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让一个女的给自己付账,郑景仁显得非常尴尬,更何况还是自己去请人家的,因此脸色有些微红,心里不是滋味。罗雪菲见状,非常体贴的拉着郑景仁出了凤来楼。一出门,机敏的郑景仁就清清楚楚的听见里面掌柜和伙计在就此事发表看法。
“没钱,装什么大款!”
“看他光溜水滑的,估计是给人当面首的!”
“嗯,嗯,我看差不多!”
郑景仁听到人家把自己比喻成面首,羞愧难当,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罗雪菲也听到了这些议论,更是笑的花枝乱颤,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别说,看你长的还真不错,给本姑娘当个面首还算凑合吧。”
看到郑景仁投来警告的目光,罗雪菲赶紧换了口气:“你这个人啊,就是瞎正经。管他说什么呢,咱们吃的开心不就行了!”
纵然罗雪菲大度,可是郑景仁更觉得无颜面对,说起话来舌头都不直了:“啊——呃——下回——我——”
罗雪菲看着郑景仁认真的样子,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以后吃饭,他付钱”,更加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没什么的,下回我请你也行,本姑娘财大气粗,还养得起你!”说完这句,罗雪菲捂着嘴就跑了。
看着跑远的罗雪菲,郑景仁又气又羞,连脸都红透了,不过他目送罗雪菲回了入住的客栈之后,还是选择回到了住处。晚上睡觉的时候,郑景仁有些睡不着,脑子里老是想着罗雪菲的样子,从心里讲,这个姑娘还真的是不错。
心急如焚的回到了流云山上,尹云飞又马不停蹄的召集师兄弟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当然作为唯一的晚辈弟子,郑景仁也有幸参加。
此次会议上,大家各抒己见,对于选择哪个皇子作为依靠争论纷纷。太子是肯定不能选的,大家基本上都没提到他。罗刚坚决不同意选择恒王,因为清风帮和恒王关系密切,在同一个屋檐下,会十分的不舒坦;李仁旭也表态说似乎发现无极门和宣王的人有来往;那么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了翼王,虽然对军中之人天生没有多少好感,但毕竟翼王战功赫赫,天下闻名,尹云飞这个做掌门的也不能太发表反对意见。
对于翼王的选择,郑景仁心中充满了期待,因为在他的心里,实在是喜欢那个英气勃发而又豪爽近人的翼王。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可是方案易定,实施难行,究竟到哪里找机会去投靠远在京城的翼王呢?
宋国的国土上,有平民百姓,有江湖侠士,当然也有朝廷。距离流云山千里之外的京城建康是大宋国第一大城,其繁华程度冠绝中外,尤其是当今皇帝所在的皇宫,更是占据了偌大建康城的四分之一。森严气派的皇城龙德殿内,皇帝正在和太子、恒王、翼王以及宣王这几个皇子商量政事。
宋国的皇帝已经年过五十了,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说不清楚是和蔼还是威严,不过精神看着还是不错。
恒王把今年旱灾的事情简单禀报了一下。今年大宋虽然叠遭旱灾,但所幸田地生产仍能为往年七成,百姓尚能糊口。吴郡、寿春之地受灾虽然最重,但目前官府已经开仓放粮,足以让百姓渡过难关。况且近日天龙寺出钱近三十万绲,已从南越购得稻米近六十万石,足够重灾之地民众之口粮,且越冬无忧。
对于这样的结果,皇帝显得非常高兴,直夸恒王这差事干的不错。
太子与恒王是势不两立的,因为恒王对他的储君之位造成了威胁,对于恒王方才所述,他不可能把功劳归于恒王的,因此趁机恭维皇帝道:“这些,都是父皇恩德所化啊,父皇德比三皇,功高五帝,区区些许旱灾,在父皇的仁德面前算得了什么!大宋子民都在称颂父皇的恩德呢。”
这句话,皇帝听的非常受用。
这样的话,一般的领导都会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