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黑了,街道上的人早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毕竟北方的早春还是很冷的。
一辆低调中透着奢华的马车缓缓的向城门口驶来,单单看驾车的那两位俊男美女,也知他们的主子必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这辆马车初看只是普通至极,但如果见过大世面的人细看的话会发现,这辆车真真是奢华至极。
“停车,你们是什么人?打哪儿来的……”守城门的士兵突然拦住了马车,势必要盘问个彻底。
好动的邀月坐不住了,“睁开你们的眼看清楚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车就敢拦,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邀月!”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君如御一呵斥,邀月准歇菜。
追忆冷清的面容上有一丝动容,邀月泄气的模样看得他嘴角抽搐。随即恢复冰冷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璟”字。
两士兵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上求饶:“璟王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追忆了解自家的王爷,这种小事他不会放在心上的。于是追忆把令牌放回怀里,拉着缰绳拿起马鞭,无视地上的俩小兵奔着璟王府去了。
……
入夜时分陶景然就会醒,不过她也只是醒了,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活像一只刚刚吃饱想睡懒觉的小猫。
不知道她的人,如果看到她现在这样肯定会把她认成女子。
媚眼天成,在这一刻慵懒至极,能同时引发男人的好奇心和保护欲,勾得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痒痒的,像小猫在挠。
除了那么几个人外,没人知道她是女子,就连当初她自己也以为自己是男的。所幸啊,老天保佑,她是个女的。
唉,即使女子身上该有的她都没有,但男子该有的她也没有,不对,她有喉结!但是那也挡不住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的事实!
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涩然,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可千万不能叫人给看出来了,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揉了揉脑袋,陶景然利落的翻身下床,穿衣洗漱……溜之大吉也。
一袭白衣,一把纸扇,一双会笑的眸子,一张挂着浅笑的红唇,三千墨发绾成髻,只余两绺青丝垂在两鬓,真真的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凤眼星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足下轻点踏着清风向璟王府掠去。
俊逸的身姿最终停在了璟王府主院的房顶上,她逆着月亮而站,月光轻柔的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柔色。她本就是极美的,即使是男子的她,也是极其俊逸的。
本是月华一样的人儿,现如今正在做些偷窥之事。只见小人蹲下身子,偷偷揭掉了一块瓦……
他知道房顶上有人,在那人初来时他便已发现了她的踪迹,他倒要看看这人是要搞什么鬼,于是不动声色。
可是,他等了好长时间,对方为何还不动手,等的他都快没了耐心。
其实这真的不怪陶景然,只因为某人看着看着就看入了迷。
君如御不像那些军营里的土汉子们,即使他也当过兵,也吃过军营里的苦,但那也是好多年以前了,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就好像两个人一样。
他的皮肤很白,像一块香软的糕点,是她喜欢的。好多女人都喜欢有八块腹肌的男人,她不喜欢,但她也不喜欢全身赘肉的男人。
“下来,别挑战本王的耐性!”君如御冰冷的语气吓得陶景然打了个哆嗦,在心里暗叹“糟糕”,陶景然做了个深呼吸给自己打气,怕什么?本来就是找他的,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陶景然正要下去,忽然脚下一阵热流,然后她就掉了下去。
君如御的脾气不太好,他以为陶景然是故意无视他,在试图挑战他的耐心,然后就忍不住出手了,但他没想到在他房顶上的人会是陶景然。
陶景然“嗵”的一声掉进了浴桶里,两个都不在状态里的人现在是大眼对小眼,气氛有些微妙。
陶景然还在感慨君如御的破坏力,就这样把自个家的卧室给劈了?果然够牛叉。
君如御只觉得鼻间萦绕着一股清甜,一缕淡香,就连跌进怀里的身子也是柔软到不可思议。
门被人急忙打开,“爷,发生什么事了……”眼里的焦急被震惊取代,爷不会才刚回来就急不可耐的找陶公子吧?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嗨!追忆,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在男人的世界里生活,就一定要脸皮厚,这些年她可是一直都在“修炼”。
“好,好久不见。”老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得赶紧撤,打扰了爷他可受不起。
待追忆出去后,陶景然这才撤离君如御的怀抱,后背贴在厚厚的桶壁上,“嗨!’井’兄好久不见啊。在下可是一听说井兄回京了,就专程来看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