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透着窗户照在了雨幽的脸上,不知睡了多久了,她醒来的时候躺在画师的床上,身边是两位穿着似侍女的人在照顾她。画师早已将一切安排好了,这两人是长期潜伏在宫内的北国杀手,画师令其二人保护雨幽,事成之后随即将雨幽带回北国。
“王上在吗?”雨幽慢慢起身问道。
“我家主人去处理要事,命我二人在此照顾好姑娘。”
“你家...主人?”雨幽不解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它的还请姑娘不要多问,我们也不便说与姑娘听。”
“......”雨幽自知事情不简单,先前不是没有怀疑过画师的身份,现如今看来的确有猫腻。
另一边画师看着备好的一桌子菜,从袖中拿出了毒药,面色如常地将其倒在了酒里,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了,丝毫不曾心慌。相国那老狐狸生性多疑,再加之熟悉大将军的一切死因,自己是断断不会碰画师为他准备的一切吃食。如此一来,只有让另一位地位重要之人与他同食,方可打消其疑虑,令其饮下有毒之物。
傍晚时分,相国按时赴约,身边带着楼皓宸这个贴身护卫,以此来随时护住他的性命。
公主与画师早已在偏殿等候多时。
“相国大人到了,你该去了。”画师直视着公主,眼睛里没了任何感情。
“王上,臣妾有一心愿王上可否愿意答应?”
“说。”
“臣妾已知王上心中所想,别无他求,只求王上您能原谅臣妾父王和臣妾过去所做的一切。”
“王妃你还有你父王未做过任何,如此何来原谅?”画师依旧面无表情,双眼看着窗外的景色。
“求您了。”公主跪地祈求道。
“罢了,此事等王妃事成后回来再说也不迟。
“好......那王上您等臣妾回来后与你细细说。”公主意外地扬起脸,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去吧。”
画师明知自己负了她,可命运驱使了这一切,所有人都别无选择。谁叫他的父王当年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呢,父亲一条腿残废现如今还整日需要手杖代步。且不说国仇,只是这家恨便能叫人使了所有的阴毒手段去报复。看着公主远去的身影,画师在心中暗自祈求,只愿她来世不要再生于帝王家的好。
“呦!老臣参见王妃!”相国笑意相迎。
“相国大人坐吧!”公主恭敬地谦让道,“相国大人的贴身侍卫...不如先叫他下去歇息等候如何?”
“不可不可,依老臣之见,老臣要与王妃商议重要的事,被旁的侍女听闻其中一二也不是好事,不如就让皓宸在一旁伺候如何?”
“那便依相国大人。”公主浅笑道,“这是本宫与王上专门为大人您准备的酒菜,只是王上国事繁忙,不能来此一同商讨,还望大人见谅才是。”
“既是王上与王妃亲自准备的,那老臣更要细细品尝才是。”相国咪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皓宸,替我给王妃斟酒。”
“是!”一旁的皓宸提起酒壶倒了满杯。
“也替相国大人斟满。”
“老臣多谢王妃!”
“相国大人无需客气,这第一杯请相国大人同饮,一来为表大人您一心谢过之意,二来为表王上与本宫感谢相国大人的前来。”
“甚好!王妃,请!”
“请!”
说着二人一同举杯拂袖喝下。
“这第二杯,本宫要亲自给相国斟满,以感谢相国劳身前来赴宴。”
正当相公主缓缓起身,拿起酒壶之时,随即一口暗红色的血吐出,手中的酒壶也随之摔在了地上,她早知酒中有毒,只是没想到毒发如此之快。可坐在她面前的相国却毫发未伤,没任何中毒迹象。
“王妃您这是与王上想一起毒害老臣吧?”相国笑着得意地说道,“本想让他做个傀儡听我摆布,不想竟有毒害我之心,他怕是忘了兵权还握在我手中吧!”
“你为何没中毒?”公主倒在地上,嘴角不停地溢出乌黑的血液。
“因为那酒我根本没喝!你们以为那点小把戏就能骗过我?”相国走到公主跟前,一只脚放在了那纤细的手指上,用力地拧踩着“只可惜你先死,看不到我要怎么折磨那小子了!”
“你...这个...老狐狸,你...不得好死。”血液浸湿了一边的衣衫,公主容颜依旧,只是再也没了气息,香消玉殒大概便是如此了。
画师方才听闻酒壶摔碎的声音,率人前来,却撞见了如此意料之外的情形。
“你这小子来的正好,妄想毒害本相国?”
画师盯着相国没有言语。
“来人!王上昏庸无道,将其拿下!”相国得意地发号施令起来,“皓宸,拿着我的兵符命将士包围王城,任何人不得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