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用来干嘛的?”所以说,要这些干嘛,他表示不懂。
“咦?不是你们俩刚刚说要回去做鱼汤的吗?”不然她的吃饱撑得吗?
“这些放进去真的会好吃?”
“吃了不就知道了。”
好吧,貌似他大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只需要等着吃就好了。
三人收拾一番,回了丞相府。
杨崇打定主意要留下蹭饭,死活不说走。
陶景然倒是不管他,自己把鱼交给厨房,让人收拾干净。
做鱼,最重要的就是去腥气。
所以,葱姜蒜料酒必不可少。
陶景然不会做,但她知道怎么做,她就负责指挥而已。
杨崇拦着她不让她进厨房,“漂亮哥哥,君子远庖厨,你不能进。”
陶景然觉得好笑,她又不是君子。
“中午的鱼还是我烤的呢,吐出来吧。”
“啊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找然然还有事,等会儿我再过来。”窜得比兔子都快。
笑话,能不快吗?
人家自己都不在乎,他就等着吃好了。
不走不行,再待在这儿,就不能留下吃饭了。
他的脸皮也是很薄的。
陶景然其实也没在这儿待多久,交待好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陶景然是去了丞相院子里,找丞相夫人说事。
早点说可以早做安排,她怕丞相夫人忘了,她又忘记了说。
那麻烦就大了。
陶景然到的时候,丞相夫人正在修剪花枝。
“娘,我有话跟你说。”
丞相夫人抬眼看见站在她跟前对她说话的陶景然,心里微微有些讶异。
这孩子要说的事看来很重要,要知道陶景然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叫过她一声“娘”了。
六年前,陶景然因为不满扮作男儿,一气之下竟然离家出走。
寻了好久才把她寻到。
也不知陶景然到底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狼狈不堪。
吓得丞相夫人病了一场。
而从那时起,所有人都发现,少年变了,变得比以前开朗了。
听话又懂事。
可是她也是从那时起,再也没叫过丞相夫人一声“娘”。
她总是嬉皮笑脸地喊丞相夫人“母上大人”。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丞相夫人也从来不问,她也不敢问。
“来,进屋说。”丞相夫人放下手中的剪子,拉着陶景然的手,转身吩咐旁边的丫鬟,“其他人都退下吧,不要让任何人过来。”
丫鬟俯身,退下。
“阿然,怎么了?有何事?”丞相夫人有些担忧。
陶景然想了想觉得还是直说比较好,“娘,你有暗示过我爹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我的身份?”
丞相夫人幽幽一叹,似有无限忧愁,“娘何曾没有想过,娘不止一次两次地想,可娘怕啊,娘怕你爹怪罪于娘,怕写世人的眼光。”
陶景然侧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抹暗影,遮住眼底细碎的流光。
那抹失望一闪而逝,快得无从辨别。
“坦白吧,娘。这件事总要解决,瞒不了世人一世的,爹他有权知道。不要到了瞒不住的时候,弄得太过难看,您也知道,我十八岁生辰快到了。”
丞相夫人闻言手一抖,“哗啦”一声,把手边的杯子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