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凭借着安生潋的气死人不偿命的三寸不烂之舌,以一人之力用实力促使“凉亭争辩”不欢而散。
整个过程白清秋目睹,青束奉的老底也被安生潋抖了个底朝天,当然她也从冒死顶着重负也要安生潋老底的青束奉口中把安生潋这些年的恶行和恶癖掌握的八九不离十…
就比如,这人风流成性…常年流连在烟花柳巷中…再比如,翻脸比翻书还快…嘴毒的不得了…再比如,双面人…本质于表面极为不符…
太多了…
最后青束奉可以说是被黑着脸的安生潋拎着后衣领从安府被扔了出去,简直惨不忍睹。
而她就要好得多咯,她是自己潜逃出来的。
临走之前,安生潋提醒她今日要早一些来安府拜庄,不过倒也算是好心。
白清秋这会被一名侍女引着进入了安府,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座府邸的全貌,昨日她是被安生潋领着直接从安府的后门进入直接去了属于安生潋的那座院子,因为安生潋生来喜静住的院子也是单人独院独门,在安府最靠后远离繁闹街道的一处院落,后靠府邸的后山左傍长安的护城河整个府邸的后方被隔了出来独属他自己可见家主对他极为重视。和他的院子不同,安府前方的布置稍显端重并没有像后方一样犹如仙境,但也比断魂野好上太多…断魂野地处深山幽谷和安府比起来稍显逊色,只见入门便是一片被青灰色铺盖的大院,院子中间一颗梧桐树参天而立。围绕院落的是一条由古木搭盖的长廊,长廊的两侧挂着古色古香的灯笼,灯笼下悬着一个个铁质风铃,风铃随着微风轻轻发出叮铃铃的响声煞是悦耳,越过长廊往后是安府前厅,后面便是后宅,不过她无权进入。前厅往左是了个凉亭,正是安府的学堂。凉亭中陈立着排排木桌,竹质的帘子悬挂两侧,倒也显得古色古香。
这时,凉亭里只有安生潋一人,他端坐在棋案前一人下着独角棋,身边暖炉上温着的茶水发出腾腾白色蒸汽显得雾气腾腾。
她竟然来早了…
“进来吧。”凉亭中的男人双眼依然看着棋案并没有看向她,手指夹着的白色棋子迟迟没有落下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
白清秋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便认命的踏进了凉亭。
“都道长家少主生性雅静,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可不是她瞎掰,安生潋确实看起来清雅绝尘,当然如果她要是忘了昨日他那舌战群雄的样和青束奉口中的他。
安生潋笑了笑并没有急着搭话,玉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却不见棋局。
转瞬间,石桌上便被摆上笔墨纸砚。
男人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反问道:“你觉得这里好吗?”
这句话把白清秋问愣了,这是安府他的家,他没头没尾的问她好不好做甚?
这时,一个身着粉衣罗裙的女孩突然闯入亭内。
安生潋的眉头轻不可微的皱皱了,细微的让白清秋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生潋哥哥。”
女孩一进厅内便径直的奔向了端坐的安生潋身边拉起了他的胳膊亲昵的喊着。
安生潋的身子僵了僵,面上还是笑的温和,“回雪别闹。”说罢便把被女孩抓着的胳膊抽了回来,动作轻柔仿佛是怕把女孩碰伤了一般。
女孩嘟了嘟嘴样子委屈正要撒娇,突然发现一旁站着发愣的白清秋,“这位是?”
安生潋伸手研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之举,身子向女孩反方向挪了挪。
“白家少主,白清秋,比你长了几岁。”
女孩打量的目光扫了过来,不过白清秋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安生潋看起来很抗拒和女性接触?不是传闻中安生潋风流倜傥,虽灵力上乘但也风流成性夜夜笙歌…
不过结合昨日和今日看来,传闻倒也不算属实,因为昨日她发现,安生潋的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侍女,有也只是三个照顾他起居的书童,再加上今日这一见…可谓是半真半假了,假的是他风流成性四处沾花惹草院中万花齐开。真的是他院中确实有花,只不过那是真的花…再加上青束奉揭的底…
他有几个知己是真,夜夜笙歌是假。
一个出身高贵又天赋异禀的人,说罢了他也是一个人并不是什么仙人七情六欲也是有的,让他无欲无求无念无想?怎么可能呢。
“你就是白清秋?”
她正琢磨着呢,只听那边的粉衣女孩突然向她走来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