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进郑家钱庄的大门,林清就夸张对着王振标大喊道:“大伯你怎么在这里啊?”
被人冷不丁的喊住,王振标心里突突了一下,回头一眼居然是林清,当即就有些慌张。
她怎么会在这里?王振标眼神闪躲着,立马将管家护在自己的身后,强装镇定后说:“我来拿一些之前放在这里的钱,这不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等着用钱呢么?”
“哦,是这样啊。”林清满脸愁容,点点头,“家里最近是出了很多的事情,明洋意外的去了,家里母亲又出了那样的事情,家里以后需要钱的地方多了,我今天也是来拿钱的。”
林清说着拿出取钱的凭证,“这还是母亲在世的时候给我的,当初我娘家留下的家产,我们无力经营变卖了不少,钱就存在钱庄里等着日后有用处的时候再拿出来。”
听到这里,王振标的眼睛立马瞪向管家,要不是当着外人,他现在恨不得将管家生吞活剥掉!不是说钱庄的钱只有他管家才能拿出来么?
林清的眼睛一直往王振标身后的管家身上瞅,即使知道是谁,林清也依旧装傻,好奇的问:“大伯,您身后那人是谁啊,裹地可真严实。”
舒儿探了探头,“我瞅着像是咱们家以前的那个管家,不过现在他应该正在柴房吧。”
王振标又气又急,语无伦次的掩饰:“一个,一个朋友,就碰上了。”
“哦,你们可要好好的叙叙旧了。”林清和舒儿对视一眼,彼此笑笑。
钱庄的大掌柜看过凭证,知道林清现在是唯一的王母嫡系后人,于是将林清请了进去。
王振标就站在他的身边,羡慕的,气急败坏的看着林清慢悠悠的进了内屋。
“哎,不知道母亲在这里放了多少钱,估计不少。”林清叹了口气,“还好母亲将凭证早早就给了我,要是丢了或者落在外人手里就不好了。”
她跨过门槛,回头,轻轻的在王振标身上一扫,言外之意很明显。
这样的眼神,说明她早已洞察了一切!王振标心里大惊,林清不会什么都知道了吧!她一个小小的妇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头脑和本事!
“你不是说只有你才能拿到么?”王振标见林清走进内屋,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朝着管家质问。
管家瑟缩着身子说:“我哪里知道那婆娘居然留了后手。”
林清那样说,其实就是在帮着管家洗清嫌疑,要不然王振标追究起来,他难辞其咎。
“行了,这里的钱不要也罢,毕竟是死钱,再说钱也不知道多少,但是赌场可是个大买卖,日进斗金都不算夸张。”王振标恨恨的说:“便宜那贱妇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王振标气的胸口疼,一出钱庄,狠·狠的一脚就朝着管家踹了上去。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你等着!我到时候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去喂狗!”王王振标上了年纪,拄着拐杖气喘吁吁的骂人,最后被人扶上了马车。
管家擦擦冷汗,心里七上八下,他根本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林清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噩梦一般。林清早就将他们看的一清二楚,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巧的就在这碰见林清了呢?
他们偷·情的事情就是林清发现的!她说是追贼其实就是朝着捉奸去的!直到现在管家才想清楚了这件事情。
而后他全身仿佛没了一点力气,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一样,他扶住马车才勉强站住。
这个女人太可怕,绝对不是他惹得起的,但是之前的那个林清明明不是这样。
“干什么呢?还不赶紧上车!”
车内传来不耐烦的催促声,管家只好撑着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爬上车子。
可是接下来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呢?一想到这里,管家就忍不住的犹如坠入冰渊一样浑身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