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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思念的滋味

我想,人的一生能有一次疯狂的被爱,该是多么的幸运啊!我何德何能受命运之神如此恩宠呢?待我老去,再回味今日,那将是何等的美丽啊!

有人说,可以把她写成一部传奇。“疯狂的爱”就应该用”疯狂的文学”来表达!

然而鄙人文疏学浅,所写拙文也不能窥出那爱之一斑,更谈不上书写传奇了。

如果说我们高中学生恋爱史有排行榜一说的话。甄一圣当是空前绝后的榜首!

如果未来有一天你偶遇那时学校的师生。问一下,就可知道当时是多么地令人震憾了。

甄老师和我谈话的第二天,甄一圣就在师生惊讶眼光护送下,到了我们班。

她走路带风,害羞、自信。

几个月未见,她改变了不少:微胖消失,略显瘦削,个子见长,身材更加挺拔;短发长长,黑发批肩,更具委婉;稚嫩不见,成熟渐长,多了份知性。

一时,议论四起,各抒已见:

有人说她是爱的勇士!

有人说她是为爱疯狂的传奇!

有人说她是被爱蒙蔽的傻子!

有人说她是因爱发疯的神经!

艾乾竖大拇指说:“没看出来,老大,你真高!”

我笑而未答……

晚自习后,操场边,我们见了面。

“乖乖!你这是演的哪出戏啊?理想很浪漫,但现实很平凡!电影该杀青了,回去上你的中专吧。”我说。

“你管我了?”她眼睛在笑,“承认是我什么人了?”

“这太疯狂了,醒醒吧!”

“人一辈子能疯狂几次?不疯狂一次,还有什么意思!”她声音不大,语气坚定。“这场戏导演是我,别人无权喊咔。”

“你妈妈很可怜!难道不能为她改变吗?自私、任性!”

“我只想为自己活这一次,以后决不会了。别提我妈妈了,求求你!”她抽泣着。

我使出最后一招,狠心说:“我不喜欢你!”

“会的,以后会的!”

“以后,也不会的!”我不敢看她的眼晴,头转向另一边说。

“就算那样,我也认了。”她擦了擦泪说,“这三年能一起上学,此生也无憾了!”

我一时无话可说。

内心汹涌着感动!

我俩陷入了沉默……

望着夜空。

流星匆匆划过,在我们心里留下了光痕。

“看到了吗?流星也在为我们祝福!我们共同努力吧!”泪水婆娑的小女人变成了勇士。

“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她望着我,语带着痛。

“肝肠寸断!”她自问自答。

“我用尽方法,千万次阻止想,都没用。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看书看到头晕眼花时,文字中出现了你的影子。文字越来越模糊,而你越来越清晰。我喊你的名字,你不理我,我吓哭了,以为你死了,泪浸湿了纸。

我出去走走,人群中也会出现你的影子,我跑过去,抓住的却是陌生人。

晚上睡不着,满脑还是你,我奇怪怎么不困呢。眼珠熬得像铜铃。我盯着挂钟,跟着秒针,一秒一秒地读数,读了很多数,还是睡不着。最后终于想出一个法子,把你的照片(是从毕业照上剪下来的)抱在胸口,才慢慢进入梦乡。

我恨这个雨季!下雨的日子太多。我以为天在伤心,引得我更加伤心,想你的程度更深。脑子像电影循环播放着和你的点点滴滴。

我不想这样孤独地呆着,不想让思念像野兽一点一点撕咬我的肉。但是,我又能怎么办的,妈妈看着我,不让我走远,我不想伤她的心!我瘦了十几斤。

录取通知书下来后,我决定悬崖勒马。我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决定忘记你!熬过一个月,然后踏上新的人生。

我分析自己可能是得了一种思念的病。可能是他们说的青春期综合症。过段时间,自然会消失。但是,这种病从初一就开始了,为什么持续了三年,我毕业了,它还没‘毕业’?而且还愈来愈烈?

我刻意多想你的缺点,看能否治愈我的病:你长得一不倾国,二不倾城,家里又穷,对我不冷不热。我的条件比你的好。不要一叶障目,不见森林,我以后可以选个更好的。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上中专后,辉煌人生就开始了。不能再任性了。我得听妈妈的话,妈妈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吧。

一个月之后,彻底失败了!我失去了人生的兴趣和理想!真是生无可恋啊!如果再坚持,可能会死!

那天,我摊牌了,撕掉录取通知书。妈妈很痛苦!但没阻止我。我欠妈妈的!假如哪天能以命报妈恩,我也会的!”

她流着泪,痛似决堤的海!

“抱歉!给你带来了伤害,我心里也挺难受!”

“你看,你还是在乎我的吧!”她破涕为笑。

“你刚才称呼我什么?乖乖,乖乖这个称呼好。以后,你就这样叫我,我就称呼你‘爸爸’!好吧?”她捂着嘴笑起来。

“你这是缺少父爱啊!乖乖!”我笑着说。

“是的,‘爸爸’!”她高兴得像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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