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开始了天人交战,我踌躇不定。我决定做个尝试,将面前的灌木丛再次劈斩出一个可供我俯身进入的通道,但我并没有涉足其中,面对着这个通道口,坐下,我倒要看看这好端端的通道是怎么消失的。
从口袋里掏出虫子,一边拒绝,一边盯着这个新开辟的的道路,目不转睛。良久,有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此时大概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挥手驱赶蚊虫,站起身来,感觉背上有些瘙痒,伸手去摸,大概是蚊子叮出来的大包,我不敢用力抓挠,把皮肤抓破了,在这湿热丛林之中很容易发生感染,同时我也注意到驱蚊驱虫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蚊虫是如疟疾之类的病原体的携带者,我必须小心。
盯了很久却也没见灌木丛发生什么变化,我在不解中又略微安下心来,或许我可以尝试着重新开辟一条道路前往海边。
这一次我更加谨慎,时刻留心着身边的变化,灌木丛纵深不过十多米,我却走得缓慢而艰难,同时每走两步我都会回头,确定身后的退路没有消失,我并没有被困在这片诡异的树丛中的心理准备。
终于可以看到前面的椰树林,靠近海边,植被稍稀疏起来,可我并没有发发现之前经过的小片巴蕉林,远处的椰树林跟我营地附近的也有所不同。
提着东西小跑出丛林,来到海边,所见却是我刚从沙滩上清醒的模样,我确信这是我最初着陆的位置。莫非是我在灌木丛中走了方向?这件事我也无法确定,不过好算走出来了,我不由得稍稍安心,向营地走去。
到达营地,有了上一次淋雨的经验,我在地势相对较高地方堆叠起石块,堆成一个火坑,又去找寻了一些笔直而前端分叉的树枝,插在火坑四周,在火坑之上立起支架,用树皮搓成的绳索绑好,如果下雨,可以在上面盖上芭蕉叶防止火种被再次淋湿。做完这些,太阳已经偏西。
我决定再去捕捉一只椰子蟹作为晚餐。在椰子林中一番好找,倒也是捕获到了一只。回到营地,趁着夕阳将火升起,有了一次升火的经验,第二次顺利得多。等到火堆熊熊燃烧,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木柴燃烧,噼啪作响。椰子蟹被树枝穿透,放在架子上烤着。
今夜无月,可我总是感觉潮水又上涨了好些。之前在收集树枝捕捉椰子蟹时,我有留意到我最初开辟的那条通路明晃晃的就在那里,并没有消失,我当时离开通道做的标记确实也是在通道的出口没错,可为什么返回时标记仍在通道却不见了呢?这座岛当真是处处透着诡异,看到这莫名奇妙潮水我也不敢大意,用一根树枝深深插在了潮水线最高的位置做为标记,方便观察。
吃完了蟹,阵阵倦意席卷而来,今天确实很累了,养足精神,明天依然要为生存奋斗,回忆起少时看过的《鲁滨逊漂流记》,蜷缩着睡去。
凌晨被一阵熟悉的疼痛唤醒,可能是我确实习惯了这种疼痛,竟觉自己咬咬牙也能抗住。过了好一阵,疼痛褪去,我的上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脱下上衣,拧干,放在火堆边烤干,火堆里明火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些碳在燃烧着,我加了一些柴禾,此时已是睡意全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准备些物资,如此想着,就用白天撕下来的树皮搓起了绳子。
明天要去找淡水,竹筒里面应该是有竹沥的,在海边终日暴晒,空气咸湿,竹沥能清热,正合适。一阵嘶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定睛一看,不远处竟然有一条蜿蜒爬行的蛇。
我认不出这是一条什么品种的蛇,但看着它三角形的头和身上斑斓的彩色花纹,我知道绝对不能被它咬到。它正向着我的方向爬过来,我没有轻举妄动,这条蛇是致命的,但它的一身肉却能为我提供很多能量。
由坐姿缓缓变成蹲姿,轻轻抄起刀,盯着那条蛇,我伺机出手。老话说打蛇打七寸,从前看见捕蛇人都用前端分叉的捕蛇杖或者捕蛇网,但此时我的手里只有一把并不锋利的刀。蛇渐渐靠近,我有些紧张,为了明天的午餐,我最好能一刀毙命。
提刀跃起一抡而下,与此同时那条蛇也突然暴起向我扑了过来,借着火光,我能看见那蛇口中的两颗大毒牙,命中之后立刻后撤,同时我感觉到从那蛇口中喷射而出的毒液粘在了我的裤子上。那条蛇被我从脖子处砍出了一道极深的伤口,只见它在地上痛苦的扭动在了一起,不久便不再动弹。从前听老人说蛇这种东西就算脑袋被砍了下来依然能咬人,我用矛试图将它挑起,果然它是假死,对着我的木矛又扑上来,缠在了我的矛上妄图向上爬行,但它终究是被我重创了爬行的速度并不快,我赶忙连着矛一起将它丢进火堆中,看它在火堆里挣扎着终于死亡了,才将已经被烧出烤肉香味的蛇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