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急促的马蹄声,飞快地已经穿过这两座奇峰。
那几位早已吓的魂飞魄散,仓惶架起那昏厥的赤目大汉,也飞速地隐没于暗黑之中。
相必,这一次的教训会让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
……
孤楚,乘着夜色继续前行。
俨然早已将刚才的小插曲抛于脑后,冷肖诡谲的寒眸,始终凝聚着一股寒芒,不时划过四周。
多久了?
他都没有经过此路了?
但,这条官道好似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唯有变化的,便是四周那些凹凸小丘,经过大自然的洗礼,所留下的痕迹。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左侧那些奇丑的小山丘,好似,百年前的一场惊天的暴雨,而后所引发的山洪,所造成的。
当时这条路基并没有这么宽敞,这应该是后来又修建的了?
他隐晦地加紧马背。
黑骏,仿若感应到主人的异样,如风云的四蹄,瞬息踏破夜魅的诱惑,飞驰而过。
很快,前方两侧路旁,出现密集的树林,给这夜魅的暗夜,带了点神秘感。
尤其是在这静谧的大道上。
不过被飞驰的黑骏,早已破坏了这份静谧。
孤楚的黑色长袍,也在飞驰的邪风中瑟瑟肆意翻飞,一马一人,如闪电般迅速划过这两侧的漆黑的密林。
也就在这时,突然前方百米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细听仿若显得仓促而有有点急躁。
以孤楚的眼力与听力,不难发现,他顺势拍拍黑骏的头。
聪灵的黑骏领会地放慢了速度。
霎时,那急促的马蹄声也已经迫近,与孤楚的距离也就只差数米之遥。
“驭!”只听,一声沉闷的低吼,数十匹高头疾驰的大马,受惊地强制收住如风的四蹄,黑压压一片,将这宽敞的官道给挡住。
黑骏,就势也嘎然止步,帅气的甩了甩它那漂亮的黑鬃毛,仿若鬼魅中的梦魇兽一般,静静地也站在路中间,纹丝不动。
再看看马上的主人,孤楚,更是一副冷肖桀骜不驯的样子,尤其是一双森寒的星眸,如夜魅索魂的冷光,幽幽掀起眼角,划向那些挡道的。
只见最前面的几匹高头大马上,稳坐着几位,彪形大汉,身材魁拔强健,都着黑色的劲装,腰胯利器,好不一个威风!
他们对突然出现的孤楚,投过来异样的眸光。
不难看出,那些眼神个个充满了敌意与冷沉,仿似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障碍物,有点很不满意。
而这些,全然没有逃过孤楚,那双摄人心魄的星眸。
他骜藏的身躯微微挺直,邪厮地挑眸,浑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不过看他们的装束,还有那些眼神,和刚才那些山匪有所不同,这样就可断定,他们并非是一伙的。
故此,孤楚,只是冷观其变,也并不因为惧他们,以他的手段这些人,根本都不值得让他屈伸一下小指头。
这也是因为他也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信念和宗旨最为重要,不是吗?
对方也是,虽然眸光中充满了敌意与蔑视,但,他们却还是纹丝不动,也不言声,也只是静静地观望着孤楚。
“嘁!”孤楚看到此,心底不觉冷嗤一下,兀自双臂抱与胸前,淡然冷漠至极。
这种僵持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
这时,他们最中间的一个,突然抬起了长臂,挥动一下,顿然,身后那些人,纷纷向两侧一闪,很快让出一条道来。
接着,他也向一侧鄙夷地促马让开,还不忘,向着孤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看来这是给他让道了?’孤楚隐晦地,面具下的红唇邪厮地抽动一下,毫不客气地双腿触碰一下马背。
黑骏,领会地迈开四蹄,稳健地“呱嗒呱嗒……”走过去。
孤楚骜藏的身躯仿若一堵高墙,很快将这让开的道路给遮挡起来。
黑骏还是慢慢缓行,仰头傲首,目不斜视,稳健而又潇洒,路过之处,一时引起左右那些马匹小小的躁动。
看来它们也被黑骏的帅气给迷住了。
在看那些马背上的彪形大汉,拉紧缰绳,控制住胯下躁动不安的马匹。
当孤楚跨过他们的那一瞬间时,仿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牵制着,眸底除了敌意之位,更多的却是骇然。
孤楚,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就让他们有点坐立不稳了。
尤其刚才那个指挥者,面色极其的晦暗,漠视着走过的孤楚,他深呼一口气。
仿若在隐忍着什么?
而在他左右的两个魁梧的大汉,早已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眸色深谙地靠近他:“头,就这样放过去了?”
“……”那个指挥者,没有理会二人,只是犀利地抬起手,示意二人别出声,晦暗的眸色多了份警惕,始终盯着孤楚游动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那二人不明缘由,也随着他的眸光放眼过去。
看着渐渐穿行的孤楚,此二人心底总觉得憋屈,又看看身旁的头,又看看虎视眈眈的众位,却不能动一下。
‘想,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惧怕他一人不成?头,也是不是太小心点了?’二人越想越不顺气,尤其看到孤楚那傲慢邪厮的姿态,越发难忍。
“头,我们去收拾了那个傲慢无礼的小子!”二人,突然抽出腰间的长剑,促马带动缰绳,向孤楚奔去。
“不可!”那个唤作头的大汉,终是发出声来,可还是完晚了,面色也瞬息变得的阴狸灰暗。
可那二位,好似装作没有听到,轻轻促马,挥起利剑,已经向着孤楚劈去。
而孤楚,却还是缓慢穿行。
刚才的一切,岂能瞒过耳目。
身后,疾速的剑锋迫切地飞来,他俨然置若罔闻,继续!
这一突变,惊的,两侧的其他彪形大汉,个个瞠目结舌,惶恐不安,因为他们知道,刚才头目已经让他们让道,那必定自由的他的道理。
可现在,这二位却忤逆而行,这不是找死?
虽然,刚才他们确实也有点对头目的决定,有小小的波动!
不过头目的决定,向来都有他的道理,谁有何曾妄自菲薄过?
看来现在的变数有点强人所难了,很不好消受!这气氛变得也有点紧张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这些大汉各自心怀疑虑,却手已经握紧腰间的剑柄,眸光中的杀气却显而易见。
“咯嘣,咣当!”瞬息一声刺耳的兵器断裂声,将这紧张的气氛顿然打破。
只见孤楚,背对着那两个劈剑而下的大汉,静立原地,纹丝不动,诡谲鹰隼的寒眸猝然划过四周。
接着,“碰!”的一声,那俩个高大的身影促然跌落马下,一命呜呼了,而在他们身底下便是他们断裂的长剑。
一切都来的是那么快,那么匪夷所思,几乎谁也都没有看到,眼前这个面具人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解决了二人!
而且还是他们当中伸手最为高强的。
这也太神乎其为了吧?
大汉们不觉面面相觑,跃跃欲试,疑虑憾然,握紧剑柄的手越发的更紧了些。
“哼!这位,我好心给你让道,为何还要取人性命?”一声低吼,邪.风袭来,那个唤作头的大汉从马背上,已经飞身掠来,如闪电般,掠过众位头顶,抬手凌厉地掌锋,就向孤楚头顶劈下。
孤楚……
邪厮地抽动一下嘴角,侧身一晃,鬼魅地般地躲过他这一掌。
“砰!”一声巨响,那凌厉的掌锋正好打在了地面,硬是将那坚硬的地面给打了个深坑。
孤楚隐晦地,斜睨一眼,不觉对此人的内力,投去一抹赞许。
“还不错!不过稍稍有点欠火候了!”他邪厮的轻佻,鹰隼的黑眸射出鄙夷的冷光。
“少废话,看招!”那头,眸色中充满了愤怒,双眼也有猩红,手中已经多了把利剑。
看来是对突然痛失两位爱将而耿耿于怀,不免怒火上头!
孤楚,淡漠地勾唇,眸光锁紧对方刺过来的利剑,这次他没有躲避,而上迎剑而上,空手探出,便去抓那锋利的剑刃。
那头目一看,心下一惊,凌空飞旋的身影,一时有点恍惚,送到剑柄的内力顿然溃败了三分。
孤楚邪厮地再次勾唇,轻轻一挥手臂,那近在咫尺的剑刃,瞬间分崩断裂。
“啊!”那头目,顺觉,手臂疼痛难忍,尤其是胸口处气急如流,再也把控不住身体,口喷鲜血,浑然倒下。
再看两侧的那些大汉们,一波惊一波,早已按耐不住了,纷纷拔出长剑,就要冲上来。
孤楚鹰隼的寒眸愣然地划过他们,心底不觉吠然‘还真是一群厌恶至极的人,本不想动手,非要逼他出手不可,那好吧,既然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们!’
想到此,他黑袍下的双掌已经涌满混力,只要他轻轻一挥,这些人便可很快就到阎王那里去报到了。
“不…可!”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头目,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捂住胸口,气息不稳地低吼一声。
看那面色早已如土灰。
那些逼近的大汉们一听这一声低吼,硬是将举在头顶的剑,嘎然而止,没有放下来,都不解地眸光瞄向他们的头。
孤楚一看,邪厮地冷笑一下,不过他还是仁慈地没有那么一挥,不然这些近在咫尺的家伙们,一个也别想逃过死亡的惩罚!
继而,他挑衅地斜睨一眼那个头目。
恰好,对方也正好投过来痛苦,而又惊魂未定的眸光。
显然已经被骇到了,不过也就那么一瞬,他仓促地别过头,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