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谋划已定,就在要离开密室的当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太子的眼神中闪现了几丝狠戾之色:“最近我看那个孙毅辰太可恨了,竟然敢当街辱骂我,六弟,你帮我找个时候好好收拾他。”
想到宋国四大柱石旨意孙毅臣的地位和声望,宣王感觉到这个事情有些棘手,因此颇为有些为难:“大哥,这个事情不好办啊。”
太子对这个事情的难度也颇有些了解,因此也没有苛责宣王,只是不满之色犹存:“是啊,不过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宣王见状,对着太子拍着胸脯保证:“现在还不是能收拾他的时候,大哥先忍耐几天,这个事小弟一定放在心上。”
听到宣王的保证,太子稍微的消了一些火气:“哼,要不是老五和老三都在,我肯定要收拾掉他。这老不死的,竟敢在大街上公然骂我不知廉耻,他也不想想我是谁!将来整个大宋都是我的,还在乎一个小娘们儿吗?不过说真的,那小娘们儿还真的好看!”说着说着,太子的嘴角好像流出了口水。
这样的情状,宣王已经见惯不怪了,太子的好色,那可是出了名的。
两日后,征求全国青年才俊京城比武的诏书颁布天下,诏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本次比武,希望各大门派都能派青年才俊参加,并且说明如果能够进入前三甲,朝廷将有重用。
三日后,另一道皇诏也开始发布天下,名曰普天太平诏,内容主要就是关于恒王五条奏疏的事项,只不过内容稍微有些改动。不,是大大的改动,这其中只包括了原来恒王五条奏议中第三条和第四条的内容。并且,其中亲事农商之人也从皇帝降格变成了诸位皇子!
即便如此,高高在上的皇子能够亲事农桑,对于宋国人来讲,也是前所未有之事,足以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一转眼,又是冬天了,冬季的流云山上,一样的生机勃勃。温暖的阳光在丛林中为数不多的绿叶上闪动,山林里最后一批红叶还傲然挺立在枝头,鲜红和碧绿,这并不调和的色调,组成了别具一格的冬景。流云派弟子们在大师兄的带领下勤奋的练武,尹云飞带领着众位长老正在热情招待一位远方来的闲散而又尊贵的客人,正是云游四方的丘云鹤丘真人。
尹云飞对于丘云鹤是十分敬重的,对于他的大驾光临,给予了最隆重的迎接,亲自下山去迎接,并且进门的时候自己侧行,让丘云鹤居中而行,进了屋子,还亲自给丘云鹤的座椅拂拭了灰尘。
丘云鹤也不推辞,毕竟他的年纪比尹云飞大的许多,严格来讲,丘云鹤是尹云飞的长辈,只不过,都是门派的掌门人罢了。
落座之后,丘云鹤笑眯眯的看着尹云飞,用着小孩子一般的口气笑道:“尹掌门,老道给你添麻烦了。”
丘云鹤表现的像个老顽童,可是尹云飞在丘云鹤这样的长辈面前,可不敢如此放的开的,是个听话的小孩子,当即客气的寒暄:“呵呵,丘真人,您老能来,就是我等的荣光啊,只是云飞不知,您怎么到我流云山来了。”
丘云鹤这样的人,随意惯了,也开始打起了哈哈:“呵呵,老道自从将掌门之位传给师弟之后,闲来无事,就四处逛逛,不知不觉,就到了你这里。”
尹云飞对于丘云鹤这样的武林第二大门派原掌门人的到来真心的感到荣幸,同时也知道,丘云鹤这样的人,虽然说话随意,但不可能一离开了掌门之位就四处闲逛的,当即也笑道:“呵呵,老真人能来,真是我流云山的荣幸啊。”
丘云鹤的回答也充满了真诚:“呵呵,哪里哪里,臭老道我现在不过闲云野鹤一只,就是爱四处溜达。”
李仁旭也笑着施礼,对丘云鹤的武功进行了一番恭维:“丘真人就是爱说笑,求真观在我大宋国的地位仅次于天龙寺,听说您的武功也已经步入甄境,道法自然高深,您若是闲云野鹤,那就愧煞我等了!”
李仁旭所言不虚,那丘云鹤的武功的确高的离谱,不过究竟有多高,谁都不知道,大家现如今知道的,都已经是传说了。
丘云鹤笑了笑,说出的话里透露着一丝伤感:“江山更有才人出!我已经老了,就只能空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了,这江湖,迟早都是年轻人的。”
的确,虽然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可人终究耐不住岁月的打磨,纵然壮心未已,但依然是壮士暮年了。
流云派的众位长老纷纷点头,慨叹岁月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