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亦亦的有一处秘密花园,说起来很多人都觉得不好常去,那是一个姓氏的祖坟风水,很老很老的祖先了,一整个地方被建成一个自然生态公园,一条小溪贯穿首尾,溪水清澈见底,水速很快,夏日开满了荷花,阵阵花香习人,溪边放着零零散散的整木堆。另外三面是山,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泥路拐进来,这是唯一的出入口。整个公园埕盆地状,小溪和风水之间是一片广阔的草地,开满层层叠叠的野花,山坡上松树、柏树各种树木林立。第一次到达这里有种误闯仙境,眼前的景色如幻境般美好。
我和亦亦常常在她单位开着摩托车到那里玩,我俩是初中同校不同班,家住在一起,相隔不到两条小巷,都是很早就出来工作,我是因为当兵不成反而没继续上学了,她是学幼师的,早早就到教育办公室上班。这个地方离她单位不远,午休时她就常呼叫我,两个就溜到这里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这里是有人管理的,有一座修建得古香古色的房子住着管山的公公婆婆,两个老人生活极简,每天在此处管理着树木花草,有只大黄跟在一旁边。没有重大的日子,这里应该极少有人来,所以他们很欢迎我们的到来,让我们渴了可以去找他们要茶喝,我们乐呵呵的道谢,尽量在离他们房子远点的地方玩,不去打扰到两个老人。后来去的次数多,他们习已为常,除了有时候给我们送点野果子,偶尔也找我们聊天解闷,大部份时间都让我们尽情的玩去。
我俩也不会搞什么破坏,折腾的年纪好像已经过去了,这个时候之前的神经少女开始变成静态画,两个人或各抱本书静静的读,或吃零食喳喳的聊某人的糗事,在这里可以不顾形象哈哈大笑,互相揭短。
这是宛如仙人之境,凡人极难闯入,我们的二人行,慢慢的变成三人行,不知从何时起,神仙哥哥也随我们步入仙境,他和这里的契合度极高。他给我们糊风筝,我和亦亦涂上颜料,在那里放起了风筝,那片草地跑起来柔软舒适,有风的日子里风筝颤颤悠悠的能飞得老高老高,我和亦亦兴奋得手舞足蹈。
曾把风筝放得异常的高,风筝的线轮是陈先生做的,很好控制,那天风筝飞到一定高度后,人也不用跑,不用花心思力气去控制,坐在圆木上,把线轮固定好,陈先生时不时拔拔线,风筝就好好的在天上悠闲自在的摆动。时间好像静止一样,在这里我们真的有种不知今昔是何年。
那日神仙哥哥穿得白色衬衫,站在圆木上,望向溪边,看我赤脚站在溪边,努力的够那片大片的荷叶,急得满头大汗也没够着,此女人恶胆小,真正冒险的事肯定是不会干的,索性一屁股坐在溪边的石块上,把头上的帽子也掀起来,想扑扑那只时不时来嘲笑的蜻蜓。亦亦在对面的山坡上拍照,也传来摄无忌惮的笑声,就知道此刻我已经在她捕捉的镜头里了。
“这种坏事,我是不会帮你做的,等下婆婆过来罚款了!”神仙哥哥对我喊,他怎么知道我在等他过去帮忙。我听了没理会他,继续扑着蜻蜓,想起那天放得那么高的风筝最后收不回来,只好割掉线放它自由飞翔,看它脱离我们的控制越飞越远,手上只扯着一个线轮和断线,内心隐隐有某种酸涩泛上来。
一束野菊搭着几穗狗尾巴草夹着几枝三叶草,手边要是有个陶罐随意插起来肯定是清新自然、风致楚楚,神仙哥哥脱掉鞋来到我身边,把这束野性十足的花儿递给到我跟前,我仰头望着他,泪悄悄的滑落,忙转过脸去看溪里的荷叶,深绿的盘子里璇着几颗晶莹透亮的水珠,是我刚才泼上去的。神仙哥哥不知为何他的别出心裁惹到了我,卷起裤管,真的要趟到溪中去够荷叶。
“哎,你别动它,婆婆虽然答应我可以摘五次荷叶和一次荷花,但我一次也没舍得!”我赶忙站起来开口阻止他,溪边的石头很滑,晃晃悠悠的好不容易站稳神仙哥哥已经跳过去和我共站一块石块,轻轻的扶着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