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破烦朝龄指芳鞠躬道:“今日多谢先生,一路上的失礼之处破烦改日专程来赔礼道歉,我们就先走了。”
龄指芳哈哈大笑,道:“大人请,老夫不喜出门,大人随时都可过府一叙。”
三人走至入口处,童斧看了看已经被劈成两半的木头道:“大人,那这怎么办?”
龄指芳道:“不必担忧,既然开了,也没有再关上的道理,况且这里应该无人懂机关术。”
孙破烦:“走吧。”
厨房前的空地,龄收抡着斧头正在劈柴,侯安站在一边帮她摆木头。
“收儿,你又来!”
龄指芳无奈。
“爹爹,我多劈一些,兰婶兰叔就不用劈了。”她说着又是一斧头下去,木头哐当便成两半落地。
“让大人见笑了”,龄指芳道,“我这丫头不爱闺阁绣花,倒是劈柴的功夫日渐炉火纯青啊。”
孙破烦未答,而是回头瞧了瞧晓辛,道:“我们家晓辛也不爱绣花呢。”
晓辛亮出她的断剑道:“绣花了不起啊,或许我可以用绣花针保护大人?”
龄收道:“我不是不爱绣花,我是更喜欢劈柴。”
侯安抱了一堆劈好的木头到厨房墙角放着:“嫁妆绣完了吗?”
龄收:“哼~我要当王妃,不需要自己绣嫁妆。”
……
“你说……什么意思?”侯安走过来道:“你真看上江宁那废人了?”
孙破烦瞧着气氛不太对:“先生,天晚了,我们就此离开,先生留步,侯安,我住家承兄府上,你若得空,便过来看看吧。”
侯安:“我现在没工夫理你,日后再说。”
龄指芳招呼了下人来:“大人慢走,送大人出府。”
双方行礼告辞,龄指芳目送着人离开。
“收儿,你方才说什么?”
待到人没影了,龄指芳回头道。
“爹爹”,龄收将斧头剁在木桩上,“殿下他被林大人抓了,我方才见到了,我要嫁给他救他出来。”
“胡闹,快快住口,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宁王,你爹也已经不是一国宰辅了,庶民之身,即使你嫁过去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龄指芳气愤不已,“我看还不如将你许配方才那位孙大人。”
“我不,爹爹你不讲理,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他,可我知道的,我知道他不是坏人,纵然有错,这么多年被人冷落欺负也该够了,王室降为庶民,就该受人唾弃,且终身不得成家吗?”龄收狠狠瞪着侯安。
侯安将拳头攥得死紧,内心一番话翻来覆去终是忍不住了,他转身朝着龄指芳行礼道:“末将请先生将龄收嫁与末将,今日空口无凭,若收儿与先生一家同意,侯安明日便请族中耆老上门提亲。”
“你干什么啊,平日说说而已我只当你开玩笑了,你别来真的啊!”龄收急得跳脚,又过来拽侯安起身,奈何侯安纹丝不动。
“我倒是忘了小将军,这样吧,我本属意孙大人那般人物当女婿,小将军若能跟着孙大人习得一半风骨,到时再来提亲,我一定将收儿许配与你。”龄指芳扶起侯安道。
“谢先生,侯安告辞。”侯安走了两步,并未回头,只道:“收儿亦安心,不得孙大人精神所在,侯安不会再来。”
都走了,厨房院落里只剩父女二人,龄收红着眼,龄指芳叹了口气道:“今日在城门口堵了许久,就是林大人在城里抓宁王殿下吗?”
“嗯。”龄收揉了揉眼睛,弯腰收拾着侯安没来得及捡的木头。
龄指芳:“捡完了就去用饭……再跟爹爹好好讲讲今日发生的事情。”
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