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哈!”米老头伸手拍了拍曾敏的肩膀,“跆拳道这么好的精神你自问做到了几点,礼仪嘛!你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忍耐嘛!你字典里就压根没有忍耐这个词语;至于克己就更不用说了,同学讥笑你几句你立马就会扑上去拳脚相向,忍耐克己你都做不到。百折不屈你倒是学到了精髓,不管你父母你老师怎么劝告你,遇到你不舒畅的事情,你都会拿拳头说话,真个是百折不屈,到处闯祸,拳头越来越硬,硬到最后没有学校敢接受你也没有同学敢跟你交往!高处不胜寒,女将勇士你孤独寂寞否?”
“你,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起码陈晓她不排斥我,肯跟我交朋友!“曾敏撅着嘴不服气的顶嘴。
”那是因为人家才认识你不到三天,还不了解你!”米老头嗤之以鼻,不再理睬曾敏,目光扫到了蔡可贝身上。
“我不好!我很坏!我是个坏女孩!”蔡可贝语无伦次趔趄着一步步朝后退。
“挺有自知之明嘛!不过你用不着这么紧张。”米老头伸手擦了擦他的米粒眼,叹了口气,“哎!这人老了,眼睛也有点花了,可贝!你的确有点小坏,但却不是坏女孩,你喜欢背后玩点小花招,使点小性子,本性还是善良的。还有你们,你们也都……都还没有坏透!”米老头回到桌子旁,“其实你们心地都很善良,只是有些任性妄为不被世人理解而已,只要稍加改良和雕琢必将是栋梁之才。”
“我们!我们还有救吗?”被人打了一猛棍又塞了颗糖的问题少年们齐声问道。人之初性本善,谁都渴望做个好人,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谁也不想被世人嫌弃厌恶,他们也不例外!
“有救!我就是你们的救星!”米老头难得的呵呵笑了几声。
“切!你救得了我们?天方夜谭吧!”王进撇着嘴,又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
“不信你们现在就滚回去过回以前连你们自己都唾弃的生活吧!快走!不送!”米老头变脸比翻书还快,拿起筷子又呼啦啦大声的吸面条。
“米老头!别听王进瞎说,您肯定是世外高人,藏身在此等隐蔽之处定是等着度化像我们这种有缘人对不?”李添毕竟比王进他们都年长几岁,思想方面也开阔慎密很多。从进屋米老头对他们说的那番话,还有刚才成列他们几个人的家世,性格秉性,李添就觉得米老头这人非同一般了。
他们认识才短短几日,凭他一个穷得一清二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孤苦老叫花子,是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把来自东西南北全国各地七个人的家世和性格调查得如此详细如数家珍般。
既然不可能做到,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老头不寻常!非常的不寻常!看他鹤发童颜,皮肤如初生小儿般细腻嫩滑,愈发的觉着不寻常!
李添见米老头不理他,转过头来朝王进使了个脸色,这小子倒也机灵,小跑着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在米老头面前,“米老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一混蛋,我,我我有眼无珠,我冲撞了您,我给您赔不是了!”
既然是世外高人嘛!肯定是有架子的,米老头吃光了碗里的面条,端上碗把面汤也一口气喝了,伸出舌头傲慢的添着嘴唇,把站在他面前恬着脸赔礼道歉的王进直接当成了空气。
“您,您还要嘛!我再去给您盛一碗!”曾敏最来事,殷勤的伸手去接碗。
“我要吃我自己会去盛,就不劳烦你们这些公子哥小姐姐们了!”米老头端着碗起身正眼都没有瞧他们一下直接去了厨房,弄得叮叮当当响,应该在洗碗。
“我们还没吃呢!他怎么就洗上碗了?”陈从小声的嘀咕,一天都没吃东西!肚子早饿得咕咕响了,他咽着口水踮着脚尖朝厨房里张望。
“别急!待会让你吃个够!”曾敏在陈从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安慰着。
“那个李添你进来!”米老头在厨房里喊。
“米老头喊你了!”陈从咕咚咽了口口水。
在大家关切又充满好奇的目光下,李添快速走进了厨房。米老头靠坐在灶台的地板上,无精打采的样子!李添蹙了下眉,靠!怎么能够坐在地板上呢,地面又湿又冷,感冒着凉了怎么办,他附身要扶起米老头,却被他伸手一拽直接坐到了地板上。
“我们是乞丐,乞丐靠行乞为生,本就居无定所,在人屋檐下过活,席地而坐是最平常不过了。”米老头有气无力,跟刚才在客厅罗列他们几个劣行时的精神焕发气势磅礴的样子成了鲜明的对比,李添感觉到不对劲,关切的问,“米老头你怎么了?病了吗?我送您去医院吧!”
“我没事!”米老头拉过李添的手,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们都是好孩子!”
“好孩子!呵呵!”李添自嘲的怪笑,“我们是世人眼中不务正业避之不及的问题少年,我们臭名昭远扬:打架,早恋,玩游戏,任性,叛逆,攀比,好吃,懒做,嫉妒,好斗,甚至恶作剧,呵呵!也只有您才会安慰性的说我们是好孩子。”
“我不是安慰你们!我说的是实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以丐帮分支七丐第七代掌门人的身份起誓,我米七今天与李添说的话句句属实,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如有……咳咳……”
米老头话没还没说完就咳嗽起来,紧接着那稚气的声音也变得苍老了,细嫩光滑的皮肤跟着渐渐老化干瘪爬满了皱纹,连炯炯有神的眼睛都开始变得浑浊不清了,才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身体就像按了快捷键,从10岁孩童瞬间过渡到了80岁风烛老人。
“您不用发誓了,我信您!”李添惊赫不以,米老头怕是不成了!
“好孩子!不用发誓,哎!想我七丐代代被人追杀,到我这一代更是落魄,只能靠躲避苟且度日了,好孩子!看得出你是7个人当中最聪明也是最有悟性的一个,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