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愣了一会,又拿起了电话打给詹理想,在等待中,他脑子里乱得很,完全不知想打电话给詹理想干什么,电话那边通了,“万山,万山?”
詹理想说了好几遍都没人说话,正准备挂时,万山的声音飘了过来,声音很慵懒,像是没有精神的人一样。
“万山,找我有事?”詹理想问他。
万山一脸地没好气道,“废话,”他将从张婉清那里受到的气发在了詹理想身上,有个朋友就有这样的好处,你可以将自己的不满发在他身上,充当你的出气筒。
詹理想那边明显被万山毫无逻辑一骂也反应过来了,“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发脾气也找到我身上来了,有事说事,没有我就挂了。”
万山那时的心情糟的很,“没有就不能找你聊聊,”语气缓和了许多,突然想起了找詹理想根本原因,直接了当地向他停了那个征稿,万山在电话里大发一通言论,并且又说了那个木子李的神经病,惹得詹理想脾气也上来了,抛下一句就挂了电话。
“爱管不管,我詹理想以后再理你的事我就不姓詹!”
万山完全没有想到詹理想也有这么大的脾气,都说人倒霉连朋友也不会帮你。至少在万山身上得到了验证。万山觉得最近的自己好倒霉,改天有时间一定要去佛门拜拜菩萨,问他是不是自己前生遭了什么孽。
张婉清来找万山时,他真的在录《有话就说》,万山看到张婉清来找他,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完全不留意到张婉清身边站着个男人。他们俩手挽着手。
张婉清上前一步,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拍着万山的肩膀,使劲用力的一拍,痛得万山的有些想骂她,但一想到现在的场合还有她今天穿着十分漂亮,而且那件衣服看着眼熟。
万山想起来了,那是万山第一次和张婉清逛街时缠着万山给她买的。
当时张婉清试穿好了从里面走出来站在万山前,俏皮地转了一圈道:“怎么样?好看吗?”
张婉清一头瀑布般的飘逸长发,随着身体的转动,飘散成一道美丽的弧形,万山忍不住想起电视里那支洗发精广告。
“真、真美,很好……看。”万山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时他在张婉清面前第一次失态。
万山拉着张婉清到一个角落里,问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张婉清俏皮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忘了?”
“忘什么忘,”话到一半,万山想起了在宾馆里张婉清与他的对话。
“我给你前妻找了一个工作,你也给你前情人找一个工作吧。”
万山当时叫她别闹,我这不还没离成功呢。当初张婉清第二次约万山见面时,就扬言威胁万山,他没想到竟是真的,忽然又想起了张婉清提到了台长,等等,刚才不是有个男人领她过来的么。
万山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正是台长。
他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你跟台长什么关系?”
这是万山第二次失态。他觉得自己这句话好笨,不提还好,一提这,张婉清点着自己的鼻子:“是我让他占了我的便宜。”接着眼中涌出了泪。万山愣在那里。
两人又回到了节目组里,万山的心情百味杂陈,不敢面对张婉清,即便想把张婉清安排到这里来,也要看上面的意思。
这时正与剧组里交谈的台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问起万山的《有话就说》是不是正招考女主持人的事。
万山一愣,又想起了张婉清的话,看来真的做实了张婉清的能耐,两人车轱辘话问了半天,台长看似无意间说:“对了,有个叫张婉清的女孩也报考了,你知道吗?”
万山只好点点头:“知道。”
台长意味深长地:“这个人我见过,虽然是个疯丫头,但不怵场,说话也有特点,好像很有潜质。”又拍了拍万山的肩膀:“当然,你是《有话就说》的负责人,初步意见,还是你们拿。”
万山愣在那里。
万山第一次认识张婉清是在南方。去年夏天,《有话就说》在那里做一期节目。张婉清在当地电视台里当一名小主持人。当地的制片人也正在南方开年会。《有话就说》的编导詹理想和当地电视台的社长老贺是大学同学,双方都住在南方宾馆,晚上便合在一起吃饭。
这顿饭吃下来,万山彻底喝大了。吃过饭,大家又借着月光到如琴湖散步。张婉清后来在酒桌上也喝大了。渐渐两人落在了后边。由于喝大,两人不知不觉拉起了手。
这次的艳遇之旅,让万山有了意外的收获,从此他的生命中又多了一个不一样的女人——张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