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琛把悍马停在地下室后,直接坐着电梯上了十楼,那个明老板调的薄荷荣莉普太勾人了,他想了很多天,现在终于不忙了,赶紧过来喝一杯!刚出电梯口,便被别样里震天响的音乐给惊到了,文琛径直走到吧台前,敲了敲吧台的桌面,问道,“什么情况,怎么这么早就嗨开了,这会儿刚十点!”
宁夭摇摇头,无奈的用手比了比正在滑冰场溜冰的鱼七漾,“问她去,她已经在这里滑了一早上了!愁人!”
“这是什么时候建的滑冰场?”文琛惊叹的看着不知何时建起来的溜冰场,嗯,位置不错,一边是舞池,一边是滑冰场,中间用沙发座略微隔开来,话说好像老白也喜欢滑冰吧,犹记得小时候滑的贼溜贼溜的他,不过好像有一次滑的时候一直在摔跤,问他为什么来着,他说想看她笑,结果没看到,却看到满眼的担心!他记得曾问过他,想看谁笑,他却一直在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今天刚建好!”宁夭有点郁闷的说,“七七说,并不是所有人到酒吧只为喝酒来着,大多数人都是要来消除生活中的烦闷的,只是能消除烦闷的地方太少,所以就建了这个!”
“刚建好?”文琛听着动感的节奏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继续问道,“这什么歌?听着可真带劲儿!”
宁夭点点头!“电影主题曲,叫什么来着,明星,你知道不?”
“我只知道是一首老歌,具体什么就不清楚了!”明星一边说着,一边随手递给文琛一杯薄荷荣莉普,“你怎么还喝这个?”
“老歌?”文琛点点头,接过调薄荷荣莉普“没听过啊!歌名叫什么?谁唱的?”
“一杯红酒,别乱加东西”!似火优雅地踩着恨天高走到吧台旁的高脚凳坐下,“廿四味的Wonderland,你没听过啊?可真稀奇!一群成天泡在吧台的仔仔们居然没听过!”
“第一次听!”文琛一边跟随音乐节奏摇头晃脑一边说,“廿四味是什么?组合吗?”
“也是,也不是!”似火从高脚凳下来,讲解了起来“24味乐队名字取自香港很特别的廿四味草药凉茶,喝起来虽然有点苦,却是治病良药,人们喝得又爱又恨。乐队起这名字的缘由就是如此,意思是希望人们对他们的音乐可以爱或者是恨,但他们奉上的音乐可是好东西!廿四味有六名成员,每个人都为乐队注入不同的个性。对了,这首Wonderland可是电影《喜爱夜蒲》里的主题曲!那部电影你们总看过吧?”似火抿了口红酒,咂咂嘴继续说,“他们的词风大胆,节奏明快,充满着无限活力。”
宁夭凑近似火,问道,“七七的私藏?味道怎么样?”
“不错,”似火咂咂嘴,“话说,她一个没酒量又不爱喝酒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红酒私藏?而且还全是市面上少有的好酒?”
“佛曰,不可说!”明星摇摇头,看向文琛,“对了,他们叫你蚊子,这是外号吧,你本名叫什么?”
“文琛,”文琛说,“叫我蚊子也行!怎么一直听这首歌?感觉播放了有三遍了!”
“三遍?不止哟!”宁夭无耐地指指滑冰场上随着动感音乐节拍,一圈一圈不停歇地滑冰的鱼七漾说道,“她一开始抽风就爱听这种节奏强烈的歌曲!这首歌确切的说播放了整整一个钟头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
“找抽呢?”似火毫不客气的拍了他一下,“那是你妹妹!”
宁夭双手一摆,耸耸肩,“管不了,惹不起的妹妹!你说,她这回的这股邪风到底是从哪里刮起来的?”宁夭看向似火。
似火则转头看向文琛,“我觉得是从他们入驻别样开始的!”
明星点点头,举起双手,“我同意!”然后看向宁夭,“话说,好像三天没看见张乔了,他人呢?”
“貌似得罪七七了,七七说一星期内不想看见他!”宁夭想起三天前的画面,忍不住打了寒战!等等,那个鱼七漾跟人介绍时,怎么说自己叫鱼七七呢?什么情况?宁夭狐疑的看向文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白毛的本名叫什么?”
“白…”文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目光却瞬间清醒,反应很快的止住,“你问这个干嘛?”
宁夭了然的笑了,果然,鱼七漾那天的表情确实是有问题的,那个外号叫白毛的人,她应该是认识的,只是,对方貌似不认得她,确实有古怪,要不让文煜帮帮忙问问看?就怕文煜接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音乐换了,金泫雅的Change从音响中流了出来,鱼七漾把溜冰鞋一脱,穿上运动鞋,戴上棒球帽,把身上穿着的白色羽织外套脱下扔给明星,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向门口走去,她没看到一旁的文琛正用研究般的目光看着她,快到门口时,她从Cos的版面桌上拿起黄色的雀蜂指套走了出去!
“坏了!”明星起身站起来!
“不是吧,又来?”宁夭也看向门口处,“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波了吧?”
“要不要告诉文煜?”似火问道!
怎么告诉?宁夭看着眼前的俩人,别样广告工作室已经正式开始做活了,文煜正在谈广告策划,这会儿打断,可就是几十万的工作项目啊!鱼七漾为了把文煜锁在工作室里商讨广告问题老费功夫了,
同一时间,被反锁在监控室里受着鱼七漾逼迫练习画画的花旭也忽然坐直了身体,也正吃惊的看着监控屏上传输的画面,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之前来的人都是他的人吗?那位哥哥是想干嘛?怎么会和白哥闹到这种地步的?这下怎么办啊,他又出不去,对,赶紧给哥打电话,希望白哥是在顶楼喝酒??,没有出去,不然…
在别样的上方,写字楼顶楼的一个办公室里此时正烟雾缭绕着,窗帘紧闭,沙发的周围全是空酒瓶!还是找不到人!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领口敞开着,两指夹着一根未燃尽的香烟,当喝尽手里的罐装啤酒后,他直接捏扁!三天了,已经三天没有梦见她的笑容了,他怕他最后连她的笑容也忘记了,他忘记了她的名字,忘记了她的面容,如果再忘记了她的笑容,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她只是他从前记忆里的一缕青烟?男人把手里的易拉罐狠狠地砸向门边,门却从外面被打开了,来人看了看在沙发上颓废的男人,摇摇头,踢走了沙发边一个酒瓶子,“我记得,我是让你去别样守着呢吧!”席牧天边说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窗外刺眼的阳光射进了房间里,照在了沙发上坐着的白修然的脸上…
“不想去,”白修然懒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更何况,花旭和张乔他们俩都在,我去不去无所谓的”!
“但是,他们不是你啊!”席牧天说道,“他们也镇不住别样那个场子!”那个以祸害闻名的丫头,那个从小到大,不主动招惹麻烦却麻烦不断地丫头,哎,但愿没出事,不然,怎么跟她哥交代啊!愁人!
“三哥,不过是一个小酒吧而已!”白修然啪的一下,又打开了一罐啤酒,“更何况那店面就在咱们楼下!何至于那么紧张吗?”
“至不至于你以后就知道了,不过,”席牧天也点燃了一根烟抽起来,“话说,你还是先去洗洗澡吧!确实够臭的!怪不得那丫头会对你下逐客令了!”
“哥,我心情不好,”白修然低语着,“我已经三天没有梦到她的笑容了,没有那个心思去别样,更何况那个女人太嘴刁!”
席牧天走近白修然,拍拍他的左肩,“你啊,先去洗个澡,然后换个衣服,清爽的跟我去别样换换脑子,不想看见那丫头,就去她少去的酒吧里待着就好啦,赶紧洗澡去,”白修然在席牧天的劝说下,进了卫生间!
“哟,这什么情况?”张乔嘚瑟的从门口走过来来,“三哥,不就是被鱼七漾坑了一笔嘛,你说你至于嘛,还在这借酒浇愁起来啊?当心愁更愁着!”
“混小子!”席牧天瞪大眼睛骂道,“怎么回来了?”
“我?”张乔越过地下零散的障碍物,“被你和老白迁怒了呗!你不可能不知道啊,哥,你妹妹居然…”
“打住啊,”席牧天右手一摆,“那可不是我妹妹!我可没那个本事收她当妹妹!”
“不是三哥妹妹,三哥怎么那么护着啊!要啥给啥?”张乔问道。一脸的嬉皮笑脸,确实不是,但问题是还得管的不是?
“别扯我,那你呢?暗恋?”真想看见她哥看见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之后下巴跌落的表情!席牧天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悠悠然点燃,窃喜着!
“别,我和她可是很纯洁的友谊关系,”张乔耸耸肩,跟她扯上关系的,只有同学这一层关系!“我还想安静的找个可以谈得来的女友呢,暗恋她?那么凶残的女人,谁会暗恋啊?找虐啊?”
“凶残?”席牧天乐了,“老二要是知道他妹妹被你说凶残,估计得废了你!”
“废了我?”张乔说,“不会的,二哥只会以为他妹妹又无意识的闯祸了!”
浴室外,口无遮掩对话的俩人,浴室内,靠墙思索的人一边听着,一边无意识的擦着身上的水渍!
被酒精控制思绪的白修然有些晕乎,他们,在说谁?别样的负责人?还是?
啪!拼图完整了!可她怎么是这种混不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