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启国,还真的是什么人都可以查案子了,今日可算开了眼”沧海国使者阴阳怪气不满的责问。
太子殿下却很想看看,这位治好仓邛病的女子,有什么能耐。“使者放心,这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可是会些法术,不妨让她瞧瞧,使者不也是想早点找回丢失的药材吗?”
“哦,看模样倒是不像,但既然太子殿下这样说了,就暂且看看她有什么能耐吧!”使臣装模作样的说道。仓邛看太子紧盯着若忧看,这才明白,为何让若忧现身。
“太子说笑了,表妹仓忧只是会些追踪术而已,那会什么法术,表妹,不要胡闹,回来”仓邛斥责道。
若忧很生气,这人真是,她好心好意准备帮他,竟然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哦,小侯爷有个如此美艳的表妹,我怎么不知道。”对于仓邛身边的发生的事情,身边有那些人,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表妹?他怎么不知道,皇家还有这一族人。
仓邛不紧不慢的道:“前些年,刚认的。”
若忧这算明白过来,感情是这个太子在打坏主意啊!那她还是不要参与为好。“表哥说的对,是仓忧鲁莽了”乖巧的回到仓邛身后。
使臣不耐烦道:“这案子还审不审了,若是今日不给个说法,明日我就找圣上理论去。”
“审,怎么不审”是仓邛在说话,但又不是仓邛。
仓邛眉头一皱,视线看了一下后面,此刻的仓邛被若忧控制。
若忧实在觉得当初给仓邛服下白色萝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眼下才可以如此容易的心灵相通。
“仓邛,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若忧凝神静气。
仓邛微微点头。
刚才若忧接近跪着的三子时候,就乘机在他身上种了一只仙草,可观其人去向。
“鞋上有黄土和青苔,你昨晚去了西河桥。衣领上沾有木絮,西河桥向东百米处有个制木质用具的作坊”仓邛冷笑一声,看着三子的袖口道:“袖口,沾有面粉,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去了陈婆婆面汤店,帮忙做了一点打手活。现在去找陈婆婆,想必她应该能作证,你昨晚并没有出现在东城偷换药材。”
三子跪在地上,昨晚他的行踪被说的清清楚楚的,赶紧磕头认罪:“大人饶命啊!是何老六让我说谎的,都是他指使我,让我陷害小侯爷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人绕过小的一命吧!”
罗大人赶紧附和严厉斥责道:“大胆刁民,还不快快坦白。”
三子惊慌失色,指着已经死去的何老六说道:“是他,是他说,只要我配合他撒谎,说昨晚一直和他在一起,被放了之后,就会给我10两银子。”
罗大人继续问道:“偷换使者药材,可是大罪,你要那银子有何用。”
三子哭丧着脸继续坦白道:“何老六说,若是真的嫁祸成功,那自然是小侯爷受重惩,他们也算是被胁迫的,若是不幸真判了死罪,也会给50两给我的家人。”
罗大人继续问道:“那何老六将那药材换到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大人,小的真的不~啊!啊!说是藏在东城门外的一间破庙内。”三子眼神瞪大,不敢置信,刚才的话是由他嘴里说出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何老六的事情,更不知道药材被放在破庙内。
沧海国使臣猛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冷笑,看了一眼仓邛,又盯了一眼若忧,起身,拍掌。“使臣,走吧!这里就交给罗大人吧!我们还是先去找药材为紧。”
使臣不明白用意,恶狠狠的对着罗大人道:“罗大人,这案子可要好好的查了。”
“是是是,下官一定将案子查的水落石出。”
大理寺少卿刚来,看太子殿下已准备离开,恭敬的问道:“太子殿下,这案子.....”还要不要审了。
“眼下罪犯已浮诛,药材也交代了藏匿地点,死无对证,少卿还是回去吧!”
大理寺少卿正觉得此案牵扯深广,正愁着怎么判案,听太子这么说,立马拱手表示听命。
走出衙门后,使臣实在气不过问道:“太子殿下,为何不继续审下去。”
审下去,连藏药地点都知道在哪里,肯定已知晓,这件事是他们所为。看仓邛神色从容,还有可能有那个面纱女子的帮助,弄不好手里还有什么把柄,以免后患此案还是不要太过于追究为好,而且他本意本就不在此。
“别急,好戏在后头。”太子殿下吩咐道:“之辞,乐善好施的小侯爷,放粮施粥,糟践他人性命,用他人的命去偷换药材欲谋害圣上,是不是应该让更多的百姓认清楚某人的狼子野心。哦,还有要补一句,作案者被威胁,当场自尽,死无对证。”
“是,殿下”。
使臣拍手称快“殿下果然英明神武。”
罗大人看太子殿下走了,语气也开始奉承起来。“小侯爷,这何老六即已伏法,你看这三子该如何处置。”
仓邛则想着,太子肯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的“先将他押入牢里。”
“是,是,来人,还不将此人给我押下去。
若忧乖乖的跟在仓邛后面,出了衙门。今日可算见识到了,仓邛的厉害。本来她是准备控制住仓邛,说出那人昨晚的去向,却不曾想,仓邛本就知道了此事,她刚才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怎么,惊到了”仓邛看若忧沉默不语的表情,以为刚才的阵仗,她被吓到了。
若忧不解的问道:“没有,只是,明明我可以帮助你脱难,为何不需要我的帮助”,若忧想着,她可以很轻松的将药材给更换过来,操纵那个何老六说话,就是会受点皮肉之苦而已。
仓邛看着若忧,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太子盯上了啊!若是刚才让她出手,很快太子就会对她采取措施,甚至会伤害她。
“我说了,这等小事,还无须你出手的”仓邛轻松的笑着说道。
若忧之前的确对仓邛有些看法,觉得此人没有什么本事,从小活在大将军的庇护之下,但这段时间相处,却觉得他的确聪明过人。只是若是威胁到他的性命之事,还是要谨慎为好。“你虽厉害,但日后这种危及你性命之事,还是让我护你周全为好。”
仓邛放声大笑,拉过若忧的手牵着,心情舒畅道:“好好好,那多谢了。东郊开了以一个新酒楼,我带你去品尝一番可好。”
若忧觉得仓邛自从上次从白县回来,就很古怪,没事就喜欢牵着她的手,像个小孩一样。
嗯,仔细算算年纪,仓邛现在可不就算一个小孩嘛!
仓邛看若忧并不抗拒他的接触,不自觉牵着你的手又紧了紧。
他要给若忧最好的。
当昭回和韩坤从白县回来,遇到若忧喝完桃花酿,脸红扑扑的,头上戴满珠钗。
这。。。。。。
她在外面受苦受累,这厮倒是过得惬意。
“若忧!!!”
若忧看昭回从白县回来,扶着头上快压垮她脖子的珠钗,跑了过去。“昭回,你回来啦,白县百姓瘟疫可都治好了。”
昭回插着手,看着若忧脑袋上的珠钗。一边说着瘟疫基本已祛除,一边用手戳了戳她的脑袋瓜子。“你这~”
若忧苦着脸,用手指了指身后仓邛,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仓邛今日是吃错什么药了,一个劲的给我买东西,还非要给我带上。”
昭回一笑,随后想到什么,将若忧拿过一旁道:“若忧,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若忧一惊,赶紧说道:“可别开这种玩笑,你忘了他真实的身份啦!”
昭回打趣道:“就算是泽言上仙又如何,你们俩之前还差点婚配呢!”
若忧握住昭回的嘴道:“别瞎说。”
昭回憋着笑摇头表示不说了,若忧这才松开手。
昭回收了收笑容,这才认真说道:“你知道就好,他是仓邛,不是泽言上仙,他也终究会消失。”
是啊!她这次下凡,可不就是让仓邛消失回到泽言上仙体内。
若忧回头看仓邛,十分愧疚,她原是这般恶毒。
昭回拍了拍若忧。“出来久了,我要回去了,过几日再来接你回去。”
若忧点了点头。
昭回领着韩坤离开。
“送给你的”
昭回看韩坤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发钗。“给我?”
韩坤也不管昭回是否需要,将发钗给昭回插上,笑道:“方才看你好似很喜欢仓姑娘头上的发饰,便买了一个给你。”
昭回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饰,嘴角浅笑。“谁说我喜欢了,不过你既然已经买了,我也不推辞了,谢了。”
“不必多谢。姑娘准备去哪?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瘟疫已稳定,我也该回家了,在此别过。”
韩坤也不多说什么,躬身行礼道:“在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