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忍住问道:“你,你这么知道的?”
“别人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别人想不到我也能知道。”林清说,“我还知道王明洋根本没死,这是你的杀手锏。”
“你……你……”王振标惊的说不出话来,恐惧的看着林清。
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
在稻草堆里蓬头垢面的王振标此时在林清的眼中格外的可怜,他刚才那点能活下去的希望就此没有了。
呵呵,林清咒骂,活该。
让她不爽的人,她也会想办法让他不爽。
林清捻了捻自己的手指,俏皮的说:“哎呀,你说如果我把这个消息一不小心告诉了王振标,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么?”
“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俏皮的话却一股子清冷的味道,月光下林清的神情若隐若现,但是让管家抬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或者,在这里,我就能杀了你。”林清娇媚的笑,像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大不了就说你是畏罪自杀,反正你做过什么事情谁都知道。”
“别!别!”管家惊恐到了极点,“求你了,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不杀我!也不要告诉王振标!”
“好,但是——”林清拉长了声调,慢悠悠的声音这对管家来说就是一种凌迟。
“但是,我要你将王母让你做过什么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管家最后的那一丝精气神没了,他说:“好,求你别杀我。”
管家将他同王振标说的话又同林清说了一遍。
林清暗暗思量,看着管家闪躲的眼睛,笑了下,“你以为我会像王振标那么蠢?”
“什,什么?”管家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没有骗你啊。”
林清看了她一眼,说:“就算王母再相信你,她存起来的钱,怎么只有你才能拿到呢?你应该根本资格得到那笔钱。”
“你只能糊弄糊弄王振标罢了,你想趁着去钱庄拿钱好找个机会逃走,但是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大冷的天,管家头上直冒汗,他被林清戳中了心思,哑口无言。
“那笔钱应该只有王母自己才能拿到,或者按照钱庄的规矩,王母的嫡系后人拿着凭证也能拿到。”林清伸伸手,“所以凭证在哪里?”
管家绝望的闭上了眼。
“好,我告诉你。”
林清顺利的拿到了凭证,漆黑的夜里她禹禹独行,犹如鬼魅。没想到林家留的家产这么的多,只是已经被王家败的差不多了。
手上一砸文书,林清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王母开的赌场未经朝廷管制和批准,是个地下赌场,若是被人举报,赌场立马会被端了。赌场的契约书,根本没什么作用,只不过是经营人的一个证明而已。
于是林清又将赌场的契约书放了回去。
放贷的欠款估计一时半会也要不回来,目前看,只有放在钱庄的银票和剩下的那间药铺能动。
林清细细思量,拍了拍手里的文书凭证,她真的想看看王振标的脸色到时候会多么的难堪。
第二日,王振标等了一个晚上已经迫不及待,他打算等他拿到东西就杀了管家,免得今后是个隐患。
一辆马车停在王家的后门,一人穿着斗篷,蒙着脸被人带了出来,林清依靠着街角的墙根,看的清楚。
等他们走进郑家钱庄,林清和舒儿后脚就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