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王妃求见。”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进来。”画师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起身从卧榻到了桌前坐下。
“臣妾参见王上!”
“这么早,你来这做什么?”
“臣妾如今是您的王妃,自当服侍您更衣早朝。”
“这些事叫宫里的下人做就好了。”
“臣妾思虑着,现如今臣妾也为人妻,所以当尽人妻的本分。”
“为人妻?”画师不屑地扫了眼一旁的公主,“你不配。”
听到这,公主内心的怒火终于烧起,她恨但又爱,这只是大婚后的第一日便是如此,新婚之夜连洞房都没有,她嫉妒,不甘。
“为何?我们...我们也是成了婚的!”公主愤恨又伤感地说着,“就因为那檀雨幽吗?是因为她才让你心中丝毫没了我的位置是吗?”
“即便没那檀雨幽,我与你,也一样不可能!”
“我从未质疑过你任何,我全心全意对你,甚至现如今我仍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便与你成了亲,处处护你周全。”
“不要再说了。”
“为何?我如此对你换回的是你下毒害我,换回的是你横眉冷对?”公主祈求一般抱住了画师的双脚,“我只想要你多看看我,有那么一点点关心也可,就如我们初见时一般。”
画师凝视了公主半刻,认真地将脸凑近了公主,近的连呼吸都能够感受到,“听好了,我对你,只有...恨!”
公主只觉心中被刀割一般,这一刻这句话令她难过到无声,曾无数次幻想过现如今的眼前人不是真的,一切都只是梦,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沉重地滴落。
“为何是恨?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画师轻蔑地笑道,“你是没错,只不过,你父亲的债,自然要你来偿!”画师边说着边穿上外面的袍子。
“父亲?”公主泪痕满满的脸颊上多出了一分不解。
“那是自然!”说罢,眼前人向外走去,“时候不早了,大臣们还等着呢。”走到门口猛地顿住了脚步,“哦,还有,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解药可没你的份。”
新王登基,大臣们要禀明的事情自然是很多。
“王上,北国近日频频逼迫我国要每年上交比之前还要多出十倍的吃食,如若不照做,便要举兵攻打我巴蜀。”
“王上,我巴蜀探子近日来报,城内多出了许多北国人潜伏在此,不知有何打算。”
“先王逝世,巴蜀动荡不安,北国有些小动作也属正常,继续派人暗中探查即可。”
“是!”
“对了,早朝后呈递一份密探相关记录给我。我对巴蜀的政事还不是很了解,回去之后自当多多学习。”画师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早一盘算好了什么。
“王上,那北国苛收吃食一事该当如何?”
“本王以为现如今巴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保证一方的安定,北国要什么给他便是!”
“启禀王上,臣不赞同王上这么做!我巴蜀虽兵力不及北国,但也由不得北国如此放肆,提出越发苛刻的条件!”
“那将军以为如何?”
“臣愿领兵同北国一战,灭其威风!”
“将军以为领兵胜算如何?”
“...未可知。”
“据我所知巴蜀兵力不及北国精锐,将军如此,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做不到伤敌一千又该如何?”
“将士本就该战死沙场,即便如此又何妨,只要能保卫我巴蜀一方安宁!难不成王上怕了北国?”
“大将军这是不听本王的命令?”
“末将不敢,只是看不惯屈服的卖国姿态。”大将军扭过头,依旧坚持自己的意愿。
“传本王命令,即日起满足北国一切所需,只要能够平息战火。”
“王上若是敢如此,那末将只能率三十万大军进城,以此来让王上清醒些!”大将军要挟道。
“将军这是在要挟本王?”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想尽绵薄之力护我巴蜀最后的利益。”
大将军与画师争执于朝堂,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相国看在眼里,相国闻声却没说任何自己的见解,画师即便手段毒辣,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可毕竟新王登基,依旧会拿这些老臣没办法。
“罢了,今日先到这,北国之事本王回去再做定夺。”画师无奈起身回了寝殿。
一国的君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每日有处理不完的政务,三餐都是算好了时间来吃。一日操劳下来,换做任何人都是筋疲力竭。
窗外猛的一黑影闪过,画师见此,顺势熄了屋内的烛火。
“少主有何吩咐?”黑衣人再次现身。
“这本是密探手册,上面记载着巴蜀所有的密探信息,按照上面的记载找到那些人,给我统统杀掉!”画师说着将册子递给一边的人。
“还是少主英明,这样能让咱们的人更方便深入城中各处。”
“不错,正是这些探子暴露了我们的人,那便全部除去。”画师眼睛里闪过一抹狠毒,“我会一点点的不费一兵一卒瓦解这巴蜀!”
“那便等着少主的好消息了!”
“回去告诉父亲,毒药快些研制,这巴蜀的大将军需得尽快除掉。”
“是!”黑影猛地闪出,最终消失在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