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最佳的下葬时机,好在这葬穴是片绝佳的风水之地,又有绍家祖祖辈辈几代人的庇佑,出不了大差错。
“曜子,这两位先生是……”坐在副驾驶的姜光鸣问身后的两位舍命相救的恩人。
“这位就是我大学的宿管刘大叔,这位是大叔的朋友,杨敬辉杨大哥。”姜曜满怀感激的向父亲介绍。
“喔,刘师傅,经常听曜子提起你,真是出门在外多亏了你的照顾啊。”姜光鸣满脸笑意迎合。
“叔,你们怎么赶过来的?太及时了。”
“之前说你我们这些佛门道门人都不能算出你的下落,可你走后意外发现,通过你二姥姥留给你的护身符,却能够让我们发现一些你的踪迹。”老刘看向旁边座位的绍淑芬,心存恭敬。
“不愧是刘师傅,本来这是我和我外孙联系的器物,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用处。”挨过绍宫汪一脚的绍淑芬此刻已然有些狼狈,可还是保持着长久不变的姿态,夸赞着老刘。
“那,你们怎么要来这里找我呢?”
“这,你得问小杨了。”老刘说着,看了眼旁边的杨敬辉。
“喔,是这样的,当天你走后,我和刘师傅开始研究最近频发的怪事,心中都有疑惑,莫非是有大灾难来临的前兆。而正好当晚赶上六十一甲子轮回而遇的七星连珠日,刘师傅便给我护法,助我摆出八方问天阵,我虽功力尚且不足,可依旧明确算出自今年起,中国乃至世界都会陷入一场千秋大劫,而当晚异星闪耀,其光芒几乎同于连珠七星,异星照耀地界,正好对应河北方位,心中担心此时和你有关,我便和刘师傅连夜赶了过来,而今天来之前,又恰好碰上绍家祖坟地界,空中血色异样,魔气横天,便直接赶了过来。”杨敬辉一气说完来意,微微的笑容掩盖住连夜奔波的劳累感。
“八方问天阵?这位小杨兄弟,可真是青年俊杰啊。”说话间,吃过老刘递给的培元固本丹药后,明显面色好转后的绍淑芬,连连夸赞。
“前辈过誉了,在下也只是略懂皮毛,没有刘师傅这样的道术泰斗,万不能施展此阵法啊。”
“是啊,这阵法可谓上古传下来的,道派第一推演阵法,晓前生,知来世,明因果,测凶吉,占阴阳,算五行,推乾坤。虽流传久远,可从未流失,只是对施展之人要求太高啊!”绍淑芬说起八方问天阵,心中一阵欣喜。
“二姥姥,您不是佛门人吗?怎么道门东西也懂这么多?”尚且不明白现今的道门佛门,已不同于历史教科书上所说的泾渭分明,而是随着时代改变,也开始不断的融合,成了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这种局面,至少在修炼的法术中体现的最为明显,而信仰方面,佛道之分却依旧明显。
“佛道之间,本无界限,全都是凡人参透凡尘,悟出天地之间大道而行之于红尘之上。只是些迂腐之人,自明清高不凡,才不断的将世间佛道划分界限,实则佛本是道,道为佛源。”老刘没等绍淑芬开口,便发表自己的看法。.
虽说老刘年过五十,是个糟老头子,可思想却一直是开明,佛道本一家的概念,就不知道胜过了多少古今前人。而实际上不正是如此吗?自魏晋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开始了儒释道三教合一的趋势,而如今大时代大趋势下,佛道相融属实正常不过。而话在说回来,佛和道,本就是世人的主观唯心下的评定,而真正的佛道,不正是为了看破红尘,悟出人间大道,或济世救人或修善其身?
“刘师傅,十几年没见,没想到你老了老了,思想却更加纯熟了”刘焕柏口中的绍老德高望重,绍淑芬嘴下的刘师傅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而这话语之间,也透露出了两人甚至和绍平花三人之间的隐秘过往,又或许,在以往的奔腾年代,三人也像如今这般做出过什么惊天大事。
“您知道啊,咱俩都是在师门没待几年的的人,修行全靠个人呐。也正是缺少师父的教导,想法才和正宗的修道人不太一样。”面对稍长自己几岁的贵妇人,老刘挠挠头,腼腆的呲眯一笑,露出满嘴黄牙。
“哎,绍宫汪这些年是越走越偏啊。”绍淑芬忧心忡忡。
“今天那邪祟缠身之人,莫非就是当年名震东三省的绍宫汪?”杨敬辉问道。
“对,是我原先嫁到东北前的师父。”
“名震东北?绍宫汪不一直都是绍庄人?”姜曜插嘴问道,因为他太想知道关于绍宫汪的事迹。
“他在最早之前,实在东北学的道,道门不知道出处,可却是在东北打响了名声,而至于为什么又回河北,只知道是因为家在绍庄。”绍淑芬摇头。
“可我见他魔气横天,丝毫没有半点修善积德之人的样子,而且他功法极为邪性,似乎并非来自阳间,若不是他身受新创,我千年桃木剑也未必能穿肩而过。”老刘皱起眉头思索不断。
“可能,可能他受的伤和我有关。”姜曜接上话。
“和你?”众人全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姜曜,就连开车的大舅和副座的姜光鸣也扭过头来。
“就在守灵第一天,我着了狸猫的道,被狸猫带到绍宫汪住所处的深坑中,情急之下用我师父守山人传给我的三清铃将他打伤。”姜曜随手拿出袋中的黑金色三清铃,递给见多识广的三位高人。
“这铃铛纹饰似乎已经有了不少年代的历史了,而且经过代代相传,沾染了数代人的心力道法,属实一件难得的法器。”老刘单手握住,闭眼轻摇,用心感受。
“这正是当天守山人传给姜曜的,还有一个石棍,应该就是传说的开山棍。”杨敬辉补充道。
“可是单凭这三清铃,已经很难伤到这样功力的魔头了,这事太蹊跷。”老刘继续沉思。
“只能说姜曜吉人自有天相了,今年动荡不安,想必是期间出了什么差池,才会让魔头也失了手。”杨敬辉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算出的异星,莫非正是他?”绍淑芬转而问道。
“不。”杨敬辉摇摇头,接着说:“异星,起于河北,其光盛行如斯,不像是一年近百岁,命途将近的老人。”
“先生们,咱到家了,先吃个晚饭吧。”副座的姜光鸣打断众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