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整整一个月的路程,某只呆兔子是在马车里睡过来的。
而奸诈的老虎再次将可爱的小闺女,收入了怀中,如愿以偿当起了他的绝世奶爸,这一当,就美滋滋的当了一个月。
眼前的长安城依旧宏伟壮阔,屹立了千百年除去东楚的京都汴荣之外,是陆地上的四国中,唯一没有经历过战火侵蚀的都城。
这其中,不能不说,有战家皇朝多少辈人的努力。
尤其是到了战北烈这一代,内有战北衍贤明果决治理朝政,外有战北烈横扫六合开拓疆土,一个不怎么成器的战北越好在也不给他们添乱,兄弟三人和睦友爱,直将大秦的疆土扩展了三倍有余,缔造了千百年来最鼎盛的神话。
此时,站在这生养了他二十六年的国度前,战北烈必须是极自豪的!
尤其是看见了长安城外,一排一排的文武百官,在皇兄战北衍的带领下,望穿秋水翘首以待的架势,大秦战神心中的骄傲,足以顶了天。
于是,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昂首挺胸朝着前面大步走去,意思意思的寒暄着:“何必弄这么大的排场来迎接本王,皇兄……呃。”
大秦战神,卡壳了。
身边一道道的冷风拂过,战北衍带着文武百官目不斜视,从他身侧无情的冲了过去,“哗”的涌到了身后他媳妇冷夏的面前,一个个的激动神情和对他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七嘴八舌的拍着马屁。
“弟妹回来了?路上累不累,真是辛苦了,辛苦了!”这是战北衍。
“王妃啊,终于把您给盼回来了,可让老臣好想啊!”这是左中泽。
“王妃一路辛劳,为了大秦矜矜业业,微臣钦佩啊!”这是路人甲。
望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嘘寒问暖马屁连连的他媳妇,战北烈无语的望了望天,那郁闷,那郁卒,那郁郁寡欢……
怀中小歌谣啃着他的衣襟,呵呵笑着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和冷夏酷似的漂亮小凤眸眨巴眨巴,多少给了某男少许的安慰,他转过头,想要提醒提醒这些没义气见钱眼开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开口。
轰!
一阵狂风将他挤到路边儿,大部队们已经簇拥着冷夏欢天喜地的进了城,战北烈给小歌谣将帽子戴好,以免她受了凉,望着远远离去的众人,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回长安的情景,悲剧再现啊!
啊喂,不就是一个芙蓉宝藏么?
没气节,没气节啊!
鹰眸中射出一把把小刀子,却丝毫不妨碍大部队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他的目光下,大秦战神瞪了半天全是无用功,只好默默的独自一人的怨气横生的飘进了长安城。
待回到了烈王府,这怨气更是缭绕的成了怨灵。
烈王府门前空无一人,和他想象的热烈迎接完全不搭边儿,造反了造反了,府里的人都不来接他!
“周福!”
“钟苍!”
一路唤着名字走在空荡荡的烈王府内,某男恨的牙根儿痒痒。
终于,周福胖胖的身躯出现在了远方,一路喘着大气跑了过来,不待战北烈说话,已经噼里啪啦蹦豆子一样,先发制人:“哎呀王爷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回来了,吼什么呢没看奴才正忙着呢吗?皇上丞相文武百官都在府里,王爷啊,不是老奴说你,儿子闺女都有了咋越来越不淡定了呢?哎呀这就是小小主子吧,和王妃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长的这个水灵喂!”
说完,满心满眼小星星的看了小歌谣一阵子,直把小歌谣看的呵呵笑,才不舍的挥了挥胖胖的大手,一溜烟儿的又忙去了。
战北烈半张着嘴,憋了满腔的话都来不及说,周福已经没了影儿。
仰天一声怒吼:“钟苍!”
咻!
钟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大秦战神憋了一肚子的鸟气,终于可以发泄了:“本王对你很失望!”
钟苍板着扑克脸。
“本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钟苍板着扑克脸。
“本王……本王……”战北烈已经气的结巴了,对着这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手下,完全的无语。
钟苍板着扑克脸,终于赏了他一句:“小小主子很可爱。”
鹰眸顿时一亮,大秦战神的父爱被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完全激发,满心欢喜外加得意傲娇:“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咱小歌谣当然可爱,这可是老子和母狮子的爱情结晶!”
钟苍板着扑克脸。
大秦战神举起小歌谣,听着她清脆的笑声,乐呵呵美滋滋的说着:“尤其是这闺女,整天黏糊着我,一会儿没有爹爹抱着就要哭,别看她现在笑的这么甜,只要我不在身边儿,准哭!你不知道,这喂饭换尿布什么的,你王妃想干都插不上手,必须得我来,不然这闺女就得闹,还有晚上睡觉必须得我摇着摇篮……”
某男说的煞有其事,完全把某个呆子给忘到了脑后,更是把在南韩皇宫中那一追一躲直接忽略了。
一抬头,看到面前那张没啥表情的扑克脸,战北烈的劲头儿立马蔫吧了。
挥挥手打发:“下去吧。”
待他“咻”的不见了,战北烈望着面前空荡荡的院子,鹰眸眨巴眨巴,终于反应了过来,磨牙。
他要教训的还没说呢!
肚子里的鸟气,更汹涌了,在周身呼呼呼的乱窜,战北烈大步朝着清欢苑走去。
待到了苑外,直接歇菜。
原因很简单,清欢苑里静悄悄的,一丝儿的声音都没有,很明显,母狮子不在这里,很明显,狐狸也不在这里,很明显,文武百官都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