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睡觉了吗?”段歆知忐忑不安的望着他,试探的低声问。
萧淳低沉的“嗯”了一声,便转身进浴室了,里面传来哗啦的流水声,段歆知抓紧被子,心里无端的紧张起来。看他的神情,应该是憋了一肚子火,曾经只要出现这样的表情,就代表着一场对她痛苦不堪的凌虐,他会那么做吗?
如果新婚之夜,他也要让她在噩梦里渡过,段歆知相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可是,如今她连丝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一般,痛苦的等死。
浴室的门被拉开的时候,段歆知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抱紧被子往床里面躲了躲,才瞪大眼睛紧张恐惧的看着他。
这样的反应,让萧淳愣了一下,微微蹙眉,走过去脱了鞋上床坐在她旁边,探究的望着她。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她在明白无误的昭示,她怕他。
萧淳神色莫测的抱着胳膊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萧……萧淳……”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段歆知先忍不住开口喊他,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睡袍,糯糯的低声说:“睡觉吧。”
“嗯哼!”萧淳不阴不阳的轻哼一声,还是没说话,关了床头灯,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他在她身边躺下。
段歆知紧张兮兮的躺在那儿,也不敢动,睁大两眼看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过了一会儿,萧淳淡淡的声音传来,透着许多意味不明的东西,段歆知没应声,等着他的下句话,然而,等来的却是他带着热度的手臂和身体。
萧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臂紧紧圈着她有些闪躲抗拒的身体,暗哑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歆知,你是我的妻子了。”
一句话叫她的心也软下来,却还是没说话,他们之间的路,走到今日,有太多的曲折。有多少次,彼此在婚姻的边缘擦身而过,却终是没法放下心里的恨,一再的互相折磨,终于造成今天这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并不想这样成为你的妻子,萧淳,我希望你能放过我。”良久,段歆知终于开口,却是叫他怒火骤然上升的话。
“你休想!”萧淳怒极的冷然出声,心里酝酿半天的柔情,瞬时消散,他俯首愤怒的吻住她,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抬头迎接他的吻。
感受他的粗暴和愤怒,段歆知立马慌张的开始躲避,却被萧淳死死钳制着身体,根本无处可逃。毫无反抗之力的,接受他暴虐的需索和惩罚,身体几乎没什么愉悦可言,脖子上的伤口,也在他激烈的冲撞中,裂开了,脖子黏黏腻腻的,大约是又流血了。
“不要……萧淳,求你不要……”段歆知压抑不住的痛哭起来,因为疼痛,她两手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指印。
“不要?段歆知,你别忘了,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更何况,身为妻子,这是你应尽的职责。”萧淳也是大汗淋漓,能感觉到她的痛苦,她痛了,他自然得陪着。
“求你不要,萧淳,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折磨?为什么……”段歆知哭的哽咽,浑身颤抖,崩溃的攀着他肩膀,终于服软的哀求他:“不要这样好不好,能不能不要再互相折磨,好痛,好难过……”
她的哀求,让萧淳慢慢的冷静下来,俯首心疼的望着怀里崩溃的女子,暗骂自己该死,他又控制不住伤害她了,她下定决心和他决裂,便是为的这个,他却没能吸取教训,好容易让她嫁给他了,竟然没有懂得珍惜,又伤害到她。
“歆知,对不起……”他无力的吐出几个字,缓缓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抬手轻轻抚摸她汗湿的额头,俯首温柔的亲吻她的唇,低声说:“别怕,我不勉强你了。”
“bi着我回到你身边,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萧淳,我恨你,我恨你……”段歆知得到自由空间,身体的疼痛不适大大减轻,有了点力气,手脚并用的都踢打在萧淳身上,委屈痛苦的哭诉:“你要我回来干什么?混蛋,我恨你!”
“好好,是我混蛋,我讨厌……”萧淳被段歆知哭的心慌意乱,早知道刚才就该控制下情绪,她不想做他的妻子,她想让他放她走,这在他bi着她离婚结婚的时候,就该知道的,为什么听她亲口说出来,他却无法忍受了?
“歆知,别乱动,伤口流血了。”一低头看见她脖子上的血迹,萧淳猛然惊醒,慌张的阻止她乱动,可是她的手脚却很不安分,一直在用力的又踢又打,而她的情绪也很失控,根本听不下去他在说什么。
万般无奈之下,萧淳只好强行把她的手脚都困在怀里,用身体紧紧压住她,不让她乱动,才耐心温柔的安抚她的情绪:“歆知,没事了,我不会再伤害你。”
耐心的哄劝了半天,段歆知才慢慢的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安安分分的待在他怀里,只是鼻子一抽一抽的哭着。
“起来给伤口换换药好不好?”萧淳见她情绪平复一点,才试探着柔声问。
“不要!不换!”段歆知一听换药,再次受到刺激,声音激烈的尖叫出声,眼看又有要哭的迹象,吓得萧淳赶紧轻抚她的背,急道:“好好,不换不换。”
白天换药的时候,因为伤口出血,纱布全都被凝固的血粘在伤口上,取下纱布的时候,疼得她满眼都是泪,却忍着没出声,那还是在医院有双氧水和生理盐水,倒在伤口上湿润了伤口,好取一点,现在若要给她换药,没有这些东西,估计就更疼,萧淳想了想,就没有再坚持。
“睡觉吧。”无奈的低叹一声,萧淳缓缓抱住她,柔和的低声哄劝。
段歆知大概是折腾累了,也或者是情绪崩溃之后,太过依赖这个温柔的萧淳,乖巧的依进他怀里,伸手抱紧他的腰。
身体某处传来炙热滚烫的温度,她被煨汤的清醒一点,才发觉他没得到纾解的欲望,还在痛苦的隐忍着。
段歆知楞了个的看着延眼前的男人,忽然有些惭愧,他说的没错啊,作为妻子,这的确是她该进的职责,是她太过任xing,非要在这个特别的日子,说些让他生气的话。
“你……很难受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难耐的动了动身体。
“还好,没事的,睡吧。”萧淳往后推开一点身体,声音平稳的回答。房间里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胸口的敏感出,却忽然传来湿糯温热的暖意,萧淳倒抽一口冷气,低头震惊的盯着怀里的小家伙,声音沙哑的低声道:“歆知,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