恋恋不舍的盯着桌子,房俊说道:
“公子,让让,别打扰别人看桌子了,你站在一旁看就行!”
崔健没想到房俊这么现实,“穿起裤子就不认人”。
刚才还一脸谄媚地说本公子这儿好,那儿好了,如今,这刚买上桌子就翻脸了。c
崔健看着房俊的脸很想给他一拳,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可是想一想,还是算了,有辱斯文,嗯,孔夫子都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与他一般见识,嗯,肯定不是我打不过他,所以才忍着的。崔健边走边想。
“还是年轻啊!”房俊低语道。
一刻钟后,
“发财了,哈哈哈!”房俊坐在椅子上大笑道。
自己的集成电路大脑迅速的飞转起来,平均一套桌椅都是五十五贯,还有几个不在乎钱的冤大头出六十贯,关键是有一个大傻帽竟然出一百贯,古人真是善良啊!
崔健要是听见房俊的话,恐怕会气得吐血三升,然后倒地而亡吧。
房俊点着指头数了数,一个人五十五贯,二十套就是一千一百贯,程老妖精要分五百贯,那么自己赚了六百贯,刨去一系列费用,后,还不错,没白费自己辛苦的一早上,挣了这么多钱。
咳咳,“房爵爷!”指日可期啊!
此时,太极殿里,三五结群的官员鱼贯而入。
“哎,沈相公,你买那八仙桌来没?我跟你说啊,不买可就吃亏了,那桌子是真的好,尤其是对腰,这人上了年纪啊,不知道为什么,这腰啊,就是容易范酸!”
这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值得细细品味!
沈从狂看了看说话的人,是自己的同乡李筠连,不过人家是五姓七家的赵郡李氏子弟。
不禁纳闷道:“八仙桌是啥玩意?难道是祥瑞吗?自己怎么没有听过?”
“哎,沈相公啊,你方才进宫的的时候难道没有注意到吗?就那个精壮的小伙子那个?手里还拿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玩意。”
沈从狂想了想,的确是有点印象,一群人围围攘攘的挤在一起,自己当时还笑话他们有辱斯文来着。
“哎,筠连啊,我有点印象,只不过没在意罢了,哦,那八仙桌是什么玩意啊?”
李筠连打着手势比划了一下,说道:
“就是大一点的胡凳,不过可以坐在上面扶着桌子,既能吃饭还能待客,关键是坐着舒服啊!不光如此,那桌子上的图案更是引人注目啊,颇有点周郎的作风,我可是一眼就相上了”。
沈从狂听了李筠连的话,也没在意,“奇淫技巧之术,小道迩!”,哪有说的那么夸张!
不过,这样的事例在太极殿里处处都有,看见房俊的人不在少数,只可惜买上桌子的人寥寥无几。
此时,太极殿前方一片朱红色的海洋中。
杜如晦踢了踢房玄龄,说道:“玄龄,你可听过八仙桌?”
房玄龄听了之后,下意识的摇摇头,自己的确没有听说过,
不对,等等,俊儿鼓捣出来的那张桌子叫什么来着?前些天还一直听夫人念叨来着,好像就是叫八仙桌来着。房玄龄想到这儿,又点了点头。
看着房玄龄点了点头,杜如晦说到:“玄龄,你家的崽可真不省心!你可得多多管教啊,
你猜怎么来着,我刚才在皇宫门口看见你家俊儿了。”
说完,杜如晦叹了口气,说道:“你家二郎竟然在皇宫门口做生意,玄龄啊,你就不管管?”
房玄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也很认可“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是想了想自己半个月前独自一人睡在了客厅的桌子上的情景,又忍不住在心底长叹一声,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杜如晦越说越来劲了。神色激昂,脸色涨红。
“玄龄啊,我跟你说,不打不成器啊,别的不说,就说我家的荷儿,真是操蛋,我是三天不打,他就皮痒得很,你看看如今,棍棒加身之下,都知道勤恳读书了!”
说完,杜如晦又凑到房玄龄身边,小声说道:“听说陛下还要为我家荷儿赐婚了,要把城阳公主下嫁给荷儿”。
房玄龄听到杜如晦的话,虎躯一震。
凡事就怕个比啊,自己跟杜如晦相识一生了,也攀比了一生。可不能临末了在教育后代这件事上输给克明,心想自己回家后一定要狠下心来,好好教育教育俊儿!
房俊不知道自己的老爹与杜如晦的一番话,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啐他一脸:杜荷是个什么玩意,你去青楼问一问,谁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当然,房俊也不知道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