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翼王都表态了,太子情知不妙,为了保住自己的丈人,他不停的给宣王再次使眼色。宣王会意,立即再次出班奏道:“父皇,那王道蕴之过,全在于父皇心中,儿臣只请父皇看在王家为国操劳的份上,能够从轻处罚,以免伤了一班臣子的心。”
听到宣王如此发言,翼王当即怒气发作,呵斥了一句:“六弟,那王道蕴一个平庸之辈,儿子又祸害百姓,他们对我大宋,究竟有什么功劳!”
宣王不敢直接面对翼王,只是继续请求皇帝:“父皇,好歹,王大人也是我朝的尚书令,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父皇体谅。”
翼王瞪着宣王,看的宣王头上冷汗直流,不敢直视,终究翼王嘲讽了一句:“他的苦劳,都是在为儿子报私仇上了吧!”
面对义正词严的翼王,宣王不敢硬顶,也只能退回去了。
看到宣王退回去了,那太子也只能剩下叹气了。
看到如此情景,皇帝心中也基本上有了定论,当即有了对策,那就是下旨革除王道蕴尚书令之职,发配荆州。
光禄大夫田吉策和御史大夫崔鸿远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毕竟这样的处罚,还是太轻了,奈何圣旨已下,不好再改,因此他们提出京兆府尹丘迟为虎作伥,理应问罪。恒王和翼王也认为京兆府尹是此次祸事之从犯,那王斯琮为害京城这么长时间,堂堂的京兆府尹竟然视若无睹,实在有罪。
这一次,没等太子和宣王开口为丘迟求情,皇帝居然直接断道:“好,就依你等所言,将京兆府尹丘迟革职,秋后问斩。”
说完这话,皇帝一甩拂袖,回宫了,他实在不喜欢这种闹哄哄的场合。
皇帝走了,众位皇子和大臣们也只好走了。
看见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太子有些不满,毕竟,自己最重要的助力就这样没了,看到众人都离开了,他责问宣王道:“你为什么不力保王道蕴?”
宣王双手一摊,面露委屈之色,苦苦的为自己辩解道:“大哥,你也看到了,那种情况下,我们保得了吗?”
太子无语,宣王说的是实情啊,那种情况下,的确没有办法保住王道蕴的尚书令之职。想到臣子中最重要的尚书令,也是自己的老丈人被免职了,他非常的郁闷,奈何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也只能闷闷不乐的回宫了。
回到宫中,看到王道蕴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太子妃,他有些不顺眼了,当即二话不说一个巴掌下去,太子妃就已经被打倒在地了。她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已经让她开始心灰起来。
这几个月,身为太子,他失去的太多。尚书省可谓大宋朝廷政务的关键,在尚书省的六部中,刑部尚书是和恒王关系密切的,兵部尚书是和翼王关系密切的,工部尚书和宣王关系虽然走的近一些,但那人明显是个老滑头,暗地里和恒王的关系也不清不楚的。而自己先是失去了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现在又失去了尚书令这个百官之首,到目前只剩下了一个不掌握实权的礼部尚书。
争夺皇位的路上,他不能再输了。
想着尚书令一职实在是重要,那太子立即去了趟宣王府,他要和宣王共同争取一个自己的嫡系,作为未来尚书令的人选。
宣王自然是不会想让恒王的人当上尚书令的,因为那样,不但对太子不利,更是对自己不利,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面对太子的提议,他笑语盈盈的表示了赞同的观点,私下里,却有自己的主张。
从宣王府回来的时候,太子又开始春风得意,他觉得,有自己和宣王两个人联名共保,自己的舅舅基本上就是未来的尚书令了。
两天以后,恒王亲自跑了趟翼王府,商量关于未来尚书令人选的问题。
翼王虽然和恒王关系较好,可是对于什么尚书令的人选是不怎么关心的,当即笑道:“五弟,你也知道,三哥我这个人,素来以军人的身份自居,以能够保家卫国为荣,对于朝堂上的事,还是你们几个来议吧,我就不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