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他说的是真的吗?”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因为我们所能知道的点太少了,与其纠结他说的是不是真实,倒不如考虑如何将这些事情告诉母亲。”弟弟看着手中的那个检测报告,又看着姐姐手心紧紧攥着的信封。
两张轻而薄的纸张,宣告了一个家庭的破碎。
“回家吧”弟弟的沉稳,让失了心魄的姐姐找到了主心骨,从迷茫中找到了一个方向。
“嗯,什么事,回家再说。”姐姐也没管还在身后站立弟弟,她现在只想奔跑回家,在母亲的怀抱中大哭一场。
从路边走过的人们不忍心的看着这两姐弟,他们都明白战场的残酷,也知道战争就在身边。
不忍心代表着这种族还没有被战争的苦顿击打在地上,没有变得麻木,对死亡的麻木。
那是一座小屋,前面是精心修剪的花卉,花卉扎根在花盆里,绿油油的小草长在土地里,它们都是美饰这家园的一份子。
木栏编制成的围栏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藤蔓,淡蓝的花卉,星星点点的装饰着。
小屋上被画上精美,带有可爱俏皮的画像,公主被城堡簇拥至顶峰的画。烟囱变成了皇冠。
木门上干净而整洁,就像他们的父亲一般,总是在被母亲发现做错事之时,猛烈的咳嗽,来掩盖罪行。
这木门就是用来掩盖这屋子的俏皮可爱。
他们的父亲总是乐于用行动来表达。
现在父亲离去了。
姐姐如同飞回巢穴的雏鸟一般,急忙忙的寻求怀抱。
妈妈正在用刀切着菜,看到满是泪痕的女儿,连忙放下菜刀,来不及洗漱双手,赶忙接住跳过来的女儿。
“妈妈,妈妈。”短暂的失神无法表达出准确的话语,只能表达自己无助。
泪水滑落,在母亲的衣袍上擦拭着。
母亲先是慌了神,然后把自己的女儿怀抱住,用手抚摸着女儿的秀发。
母亲的手是光滑白皙的,如水般柔顺,洗刷着孩子内心的不安。
“母亲,父亲离去了。”推门而进的男孩直接对母亲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他像勇士一样的死去。”
母亲停留在女孩头上的手停止了,然后继续抚摸着。
“是吗?那么孩子们,你们可以稍微出去一下吗?桌上还有些零钱,拿去卖东西吃吧,今天中午我不做饭了。”
“可是,母亲…”姐姐剩下的话语还没说出去,就被弟弟拉出门外。
“你为什么欺瞒母亲?”带着对弟弟撒谎的不信任,和欺骗母亲的不安。
“为什么欺瞒了?我说的是实话,谁也不能确信,他是逃亡,你为什么如此确信?好啦,姐姐,相信我。”
弟弟带着确信和肯定,让姐姐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人总是成长的很快,只不过是在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
“走吧,姐姐,找旁边街道的店铺卖些吃食。”拉扯着姐姐的衣袖,离开了。
母亲在窗户前,看着孩子离去,无言,落泪。
她只能变得更为坚强,起码不能再孩子面前哭泣,这是身为母亲的自傲和承担的责任。
“这不是韦德士家的小家伙吗?呼呼呼。”店铺老板还是带着如同喝醉酒的笑意。
为了招待孩子,桌面设计的很低,而店主庞大的身躯,就好像在狭小的通道内卡住一样。不过,他还是那样欢乐。
“小子,要来些牛奶吗?你的身体需要这些,上好的,便宜卖你1个帝国币一瓶。”说完,拿起旁边的牛奶,顿顿的大口喝了几口,如同痛饮了一杯醇香的美酒。
“我买些母亲喜爱的吃食,下午再来。”男孩把哪些钱摆放在桌面上。
“小孩子,你母亲的哪些,可是你父亲亲手去摘的,她喜欢的可不是我做的饭。”拿起一个大桶,倒入大杯中,牛饮一般的吸入口腔,用桌上的布,擦拭了胡须上沾的牛奶。
“是的,不过以后估计只会再来一次了。”男孩站在桌前,还是面无表情,和门外站立不安的姐姐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果我有孩子,我更希望他跟你姐姐一样,而不是像你,哪怕不惹事,没有童年的人生是悲哀的。”老板带着嘲弄的表情,一脸不信的神情,毕竟他的饭可是附近村庄的人都知道的好吃。
“是吗?”男孩转身就离开。
“下午我会来取的。”
“不用让人去送吗?免费的。”老板看着男孩,又看向女孩肩上的勋章。他相信的男孩的话语,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来这店铺。
又仿佛觉得这施软有点不复合自己的性格,连忙大笑。
刚刚笑出来,就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力道之强,将脸打的红肿。
“孩子,叔叔只是…”他伸出手想拉住这孩子。
“我知道,你只是有些毒舌,这些都无碍的。”孩子如同一位大人,体谅着老板的错失。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又觉得这话说的太满,容易让人不相信。连忙加了一句,来确定话语的认真性。
“只要我能帮的上的。”
“好的,我们将离开这里。”小男孩就好像只是来告诉老板,他们要离开这里。
“去哪里呢?”老板带着着急和关心。
“去另一个家族。”
“他们来找你了?”带着惊讶,老板连忙说出,又发现多嘴了。
“你好像对他们知道我很惊讶?”男孩脸上露出笑容,他找到知晓的人了。
“……”店铺老板沉思了会。
“好吧,我希望你不要去。”老板脸上带着悲痛和沉思。
“理由。”男孩话语那样简短而认真。
“因为你还有姐姐。”他那巨大的手掌在挠拭头上稀疏的毛发。
男孩看着在外面已经被蝴蝶吸引的姐姐。扭头对店铺老板说着。
“潘?这一族是怎样。”
“好吧,之后我会给你一本书,让你大致了解下,对你来说,可能是好事,但对于你的姐姐来说,她以后只能沦为工具。”
“我们这一族,对女性来说,并不是过分友好,家族女性只能被当做联姻的工具,大事上不会让她们过于掺乎。”老板抱着说都说了,不如多说些的破罐子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