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歌因为魏澜被欺负的事儿,当天下午阮辞墨下了学就去找他了。
在这之前她好好的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那几个小厮不想干活,仗着自己资历高一些让几个新来的去干活,只有魏澜这小子不干,跟他们顶起来了。
魏澜虽说打架没占上便宜,可嘴上占了不少便宜。所以才打起来的。
阮辞歌听了这话,自己先前气的半死反而有点搞笑,魏澜这小子也没想象里吃亏吃的大。但终归那几个小厮是揍了自己的人,还是得和阮辞墨谈一下怎么解决这事儿。
进了阮辞墨的屋子,阮辞墨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衣,格外好看。虽然不想丞相那般儒雅,倒是格外的少年意气,张扬肆意,衬得那张脸也明媚了许多。
“三姐姐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阮辞墨在屋子里读书,看到阮辞歌进来,放下书问道。一如以往的灿烂的笑。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确实倒是和阮辞墨相处的很好。她自己常常去自己老爹的书房,和阮辞墨相处的时间也很多。
“我来是有件事情。早上我从练武场出来之后碰见的,你院子里的青岩,绿竹,庆云,临安四人打了我院子里的魏澜。我院子里这个是被打的,那四人张扬跋扈,说是你院子里的人,我实在是气不过。倒是希望你能处理。”阮辞歌跟阮辞墨讲。
“是吗?”阮辞墨敛了敛笑意,“他们威胁姐姐你了?倒是欠收拾。姐姐若看不惯打杀了就是。”阮辞墨勾起的唇角倒是带了些冷酷。
“?!”阮辞歌听着这话的意思是让杀了那四人?“墨墨,这有点过了,没有严重到要人性命的地步。”
“姐姐我在跟你开玩笑啊。我会把那几人交给管家伯伯处理的,你放心。”阮辞墨对着阮辞歌亮出个大大的笑脸,“三姐姐过来看我写的字,今天老师还夸可我呢!”
阮辞墨是很聪慧的,阮丞相对他严厉也对他寄予厚望。
阮辞歌闻声走到书桌旁,字是极好的,比自己那些字好看多了。端正有力,十岁的孩子能写成这样必然是付出了相当多的努力。
“墨墨当然是最聪慧的。”阮辞歌摸了摸阮辞墨的头。这孩子还笑,尽管每天笑得灿烂,可他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子,是未来的继承人,父亲和母亲对他甚是严格,阮辞砚都是如此。阮辞歌撞见过几次这孩子被训斥的场面,希望这孩子不要压力太大。
达到目的,阮辞歌跟阮辞墨聊了会儿便告辞回自己院里。魏澜那孩子得好好教导一下。
走进院子第一时间就是去找魏澜。
这件事必须和魏澜说清楚。
阮辞歌风风火火的进了魏澜的院子。
可那孩子还睡着。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耷拉在眼皮上,额头上还有些薄汗。
阮辞歌看着这个脸蛋,忍不住摸了一把。这一摸吓一跳,脸上有点烫,她以为是睡觉睡的缘故稍微热了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了摸魏澜的额头,有点烧,应该是发热了。阮辞歌推了推魏澜,魏澜没有醒,还是迷迷糊糊的。
“青桐,你看魏澜是不是发热了?脸上有些烫。”阮辞歌转头对青桐说道。
青桐听闻赶忙上去摸魏澜的额头,“小姐,许是身体瘦弱,着凉了,烧的都有点晕,奴婢去请个郎中给看一看。”
“青桐麻烦你了。”
“小姐折煞奴婢了,这本该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青桐说道。行礼出了门。
相处了一段时间阮辞歌知道青铜是个本分的丫鬟,做事也很尽责。
阮辞歌让人打了一盆水,想要拿布子。
“小姐,应该奴婢来做。”端着水盆的丫鬟放下水盆忙抢先拿起,洗了起来,“您身份不比奴婢,还是奴婢来吧。”洗好之后递给阮辞歌
“无事。”阮辞歌借过布子仔细的擦了擦魏澜脸上的汗。小心的放在了魏澜额头上。
“小姐对魏澜真好。”小丫鬟羡慕的说道。
阮辞歌笑笑没有答话。
不一会青桐就领着先前给魏澜医治的郎中走了进来。
老头儿跟阮辞歌行礼。
“无需多礼,先帮这孩子看看。”阮辞歌说道。
郎中道了声是,把了一会儿脉。
“小姐,他本就身体虚弱,大约是吃食不好。现下是着了风寒,倒是不打紧。我再开个治风寒的方子,风寒好了之后多多进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