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雅冷眼看着她:“我真是觉得您能理直气壮的问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哪里来的信心呢?”
“你自己有缺陷你怎么不说,我告诉你,我女儿被你吓到了,现在已经发烧了,这医药费你得给我出了。”梅芳芳看着她。
“真是恬不知耻,也只有你这种女人才能生出那样的把丑事当荣耀来说的女儿来。”温心雅被她气的直笑。
“你胡说什么,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嘴。”说完伸出手指朝着她挠了过来。
温心雅看到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无动于衷,一下子抓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梅姨劝你还是给自己留点脸,也不知道我爸看上你什么了。”她满眼的不解。
“哼,我再不好也比一个贪污犯强啊。”梅芳芳身量比她矮了不少,翘着脚不过到她的下巴处。
温心雅的原本温和的眼眸里爆出嗜血的光芒:“梅芳芳,看你是长者,我不会对你动手,但是你必须给我道歉。”
“我呸,道歉,你做梦呢,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烂货。”梅芳芳的话不堪入目。
温心雅眼神冰冷,反手拧着她的胳膊,疼的她哇哇大叫:“老公,救命啊,你女儿要杀了我。”
“有完没完,见面就吵,烦不烦啊?”温志易一脸烦闷从书房走出来。
他看着温心雅,连一句嘘寒问暖的话都没有:“心雅,你和不能和睿达解除婚约。”
“爸,我认为他更喜欢我妹妹。”温心雅和自己的父亲走到这个公事公办的地步也是心寒。
“不行,你这次婚姻是两个公司合并的基础。”父亲生硬的命令。
“我不会结的。”温心雅看着他。
“不结也行,把你手里的股份移交一些给你的妹妹。”父亲眼睛里满是怒气。
“那更不可能,股份是当初母亲当初和你一起打拼的,我凭什么给不劳而获的小三身上。”
“温心雅你是不是要造反。”温志义气的将手中的烟斗摔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吓的梅芳芳发抖,走到他身边小声的说道:“老公,你别生气啊,你心脏不好,气坏了可不是随了她的心愿吗?”
温心雅看到父亲这个样子,知道和他提着弟弟的事情估计也是白费。
突然想起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一些钱,转身上了楼。
只听到温志义在她身后暴怒的声音:“你干什么去,你妹妹还发烧呢,你不许去打扰她。”
温心雅心里绝望的想着,这是她最后一次回到这个家。
推开门的时候,她就看到温舒婷穿着一件粉蓝色吊带丝绸睡衣,青葱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她以前最爱的法国杂志。
她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带着嘲讽:“不是发烧了吗,戏演的不错啊。”
温舒婷不屑的将手中的画报扔在地上:“真以为自己的是什么纯情少女呢,还不是看这种挂着猛男的画报。”
“温舒婷能不能把你的恶俗的嘴脸收起来,这上面的法文一个都不认识,只看到穿着内裤的男人就认为是它是恶俗的吗,真是发骚了啊。”她嘲讽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她。
“贱人,你又清高到哪里呢,你少清高了,到头来还不是一个loser吗,你妈妈清高,高高在上的市长,可是怎么就畏罪自杀了,你这辈子都是贪污犯的女儿,你清高啊,我就要撕破你的嘴脸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永远在我的脚底下,贪污犯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温舒婷从小就憎恨她,为什么即使到现在她这样的狼狈,却依然高傲的成白天鹅的样子。
温心雅懒得理会她,走到床头边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的存折依然还在。
拿出存折转身离开,温舒婷一把扯住她:“你干什么,来人啊,温心雅偷钱了。”
“滚开,这是我自己的钱。”温心雅生气的将她推开。
“哪里写着你的钱,爸妈,她偷钱。”温舒婷尖叫着扯着她的衣服。
当她扯着她的衣服眼神亮了一下:“香奈儿最新的套装,好啊,你竟然这样有钱,你到底偷了我们家多少钱。”
温心雅抬头给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震的温舒婷耳朵嗡嗡作响,只听道她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温舒婷,你的家,听好了,这原本也是我的家,可是你这个喜欢偷东西的斑鸠占了,我不屑而已。”
转身的时候,看到温志义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好一个不屑,我温志义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给我滚。”
“你以为我愿意吗?母亲死了不到一年你就迫不及待的将这对母子接进来,你什么管过我和弟弟的死活,别告诉我,母亲的死和你无关。”听到她的话,果然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温心雅趁着他注意力分散的时候,用尽全力推开他,冲出别墅。
看着存折上两万元,温心雅犯愁了,还是不够,保释金需要五万块。
可是她不想去求陆可可,这几年,她已经帮着她太多了。
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去求擎苍集团撤诉。
“我是擎苍集团董事长李擎浩。”温心雅的耳朵里回荡着那男人的邪魅的声音。
“温心雅知不知道威胁我,你会死的很惨。”想到这些话,她浑身都在发抖。
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五点了,弟弟绝对不能在拘留所里待着。
一阵风将一张宣传单吹到她的脚下:擎苍地产欢迎你。
恢弘气派的高层建筑即使是印在纸上也给她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抬头看着天空,难道真的要去找那个人吗?
距离她从他手里逃脱不过八个小时,难道就这样自投罗网吗。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温心雅坐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哭泣着:“妈妈,我该怎么办。”
李擎浩坐在会议室里看着面前的电脑,声音冰冷:“好了,会议到此结束。”
关掉视频,他摇了摇发酸的脖子,身边的电话指示灯不断的闪着。
他按了下去,疲惫的问道:“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