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雅的话落下,就听到同学喊着:“老师你好正啊。”
“谢谢。”她对刚才学生的夸奖无动于衷,继续说道:“接下来三年的大学生活我将和你们一起度过。”
班级里响起了议论声音,温心雅拿着课桌上的黑板擦咚咚的敲了两声。
“静一静,班长是谁?”她问道。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胖乎乎的男同学站了起来:“老师你好,我叫陶蔚然,是这个班的班长。”
“待会把班级的每个学生的联系方式在重新写一遍交给我。”温心雅吩咐道。
地下有学生笑着问道:“老师,你的联系方式可是给我们一个吗?”
“可以,我住在教师宿舍502,电话我会写在记事本上,有事可以打,无事打了就写检讨吧。”温心雅冷冷的说道。
男生大喊着:“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温心雅抬头看着脸上嬉笑的男生:“我儿子都两岁了。”
班里响起了失落的声音,温心雅低头说道:“现在我开始点名。”
翻开花名册念了第一个名字:“李墨辰。”
却无人答应,她皱了一下眉头:“班长今天有没来的人吗?”
“老师,他在睡觉。”温心雅看到教室角落的有个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她皱了一下眉头:“家长辛辛苦苦挣钱送你们来上学,不是来睡觉的,把他叫起来。”
身边的同学小心翼翼的推搡着李墨辰:“老大,起来了,不能睡了。”
“哎呀,烦死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的睡觉是不是?”李墨辰生气有人打扰他的清梦。
“想睡觉出去睡,这是教室。”温心雅瞪着他训斥道。
李墨辰抬起头凤眼微眯,眼神冰冷:“这可是你说的,是你让我出去的啊。”他邪笑着站起来。
一米八五的身高,紧致的短发,嘴唇微薄盯着她:“老师你可别后悔,到时候可别求着我回来上课就行。”
看着他邪魅的眼神,温心雅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好像看到今天早上那个混蛋的影子。
她满眼的厌烦,冷声道:“给我滚出去。”
李墨辰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温心雅无动于衷转身说道:“下面我继续点名。”
一节课下来,温心雅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
想着自己的电话还没有开机,急忙打开手机,竟然有三个未接电话。
那电话她十分熟悉,警察局的。
她好看的柳眉皱了一下按下回拨键,电话那端传来十分公式话的声音:“温心雅吗,找到你真不容易呢,你弟弟温斯年因为盗窃罪被抓了。”
“什么。”好像三年前的噩梦再次重演,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喂,温心雅你过来一趟,因为你弟弟还在拘留期间,你可以过来探视。”警察的声音十分冰冷。
“我知道,我马上过去。”温心雅急忙收了电话,慌手慌脚的往外走。
走到门口处,班长陶蔚然看着她急忙说道:“老师,同学的联系方式我记好了。”
“我知道,你放在我桌子上吧,我有急事先出去一趟。”温心雅说完转身向外跑。
这些年为了母亲的案子经常奔走在公安局里,她从来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一个贪污犯,更不相信母亲在不明白真相的情况下选择自杀。
三年前,她和弟弟两个人去监狱看到母亲冰冷的躺在地上的时候,崩溃到失去理智。
因为要解剖母亲的尸体,弟弟更是发疯的抱着母亲的尸体开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直到车子翻到山下。
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母亲的尸检报告已经放在两个人的手中,傅明明女士服毒自尽。
她不想在失去自己的弟弟,跑到大街上拦下出租车,直奔警察局。
当她坐在拘留室看到弟弟手上那双冰冷的手铐时,她浑身都在发抖:“温斯年,你这是又闹什么?”
温斯年抬头看到她,眼神里满是亮光拉着她的手:“姐姐,我知道妈妈自杀的证据了,你相信我,这次是真的。”
“斯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妈妈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安心的。”温心雅看到弟弟疯狂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我妈妈不是贪污犯,你知道的,可是我没能力,证据还是没有拿到。”他有些气急败坏,声音十分大。
“安静,温斯年给我坐下。”警察冷冷的看着他。
温心雅看着他:“弟弟,你放心我救你出来的。”
“姐,擎苍集团当年参与了立交桥的建造,他们当时和母亲有一段录音,就握在他们董事长的手里呢。”温斯年小声的说道。
“擎苍集团董事长你确定吗?”她的眼神露着凶狠的光芒。
“恩,姐,我们要给母亲报仇啊。”弟弟有些激动,找了三年他终于找到了线索。
“我知道了,可是现在要把你救出来。”温心雅说道。
温斯年张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到警察冰冷的声音:“时间到了。”
“姐,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温斯年的话让她鼻子发酸。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会把你救出来的。”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离开,心乱如麻。
走出警察局,刺眼的太阳让她睁不开眼睛,看着提款机上显示不足一万元的现金。因为弟弟犯下的是盗窃罪,原告还是市内最出名的房地产公司,保释金多到吓人。
她两眼茫然盯着提款机,这些年因为找母亲的证据,手里的钱几乎都花没了,她不能让弟弟在监狱里待时间太长了。
毅然取出银行卡拦下一个出租车,坐上车她深吸了一口气:“师傅去河畔花园。”
河畔花园14011号是一栋三层独立别墅,温心雅走进许久没有走进去的大门。
走进屋子里就听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呦,大小姐你还真有胆子回来呢。”
她抬头看着眼前妆容精致,即使在家里也穿着香奈儿的女人,声音清冷:“梅姨,我爸呢?”
梅芳芳眼神带着讥讽:“你还想起你有个爸呢啊,真是不容易呢,正好你也回来了,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有多恨我女儿竟然用冷水泼她啊?”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