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轩的语气很不耐烦,一眼就瞟见了那条雪白手臂上鲜红刺眼的伤痕。
温夏低着头,噙着泪,咬着牙一声不吭。
众人纷纷恭恭敬敬地站定,王凤菊也急忙把戒尺收了起来,“对不起,先生,吵着您了。她刚来就把盘子全都打碎了,我正教她规矩!”
陈文轩冷眼一看便就知晓,肯定是王凤菊她们看不上自己带来的这个空降兵,在故意找她茬。家里的事,他不能管,也懒得管,一个转身就回房了。只是还没走远,身后就又传来戒尺鞭笞的清脆声,以及聒噪的训斥,却没能听到那个女人的半点动静。
陈文轩暗道,好不过瘾。
……
午饭刚过,王凤菊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问她会不会煮咖啡。
温夏摇摇头,别说煮了,喝都很少。
“真是个土包子!”王凤菊一脸鄙视。
“我们家都喝白开水!”温夏闻了闻咖啡豆,发现并没有什么味道。
“穷鬼!”王凤菊紧着埋怨,着急起来又想打人,“要不是先生点名让你做,我才不会在你身上瞎耽误工夫!”
温夏何尝乐意干!明明就有用着顺手的,偏偏折腾新来的。
不知道他是想虐人,还是想虐己。摆明了是要找茬!
“你做的东西简直有毒,就这这玩意儿能给先生喝吗?”温夏感觉自己都要喝饱了,王凤菊仍不满意地喋喋不休。
……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就悄悄把门推开,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
卧房很大,朝南方向的是一面落地玻璃窗,窗外有一个春意盎然的露天阳台。此时微风习习,白色纱帘随风飞舞。
房间里没有人,与卧房相通的,是一个衣帽间。
温夏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一抬头就迎面看见陈文轩正一丝不挂地立着,男人下面那一团浓密的乌黑色,格外显眼,大喇喇地直扑眼帘。
听到开门声,陈文轩也看了过来。只听她大叫一声,撒手捂住了脸。托盘掉在地上,咖啡洒了一地。
“站住!”眼看她撒腿就要跑,陈文轩连忙厉声呵止,“谁让你进来的?!”
温夏满心尴尬,使劲捂着眼睛冲墙站着,恨不得钻进墙里面去。“我敲门了,没人应!”
“那你就进来了?!谁教你的规矩?!”陈文轩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看见什么了?”
温夏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很快就把脑子里的画面甩了出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陈文轩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言语中满是戏谑调侃,“那么大,你能什么都没看到?!”
“没有!”温夏斩钉截铁,像发誓一般地喊道。
“没有?”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推开衣帽间的门,把她拎了出来。“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说罢,他竟一时玩心大起,试图把她的手从脸上扒下来。可她捂得严实,又东躲西闪,手腕都被抓红了,愣是没松开。
陈文轩感觉又好笑,又好气,只得放弃,扔了条毛巾在她头上,“把地板给我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