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这一天,海面特别平静,浪没有风的推波助澜,它就掀不起任何风浪来。上白班的太阳老弟下班后,换成了月亮老弟的晚班。月亮有时候犯懒就干脆让星星去值个班就算了,自己呆在云屋里头追剧,刷逗音玩。
“阿秋!阿秋!”就在彪哥连打了N个喷嚏后,顿时海面上妖风阵阵,浪找到了一个欢的理由,它带着海一起857!857!857!
子量号也跟着扭动了身子。它一扭,船上的动静就大了,保卫队队长急吼吼地跑过来:“报!师父!不好了!”
说着他将一个东东交给了他师父——彪哥。彪哥瞄了一眼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原来是……他刚想说“你个傻子”,便被保卫队队长这个家伙的大惊小怪给唬住了:“掌门师父千万要小心,说不定是敌人使得诈!”
“那会不会是王炸?”彪哥故意调侃他。
“王炸是个什么诈?此话怎讲?师父请授予徒儿……”保卫队队长这一本正经模样,像极了古板呆滞的老顽固,只可惜他今年才年方二十出头。
“去去去!把我的宾果手机拿过来,少啰嗦!”彪哥内心里是看不起他这么一个常年漂在海上的乡巴佬,连个手机都没见过,还这副腔调。
“是的,师父。请……”
“这是为师的高级武器,”彪哥一是想吓吓他,二是顺便在他心里树立些威信,以便后续管理门派,“这可是我门独有的,你要是以后长大了,为师就赐予你。”
“此等我门的珍稀之物,还是师父留着便是。”
“哼!”彪哥觉得这孩子最近是不是剧刷多了,脑子坏掉了,浑身的迂腐与酸臭味,他是懒得理他,他再看了一下提示,原来是他的巨不信跳出来了一条信息,他将宾果手机放到耳畔一听,他猜的没错,果然是他最亲近的人——天眼发来的语音。
“彪哥,我想你。”
就这短短的几个字,让彪哥听完热泪盈眶。他的内心也好想回一句“眼,我也想你。”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觉得当着这货也不好意思说,就只能装作一副高冷的模样,回了句:“嗯,我知道了。”说完,巨不信就失去了信号。
海上的浪又开始了第二轮EDM,风浪们的纵情欢歌使得甲板高低不平地上下浮动着,船身无法稳重的重心让保卫队队员们纷纷产生了一种剧烈的生理反应——他们死命抓紧船的栏杆,依附着栏杆往海里吐成了一片……一切都说明着这艘巨轮正在发狂ING。
“师父!大师兄!队长!”小喽啰一扭一扭地先来上报,“不——好——了——”
“说,什么事情?”保卫队队长抢在了彪哥之前先问了小喽啰。
“我们的船要翻了!”
“怎么可能,我感觉顶多就是晃了几下,这点都扛不住,怎么进的我保卫队。”保卫队队长自信地说。
“不是呀,听说是要撞上……”
“难道是冰山?”彪哥似乎想起了《泰坦尼克号》的电影场景,可是不对呀,我是走Jack的路线还是Rose的路线?
“师父果然是师父,一猜就是一个准!”小喽啰想拍彪哥的马屁。
“什么?这么邪乎?”彪哥急了,“你们几个还站这里干嘛?给我去,去找救生艇。”
“救生艇是什么东西?”保卫队队长听不明白。
“就是这么一个小船,就这么长,这么宽,这么大,反正就是能坐着溜掉的那种小船……”彪哥又是比划又是解释的,可惜这两个货基本听不懂。
“师父,这么金贵的东西,我们是没有的。”
“哇靠!你们这么大的子量号都没有防御措施的吗?你们是没有危险意识吗?”彪哥急了。他说着就哇哇大哭了起来,“我还年轻呢,我还要留着性命去见我的眼,我不能死在这里呀!”
天空顿时出现了一道选择题。
对,你没看错,是一道只有AB两个选项的题目。
“编剧,你个死鬼,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彪哥质问着编剧。
“哈哈,别急,你先做个选择呀。”编剧撸了撸胡子,并且十分狡黠地一笑,这笑容里有阴谋,绝对的阴谋,彪哥读出了笑里藏刀的意味,他告诫自己要步步为营的好,小心里面有诈。
“A选项是什么?B选项是什么?”
“A是你留在船上,继续嗨。”
“嗨个屁!我都快撞冰山了,那是找死!”表格不满地说,“那B是什么?”
“B是回去战斗。”
“战斗?我又不是圣斗士星矢!”
“兄die,你要知道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讲义气!”彪哥斩钉截铁地回答。
“错!是出来!出来!”编剧有些怒了,“你老是躲这船里度假,还要不要人物走线了?还要不要我安排你的生命蓝图了?你是要气死我啊!”
“我的故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彪哥觉得编剧这话有些过,甚至是莫名其妙。
“你以为你云淡风轻地闻一闻鸭血,心里飘出一百碗鸭血粉丝汤就这么结束了?”
“对呀!”
“我说你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就不想去抢个戏,占个C位,再过上一回主角的瘾吗?”
“不是都说好了吗?杀青以后你结算了工钱和盒饭,我就可以享受我的自由?况且我早就交出了我的主角光环,我现在是一穷二白的体系,我凭什么去我去战斗?”
“那么,”编剧出了一道阴招,“天眼的磨难你将无法参与……”
彪哥一听这话不妙,编剧像是要剧透了,“你对天眼要做什么?”彪哥的双手紧紧捏着拳头,他真想冲上前直接就给编剧这厮来上一拳,“你要是对天眼使坏,看我怎么收拾你!”要知道天眼可是他的心头肉。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捏紧的拳头被慢慢松开了,他知道,他现在的绝对是与天眼的命运相联系的。
“好吧,”彪哥妥协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听便是了。”
“你现在就从船上给我滚出来,天眼今后会经历火灾、迷路、背叛等一系列骚操作,说不定还会瞎……”
“什么?会瞎?”彪哥听了后心里特别难受,他强忍着泪,问,“那他会死吗?”
“嗯……我想想呗……”
彪哥腾一下火上来了,他一拍大腿,便大吼了起来,“别给我卖什么关子!我再警告你,天眼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编剧陪葬!或者死无葬身之地!”
“好!你有种。”说完编剧立刻给彪哥画了一道任意门,“小子,你要是真有种,做了选择题后就从这狗道里钻过去瞧一瞧……啊哈哈……”说完编剧消失成了一片蘑菇云。
彪哥把天上的选择题给做了,他默默选了B,再默默地钻了狗道。
“哇偶!哇偶!太刺激了吧!”他顿时掉进了华容道里——
经过他仔细辨认,这是华容道的“横刀立马1”,他拍了拍胸脯自我安慰道:还好,这关我玩过,基本招式还行,就是后面有些忘记了,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记得通关步骤有81步,右下卒左一,黄下,关右,左上卒下,马右……
前几步走得还算顺利,他有些得意,殊不知,这华容道似乎了有了灵性,能听懂他说话似的,立刻就了他一记“下马威”。
“这一步是‘左’还是‘右’?”彪哥有些吃不透,“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他来回地踱步,始终没有把握,一脸愁容地他,心里涌出了天眼的样子。
天眼满身是血,仿佛是遭受了惨绝人寰的磨难。这样的场景不时会出现在了彪哥的梦里。他又重整旗鼓,定下心来,他告诫自己:“要耐心,千万不要中了编剧的计谋,我只要稳住就一定能赢!赢了我就能见到天眼了,他现在肯定是非常需要我……”
“淡定,淡定,要是‘右’走不通,就试试‘左’,”彪哥的脑袋里一下子有了清晰的脉络,“对了,上次跟CB对弈的时候我记得我可是完胜她的,这一步肯定就是‘左’……”彪哥决心已定,坚决选择走了“左”。
果然他的选择是对的。
左下卒上一,下卒左一,马下,关左,右卒上右,下卒上二,马右,左上卒右下,关下,上二卒左二,黄上,马上,下二卒右二,关下,右上卒下左,马左,黄左,赵下,曹右,张右,左二卒上二,马左,张下,曹左,赵上,黄右,下卒上二,下卒左上,关右,张下,马下,中卒左二,曹下,上卒右二,左卒上右,左下卒上二,马上,张左,中卒左下,曹下,右上卒下左,赵左,黄上,曹右,上卒下二,上卒下一,上卒右一,马上,张上,下卒左,下中卒下,曹左,黄下,赵右,上二卒右,马右,张上,曹左,上二卒下二,赵左,黄上,下卒右上,关上,下二卒右二,曹下,中二卒左二,关上,左下卒上右,曹右。
81步他从容坚定地走完了。
“恭喜你!成功通过狗道!请接受我最真诚的祝福。”系统自动给予他一个嘉奖——一个大大的吻!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吻,他觉得以他的聪明才智是受之无愧的。
当他踏出狗道的第一步,一道金色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这温度,这湿度太适合他的肌肤了,他高傲地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我是希瑞,请赐予我力量吧!”他话音刚落,便听见了一声——
“嗯呵?怎么是你?”CB的声音,“好久不见呀!”她还真是会寒暄。
一句:好久不见,让两个人用歌声对唱了起来。(一首《好久不见》送给大家,注意哦,要开始啦!)
女声: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男声: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女声:拿着你给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
男声: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
合唱: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女声:我会带着笑脸
男声:挥手寒暄
合唱:和你坐着聊聊天
女声: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男声:看看你最近改变
女声: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男声:对你说一句
女声:只是说一句
合唱:好久不见
“小子,你最近唱功又有进步啦!”
“那是当然,我彪哥行走江湖,唱歌喝酒拍摄样样在行,哪像你CB十通就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的事那么多……啊哈哈……”
CB同彪哥有一搭没一搭地相互讽刺着,他们的对话似乎对天眼还是真的产生了一些化学反应。天眼从医院后门偷偷溜了出来,在一棵大榕树背后偷听他们的对话,没听多久他的耳朵就嗡嗡作响,声音就有刺啦感,眼睛的画面有产生了雪花片,他的肚子被一股气整得鼓鼓囊囊地,里面还呈现一种液体倒流的现象……这一切都说明他的系统又出现了问题,这备胎系统果真是不好用。
“噗!”一声,从天眼的口中喷出一口七彩血,这血正好飚在了大榕树十米粗的水桶腰上,这些血渐渐清晰了起来,他们排排坐吃果果地队形形成了一副街头涂鸦画作。
由于他的吐血声动静太大,打断了CB与彪哥的对话。他们两个寻声而来。他们见到了在树下倒着的天眼和这幅诡异的街头涂鸦。CB定睛一看,“哇塞,这是藏宝图呀!”
“看什么看!快!救天眼要紧,你……赶紧送天眼去医院……”彪哥命令着CB。
“你怎么不去?”CB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