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宏伟的宫殿上方刻着:“天道宗武学总院“牌匾,萧敬天递交了应召函书里的令牌给看门的侍卫,侍卫回来后,一位书卷气的小书童带着萧敬天跨过大门,穿越几座大殿,来到了一处殿前,上面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招贤台’三个大字。小童指着坐在大殿正中的一位管事,用字正腔圆的官话说道:“先生手续在此办理”说完,小童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管事经过一套繁琐的手续以及叫来一名帮手整理文案后,终于起身找来一名束身武服的年轻人。年轻人拿着文案,带着萧敬天进了殿里的一处偏房,单独询问了一些“你是哪里人”“颂天的家常菜”“名字怎么写”一类的问题后,带萧敬天出来又领到了管事案前。管事撕开一封口的布袋,取出一枚紫色的令牌,上面烫金的大字“天淸日白”,交给了萧敬天。
“你的令牌,可随意出入武学经义科未设禁令的任何设施,此令牌同时也代表着天道宗武学经义内门子弟的一员,坐船免费、武学总院天宫分院文学殿食堂免费、可在地宫购房等诸多好处,详细的你自己去查吧。”
萧敬天心里有些兴奋,不仅对省了些交通和伙食的开销很开心,自己兜里剩的钱不过几百文,还是刘天临行时送的二两银子用剩下的,自己的钱全给了阮小妹,实际上身无分文,老俩口余钱不多萧敬天也没想从二老那要。
“你是内门子弟,也是特科成员,可以选择一处在聚仙宫或地宫总院有宿舍的地方居住,免费的。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在家住,或者什么自费的地方,院里不管这个。”管事继续解释道。
萧敬天心里暗想,自己肯定是要住宿舍的,自己身无分文,外面的地价那么贵,买房纯属做梦。所以想也没想,回道:“我住宿舍,选择地宫宿舍,大人您给安排吧。”
“你确定?地宫宿舍可离天宫很远啊。”管事最后做次确认。
“什么?天宫?天宫跟我有什么关系?”萧敬天奇怪道。
“武学经义科在天宫分院上课!”管事对自己不断的解释非常烦躁。
“啊?!不在地宫?在天宫?天宫不是教宗、首座们办事的地方么?和我上课有什么关系?”萧敬天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本来到了应天都还很正常的一切突然有点开始脱离常轨。
“没有为什么,你在天宫分院上课,武学经义科就在那里,我又知道为什么?到底选哪个宿舍?”管事态度开始恶劣起来。
萧敬天知道管事开始不耐烦,只能尽快做选择,如果在天宫附近学习武学经义,确实聚仙宫要近一些,况且既然学院在那里设置了宿舍应该就是为了给天宫学员的弟子准备,本来萧敬天考察了一圈地宫的环境,还翻阅了地宫的历史,结果现在全用不上了,浪费了感情。
“既然在天宫分院学习,那就选聚仙宫的宿舍吧”萧敬天坦然面对新的事实。
管事不再说话,又低头开始文书工作,不一会叫来了刚才的助手,又吩咐他做些事。助手出去后,不久回来,带了一个布袋。管事打开封口,从里面拿出一个圆形的纹章,用纹章蘸了桌上小盒子里的某种亮色粉末,之后要过萧敬天的令牌,往背面一按,令牌背面立即闪出五彩的狮子纹路。之后,管事用毛笔字在一硬质草纸写下几行字,撕下来连同令牌一起交给了萧敬天。
“纸上的是总院安排的聚仙宫宿舍位置,把令牌交给舍监看过,他自会安排。令牌上的彩粉一年后失效,到时失效前后一个月内来这里登记下一年”管事仍然尽职尽责的解释。
“总院可有借阅武学经书的地方?我可有权限?”萧敬天提出自己的疑问。
“一般不可,但你是武学经义科,自有你们日后本科的坐师安排,具体去问你们的师傅”管事回绝道
“天宫分院住址在哪?我又何时去报道?”总院不成,那只好看分院了,萧敬天如是想。
管事写下几行字,交给萧敬天:“这是住址,很好找。你随时可去报道,每日申时之前即可。还有什么事?”
手续办完,也就不该叨扰管事,萧敬天拱手行礼:“多谢管事。”
管事点了点头,萧敬天隧离开。出殿时看到小童在一旁等候,又带他走出了武学总院大殿。
此时已过申时,分院应以关门,再加上舟车劳顿,萧敬天决定去聚仙宫歇息。
应天交通发达,人口汇流处往往有马车驿站牌标记马车去向和拼车、包车价格。决定去某地,只要坐木牌前的马车即可。萧敬天身上钱不多,聚仙宫一时又无法步行走到,只好跟人拼辆马车。一百文的路费,但马车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六个人挤在小车厢里面对面坐好,马车才走。
到了聚仙宫,街景又是一变,大道上虽然还是青砖,但路已变得窄小,支路上都变成了小石子压实的土路。聚仙宫仍然商铺林立,但价格和装潢均比之前的地宫差了不少。路上行人装扮没有那么华丽和繁复,简单的素色打扮多了起来。不过街头人头攒动,依然热闹非凡,便宜的小吃、玩耍多了不少,有行色匆匆看起来赶着回家的工匠,也有抱着孩子到处看热闹的附近居民。卖艺的,杂耍的,说书的,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
萧敬天边走边问,最后找到一处小路上,背后是小河的院子,四合院,分割了二十几间厢房。萧敬天交出令牌,柜台伙计找到舍监,舍监又在一个厚厚的簿上写写画画,最后给萧敬天指定了厢房。见萧敬天带的东西不多,舍监又从柜里取出了被褥和枕头交给萧敬天。
厕所是共用的,不过好在有人定期挑粪清理。洗澡的水都是从后院的河边直接取,喝的水是四合院的井水定期有人挑到缸里,当然有时小工犯懒,缸里没水,就只好井里自己挑了。
萧敬天对一切的布置都很满意,一切以方便为主。唯一比较麻烦的是,四合院都是厢房,只有一个公共灶台,平时也用来烧水。厢房虽没住满,但也有十几个人,灶台不能做饭。有些人一天只出去吃午餐一顿。萧敬天自从胃养的差不多后,海边不缺鱼肉,老两口又宠他,他是三餐皆吃。现在忙乎了一天没吃饭,肚子饿的难受,可是兜里只剩四百文钱,萧敬天也不愿再多花,躺在凉席上强迫自己睡觉,可是听着蚊子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时候住山顶,干净得很,而住在海边时也没什么蚊子,这四合院就在河水边,一到晚上成群结队的飞往屋里,搞得萧敬天烦不胜烦。
第二天起床,萧敬天发现自己身上被叮了上百个包,看来这再强的内功心法也驱不了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