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这个年代被成为“利刃之时”,王死去的那天,成为生灵值得纪念的节日,“暴君之死”的节日。
用歌舞丑话着这位“王”,用史诗来诋毁这位王。唾骂,恶毒的诅咒。
当世界都在咒骂之时,他就是罪人。
“英雄不死,英雄迟暮。”哪怕有赞美,也是在说唱着这位王的老去。
他也是为一个,两个时代变迁的促使者。
时代变迁,战争带来的骄傲,另万千种族都不敢来过分招惹人族。
而人族也由高层压制着。
由皇帝向王,再由王向会议的转变。
因为在所有高层心中,所有的万物,所有的一切都不如哪位王。
被女性杀害和王的叮嘱,压迫着将军的神经,分成了好几派。
哪怕有些是好伙伴,但在这件事上也纠纷不以。
王的死去,唯有悲叹与寂寥。
唤醒是世界,击败的是本身。
而仍旧有种族不满于此,大战过后仍旧强大的种族,进攻再次开始。
战火再次蔓延。
而由潘玮柏林带来的军队,保持依旧严肃的军队纪律,如同骄傲的雄狮巡视这片大地。
任何胆敢侵犯者,将会接受死亡的审批。
如同蝴蝶飞舞般灵动的带走生命,就如同那肩上的纹章。
用强大者的血,渲染这片大地,使得来年土地更加肥沃。
“战争,总是不幸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你不幸永远不发生在自己头上”——潘玮柏林。
“就算双手沾满了鲜血,就是身躯残破不堪,最后的最后,以保卫自己身后的人为毕生信仰!”——潘玮柏林。
那是一次争斗,不退一步的争斗,站着活,躺着死。
不能在沦为牲畜,不能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过去。
死守,死斗,犹如困兽场一样,进来者,唯有一位可以出去。
争斗使得他们更加强大,是独立的强大,是后继无人的强大,是十室九空的落魄。
看看这场被挑起的战斗,将智慧的种族变成了怎样原始的野兽。
用鲜血再次渲染,再次让其他种族承认的强大。
他们不仅仅是由一位王而组成的,他们也不仅仅只有一位“勇者。”
“向帝国献出自己的心脏!”战场上,只能听到这声怒吼,只能看到一往无前的冲锋,他们剩下的,只有身后这片土地了。
七十岁的父亲看着四十岁的儿子,四十岁的父亲看着二十岁的孩子。
他们不能让孩子再次失去家园,用生命去争取,也只能用生命去做出这一场赌博。
七十岁的父亲不希望孩子变成他人的祭品,四十岁的父亲不希望孩子失去家园,二十岁的孩子不希望失去父亲。
没有希望的战斗,为了帝国,为了家庭,为了……孩子。
父亲总是带着厚重的爱意,带着慈祥的笑意远去。
孩子永远也看不到。
那战场的嘶哄甚至划破天空,那飞溅的血液渲染大地,那残破不堪的身躯,那灼热的火焰。
龟裂的大地,枯寂的水池。
还有战争的残酷。
最后,等来的,只有一封信,或者一段残缺的话。
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在步入自己的道路。
一位父亲对孩子的话语。
“孩子,我从没后悔成为你的父亲,第一次当父亲,做的很多不好,多多谅解。
你是个女孩子,不要太过苛责了,好好跟那男孩子说下,其实他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之所以不然谈,是因为,你有我,他能帮助你的事情,做为你的父亲,我愿意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去完成它。
我也是从那时过来的,我害怕,害怕你爱上他,然后他死在战场上的样子,那会令人发狂。
我很怕你的母亲,她总是不让我吃糖分过高的食物,或者喝一些烈性的酒,我虽然知道这是为我好。
但是,我总是偷偷的去喝去吃,人生的乐趣就是怎样不被你母亲发现,哈哈,她是一个好女人。
如果你知道了这封信,估计我已经飞向远方了,让你母亲找个好男人,她那样美丽和风趣,不应该为了我而等候。
还有,哦对了,别决定爸爸牢骚,爸爸只是(泪水打湿了这片地方)。
不要为我感到悲伤,我自己很欢乐,毕竟离开了你妈妈那样容易发火的女人,我开心还来不及。
你(一道划痕,将此处划开,被血液浸染,雪白的纸张变成粘稠的黑。)”
落笔:致我的女儿。
利刃之时76年。
“本来打算将抚恤金和你应该有的荣耀交付与你,但是总觉得一位父亲字迹不交到自己女孩手里,是一种莫大的遗憾。所以它现在在这里。”
“这是你父亲的勋章。”将一个被擦拭的反光明亮的六角形勋章,认真而详细的扣在女孩衣袍的肩上。
那女孩发红的眼眶,呆呆的看着,这份书信,记忆中的父亲,总是板着脸接受母亲的训斥,话总比多说半句。实在难以相信这么长的书信是由自己父亲书写。
“一定是搞错了吧,我的父亲,他的字迹才没有这么好。”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实,否认的话语,从女孩口中说出。
“其实,你的父亲,他的姓氏是潘,他不愿意你们在参与战斗,掩盖了真相。”传讯的士兵吐出更令人震惊的话语。
“那,我的父亲是怎样死去的。”
“死在战场上。”冰冷残酷的话语,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一个人的生命消散。
“我希望了解的更多些。”旁边一个小男孩,用着稚嫩的嗓音。
“这位是?”士兵带着疑惑询问那位女孩。
“他是我的弟弟。”女孩慌乱的说出,还沉浸在父亲的死亡中。
“是吗?”士兵带着期望的神情,缓步走到男孩面前,细细的揣摩。
“你的眼神太过于失礼。”男孩仰头盯着对方的眼睛,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不满。
士卒笑了,从挎着的公文包里取出薄薄行一片纸。
“这是在一位伟大的父亲手掌中发现的,最后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这张纸,被刺穿的胸口,那刺穿的痕迹很深,但出血量很小,看起来是锋利物品刺穿,然后使人瞬间丧失行动力,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死去。”
“这样的回答,满意吗?”士卒用极其标准的官言,独特的停顿让人印象更加深刻。
“好的,那么我的父亲是在生前名为潘,还是在死后?”男孩不纠缠于这个问题,带着严肃询问了这个问题。
士卒轻笑着,嘲弄的神情。
“他?好吧,男孩,告诉你一件残酷的事实,你的父亲,是一位懦弱无能的士卒,他死在了逃亡的路上,被敌人杀死在一片荒凉的草地上。
推断是被拉扯住脖子举起,因为只有这样,那刀刃口才会如此顺滑。”
“而这”士卒挥动了手中的纸张,直接甩了出去。
小男孩飞奔而出,蹦跃着将飞舞那张名为死亡记录的纸张,抱在怀里。
“这纸张,是必须品,每一个士兵都有记录,你的父亲,他不是特殊的。”士卒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留下呆立的女孩和沉思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