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诚恳温柔,温夏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羞愧。
王慕昭却没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继续说道:“刚开始做事可能会觉得有些辛苦,但干着干着也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了。”
她拿上衣服,带着温夏到了别墅的侧楼,这里是帮佣们居住和生活的地方。因为做事的人多,就剩一间空房,位置比较靠外,但面积够大,也够宽敞。
“这房子,就一点不好,挨着皮尔斯特别近。”她说。
“皮尔斯?”是谁啊?
王慕昭一边帮她收拾屋子,一边跟她解释,“是先生养的一条狗。往往是人还没醒,它就开始抓墙挠地了。司机老李怕它打扰先生休息,就把它安置在这一侧了。”
见她有些疲倦,王慕昭想让她睡会儿,王凤菊却已经派人过来叫了。
“我能先去睡会儿吗?”温夏问,她一夜没睡,又经历这么大变故,现在感觉又累又困。
有人刚好走进厨房,听见这句话纷纷回头冲她吃吃地笑。
“先生支付你工钱,就是让你来睡觉的?!”王凤菊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
“呵,这是谁找来的大小姐啊?”一个30来岁,宽额头、宽肩膀的女人对同伴说道,“我们都开始忙活了,她竟然还想着回去睡觉!”
温夏咬咬牙,“那让我干什么呀?”
“哟,口气够大的。看样子就没人家不会干的!”宽额头摇头晃脑,翻着白眼看了过来。
“呵呵呵……”
温夏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们,暗自祈祷能够偏安一隅,各自相安无事才好。突然感觉背后有人靠近,还没等她回头,就被人猛推了一把。
王凤菊刚码好的盘子,被她胳膊肘一带,全部甩了出去。
盘子落地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把刚蒙蒙亮的清晨彻底叫醒了。
温夏一时惊慌,不知所措,抬头便对上了宽额头幸灾乐祸的小眼神。
王凤菊脸都气白了,拿起身后一把事先准备好的戒尺,使出全力抽在了她的肩膀上。
温夏疼得龇牙咧嘴,火辣辣的痛,让她顿时就不再困了。
“你干什么?!”
其他人在嗤笑,王凤菊感觉拉不下脸来,举着戒尺在她面前挥来挥去地耀武扬威,“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还训不了你了!知道这些盘子多少钱吗?你一个月的工钱都买不来!”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她又疼,又屈辱,恶狠狠地看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宽额头。
“做错了事,就得受罚。见你第一眼,我就告诉你了!你是脑子不好,还是耳朵聋了?!”王凤菊手里的戒尺马上就要戳到温夏的脸了,“还有你跟我讲话的语气,非常不礼貌,我非常不喜欢!你如果再敢这样跟我讲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改不改!”
戒尺又高高扬起,温夏躲闪不及,王凤菊打偏打在她的胳膊上,登时感觉像皮开肉绽了似的。
陈文轩正准备睡觉,远远地听见外面传来响动,刚走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