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城府深沉的男人,无缘无故消失在了战场上,去了哪里根本没人知道,确实是他们心头上的一根刺。
那人向来做事阴暗狡诈,也从不掩饰他对于天下的执着,却一直以来在碰上这彪悍两夫妻的时候,总是天不眷顾输上个一招半招,以至于现在天下五分,这夫妻俩占了四份,那人还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
对于东方润,不是畏惧,不是恐慌,可是整天被这么个人眼巴巴的盯着,谁能舒服了?
瞧着莫宣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冷夏叹气一声:“哎……东方润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搅合的我几天没睡上个好觉,也不知是这里的风水不好还是怎么,最近总是念着大秦了。”
莫宣一听,这还得了,现在这女人可是他恩人。
于是他在心里把东方润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大义凛然的摆摆手,一副“这里有我呢你不用担心”的架势,大包大揽:“那你们快收拾收拾启程回长安吧,睡不好觉可不行,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战就要开始了!”
冷夏眨巴眨巴眼,作为难状:“何止啊,其实回去也休息不好,海军总要训练训练的,可是南韩这边的事还一大堆没解决……”
“本公子不是在这么?”莫宣瞪眼,直觉上他被瞧不起了:“本公子办事你放心,这些劳什子东西你就别插手了,必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听着某人的保证,冷夏欢快的嚼着苹果,红润的唇瓣一张,战北烈立马给塞了一块。
她特有良心的问:“只有你,成么?”
某财神倍儿有信心:“成!”
很好,等的就是这句话,冷夏伸个懒腰站起来,仰头望着湛蓝蓝的天,想到要回去长安,心情都跟着明媚了起来,她拍拍莫宣的肩,鼓励道:“我也觉得,你必定能成,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日盼夜盼,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好好干,芙蓉宝藏需要你!”
莫宣晕晕乎乎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下了七个字:芙蓉宝藏需要我。
他挺胸抬头,郑重的点了点头。
战北烈的大手覆上媳妇的腰肢,朝着得意洋洋的莫宣飘去个怜悯的小眼神,这傻子被她媳妇三两句给忽悠了,还一副感恩戴德谢主隆恩的模样……
夫妻俩慢悠悠的走出御花园,后面战十七抱起小黑虎,屁颠屁颠的跟上。
莫宣一句问话飘来:“对了,银子总归是你给的,走前狐狸让我问一句,那大笔的银子,准备怎么用?”
“想致富,先修路!”
莫宣琢磨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女人果然彪悍啊,大笔大笔的宝藏二话不说丢了出来,觉悟高思想高,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跟他们这阶层的拉开了距离。
手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某男大叹:“大秦娶了这女人,划算,划算啊!”
抱着这崇敬的心思,和“芙蓉宝藏需要我”的傲娇,莫宣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欢欣鼓舞信心十足的把冷夏等人送出了夷城,继续被某个女人忽悠的找不着了北。
一直到一个月后,冷夏和战北烈已经站在了长安城门口。
莫大财神,从大堆大堆的事务中,抬起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黑眼圈浓重的跟冷夏上辈子的国家保护动物差不多了,咬牙切齿的诅咒着站在大秦土地上的某对无良夫妻。
战北烈在南韩的两个多月里,除了最初的一周时间,剩下的真是屁事没干一点,全都推给了狂风三人,舒舒服服的伺候媳妇去了,三人插科打诨拖到了财神的到来,以至于接手南韩之后,累积了满满一御书房的工作,直到莫宣迈入御书房的一刻,将他一瞬间淹没。
淹没的程度是,想要在大堆大堆的书卷中,翻找出金子小算盘叹一句“不划算”,硬是没找着!
再后来,忙着忙着,某男反应了过来,这芙蓉宝藏早就分了两批,一批进了西卫的国库,没他这大秦人啥事,一批进了笑面狐狸的口袋,那更是别指望他能抠出个一星半点,连个铜板儿响都没听见。
芙蓉宝藏需要我?
需要个屁!
而远方,冷夏是丁点的愧疚都没有,战北烈更不用说,从前使唤起某个财神就从不手软,这会儿更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媳妇插朋友两刀,庄严的认为莫宣为了他媳妇被栓在了南韩,嗯,这应该是一件倍儿骄傲的事!
自然了,战北烈也想起了另一茬,这一茬是莫宣此时忙的晕头转向还没想到的,那就是花千和拓跋戎留在了南韩,这一个月拓跋戎死死的盯着花千,生怕某个满眼美男的娘娘腔爬墙,可是有千年做贼的,还有千年防贼的不成?
总有疏忽的时候,总有打盹的时候,到时候……
战北烈幻想了一下,花姑娘骤然出现在莫宣眼前的情景,十分幸灾乐祸的咂了咂嘴,兄弟,来年坟头,本王去给你上柱香。
小小的愧疚在心里转了半圈,还没来得及成形,就被战北烈给一巴掌飞走了,此时,他左手抱着闺女,右手牵着儿子,身边站着媳妇,真真是幸福的没了边儿。
要问为什么小歌谣回到了他的手里?
步步为营的老虎吃了一次亏,还会再次被什么都不懂的兔子给阴了么?
答案是否定的。
尤其那只呆兔子,身边还有一只大尾巴狼师傅,老虎和狼同为食物链的最顶层,互相看不顺眼是难免的,但是也不妨碍某个时候精诚合作一次,只看那筹码合不合心意了,战北烈从老顽童的手里,以一大壶绝世美酒,没怎么费劲的忽悠来了绝世迷药一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