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其实为了能给公司安个好风水,大家苦思冥想,在纸上又是找笔顺又是算笔画的,都想给公司去个好名字。谁都不想因为半丝的怠慢就把公司的风水给毁了。这公司取名字的相当讲究的,又要有气势,又要有讲究,还要跟老板——张大口的八字要合。
在神婆这方面CB是个比较有能耐的货。她先支了一招:“我们要取名就要取个好听的名字,关键是要有财气。这样吧,你们把你们的血型、星座和生辰八字给我,我去网上给你们算一卦先。”
“我AB型天蝎座。”彪哥先开口,“生辰八字这种东西,谁知道呢,现在过生日都过得的是阳历的。”
“说得也对。”CB破天荒地第一次与彪哥的意见统一了起来,“那你们就报血型星座吧。”
“我O型双子座。”紧着回答的是天眼。
“我处女座,血型不详。”毛球鸟照实说着。
“我也不是很清楚……”说这话的是大榕树。
CB琢磨着,她怎么也进了我们公司呢?她算什么职位呢?我好歹也是有管理经验的人,我觉得这部经理怎么说也应该是我,而彪哥应该还是做个专员吧,天眼么就跟着他好了,毛球鸟这货,会是什么职位呢?这还真是不太清楚。貌似她在张大口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差的呢!可现在又来了这大榕树,这论资排辈该怎么进行,我这心里是没谱呀。CB想了半天有些为难,她就开口问张大口:“这大榕树也是……”
“大家都已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兔了,以后不管你是鸟还是眼,还是树,在我们公司都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CB啊,你把每个人的职位给分一分。”张大口一副领导派头说着话。
“老板,你不是说要先取名字的吗?”CB可不想随便分,她要拖延时间,好让张大口放松警惕后,慢慢分,这样她才能爬得高,站得远,让你们统统都站后面去,她不说话,只是把记录的小本本打开着,“您是什么星座啊?”一副讨好的样子。
“我是AB型天蝎座。”张大口回答道。
“你怎么跟我一个星座一个血型?”彪哥很是诧异,心想,这也太巧了吧,难道说我们两个人会有什么渊源?
彪哥想着,眉头紧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张大口见了就不乐意了,他开口批评他:“小彪啊,你这需要表情管理呐,今天好歹也是我们公司开张的大好日子,你这表情可是要罚的……这样吧,我们先订个规矩,在我们的公司只能笑,不能愁,天大的事有我张大口顶着,你们就放心大胆地笑吧。”张大口的这番话是深得人心的,谁都不想遇上难事,谁都想过舒坦的生活,不是吗?
“你刚刚不是说要罚的吗?”CB显然是在挑事。
“对,今天下午茶就麻烦小彪了。”张大口又说,“我知道我们小彪同事可是做甜品的高手,你今天就简单弄点纸杯蛋糕啦,鲜榨果汁啦,再弄点棉花糖,我们好好的庆祝一下!”
“老板,我们公司名字都没取,公司地址也没定,你让彪哥怎么弄下午茶啊?”
“名字啊,这个好办,CB你拿纸来,”CB没想到,张大口竟然还会书法这一招,她听话地递上了笔墨纸砚,张大口刷刷刷几笔就写了个名字,大家一看,都哇塞了!
只见张大口写着——冤家学研究所。六个大字。
CB不接,为什么是这个名字,“这名字好奇怪啊?”
“奇怪吗?”张大口自认为自己的书法一流,他不屑一顾的表情望着CB,其实想吃了她,这货总是不得他心,自作主张不说,还老是唱反调,要不是现在急需聚集兔气,他才不想这样的员工。
“有点。”彪哥也跟着起哄,“我觉得吧,真是有点奇怪。”
“天眼,你说,奇怪不奇怪?”张大口见大家都有意见,就问了天眼,他就是太相信天眼的直觉了。天眼可是彪哥的相好,怎么会帮张大口呢?但张大口依然觉得天眼是他的密探,他是那么的信任他,问他的同时,他眼神里向他流露出了绝对想不到信任感,穿过天眼的眼眸,触动着天眼的神经系统,这系统一发动,就传递到了脑电波里了,脑电波刺啦刺啦地作响,渐渐地响声越来越刺耳,大家都纷纷捂起耳朵。但只有彪哥他用双手轻轻拭去天眼汗水,这些汗水是因刺啦发作的响声而弄成的,他这小小的举动,让毛球鸟看着心里特别不爽。
毛球鸟起身就想离开这一幕场景,它觉得自己简直要待不下去了,想去外面透口气。张大口不乐意了,好你个毛球鸟,怎么滴你是嫌弃主人了?他的眼里冒出怒气——“小薰薰”!他这一句脱口而出,彪哥一听,这……他在说谁?是这只浑身散发馊饭味的毛球鸟吗?
“主人,请你以后不要这么叫我了,林小薰已经死了。”毛球鸟说得平平淡淡,可彪哥听得认认真真。
画面噶然停止了。所有人都被冻住一样,只有彪哥和毛球鸟两个人能够进行心灵对话。
“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你是就林小薰?”彪哥问。
“说了又能怎么样?”毛球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只有淡淡地惆怅。它是有些怨却还未足以到恨的阶段。
“你我可以早日相认。”
“相认了又如何?你有你的天眼,我有我的主人。我知道,你与我的主人始终是面和心不和的。”
“毛毛,我让你为难了。”
“不,是我,是我的存在,让你为难了。是我不该出现,不该让你知道我就是林小薰。”
“不,毛毛,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错了。”
“不,是我的错。”
“我的!”
“好,是你的错,”毛球鸟话锋一转,“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彪哥不甘示弱了起来。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我就算在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彪哥与毛球鸟的缘分就灭亡在这吵架声中。
等大家都回过神来。彪哥噘着嘴,毛球鸟也是生气的样子。两个人背对着背,刚刚仿佛历经了一场浩劫。
张大口推开他们:“行了,公司名字,你们要回归主线。”
“他们既然叫‘败家学研究所’我们就反其道而行如何?”CB突然又长了脑子一样,“我想不如我们叫‘持家学研究所’。”
“这个名字,”张大口思索了半天,“真是绝了!”
“他们这个‘败’是八画,我们的这个‘持’是九画,从笔画上就是压倒性的胜利,再加上他们败家,我们就要持家,让他们没发儿再耍什么‘花花肠子’。”
“对了,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我们也要给自己的部门想个名字”,彪哥是刚刚吵架受了些刺激,他居然想了这个主意,“‘花花肠子’对应‘斤斤计较’,对,我们就叫‘斤斤计较’部门。”
“你是在说我们都是斤斤计较的人咯?”毛球鸟听出了门道。
“我……”彪哥正想反驳,一想起刚刚与它大吵一架,心里也不爽了,他气愤地说,“不用拉到!”说着彪哥踢了一块石头,这石头顺着山坡骨碌碌地掉到了下面的湖里。
湖妖被踢肿了脑袋。它从湖里浮出水上大叫:“是哪个龟孙子,竟然敢踢我脑袋?”
“爸爸!”大榕树大叫着,又向湖妖挥了挥手,“爸爸,我在这里!”
众人一惊,为什么一棵树的爸爸竟然是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