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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Part Two:假如,成全?

【“假如你想要一件东西,就放它走。

它若能回来找你,就永远属于你;

它若回不来,那根本不是你的。”】

......

“尧子陌,你脑袋没坏吧!你真的要答应让凌玥去剧组学习?”宋恩泽一脸吃惊地问尧子陌。

“你不也知道她一直喜欢写作,这件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嘛。”尧子陌给宋恩泽递上刚泡出来的茶。

“可是剧组这么复杂的地方,凌玥那么单纯。”宋恩泽拿起茶杯品了品新茶,“这茶倒是不错。”

“昨天路过金楠那里,他刚新进的一批茶叶。”尧子陌给茶杯续上茶,继续说道:“那是凌玥她希望的,她既然想学,总要让她开心就好。”

“那你也放心?你怎么不劝劝?”

“总比她不开心好,你是没看见她把嘴都嘟成不知道能挂多少斤猪肉了呢。”

宋恩泽听了这句话,却笑着摇了摇头,打趣着说,“我看你是在心里偷着乐才对吧,要不然她要跟别人去撒娇的时候,你是不是会去厕所里哭了?”

“你又来!跟你说正经的呢。”尧子陌一脸无奇。

“是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什么时候对人家有所表示啊?”

“表示什么啊?”

“尧子陌,你别装傻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宋恩泽一副家长的架势,“我们这些人可都是看见的。”

“看见什么?”尧子陌装作视而不见。

“你说你什么时候带其他女孩给我们这些朋友认识过?也就凌玥吧,而且只有一个凌玥,是不是?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宋恩泽一脸自信地回说。

“我跟凌玥那是好朋友,你不也是她的好朋友吗?”尧子陌反驳。

“得,算我多事,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哈,别哭鼻子哭到我这里来。”

“行了,咱能别闹不,赶紧把她的事情先安排安排好。”

宋恩泽继续品着茶,还不忘一边念叨地说:“你说凌玥长得这么人见人爱,要是去了剧组,会不会有人追她啊?”

看着尧子陌听了之后一脸的担忧却又不好说出口的样子,宋恩泽心里偷着笑。

“嘿,宋总也在呢,那晚上泡椒牛蛙是不是又可以约起了?”凌玥刚走进尧子陌的办公室就看见了茶几上正聊着的两人。

“这刚说着你,你就出现了,看来大白天真的不能说人呀。”说完,宋恩泽就代表尧子陌主人家的架势招呼起凌玥来。宋恩泽从不和尧子陌见外,尤其是遇到凌玥过来尧子陌这里,他更是喜欢一贯如此地打趣一番。

“确实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尧子陌也应声回应宋恩泽,继而看着坐下的凌玥说道:“正说着你的事情呢,我们宋总可是大力支持的,所以今天你请这顿泡椒牛蛙是正好赶上了。”

“尧子陌,不是说今天晚餐你请的吗?凌玥的那餐我可是等着她单独请我共进二人烛光晚餐的。”宋恩泽故意不嫌事大地说。

“你还烛光晚餐,你要去烛光晚餐了,岂不是对影成三人?”

“我和凌玥的烛光晚餐,谁跟你对影成三人呢?”

“欸欸欸,我说的对影成三人,这第三个人可不是我。”尧子陌喝着茶,一副休闲散人的自在样。

“不是你,那谁会去做电灯泡当第三人啊?”宋恩泽不解。

“你女儿啊!哈哈哈哈哈。”

凌玥听着又开起玩笑的两人,也偷笑着看着热闹。

然而......宋恩泽的话,一语成谶!

第一次进剧组的凌玥,遇到了一个男孩:曲成伟。

在凌玥心中曲成伟是一个对她很有耐心和照顾的男孩,又很吃苦耐劳,曲成伟对初入剧组求学的凌玥是有问必答,耐心指导,然后曲成伟就这样成为了从未恋爱过的凌玥心里的第一个人。

凌玥告诉尧子陌和宋恩泽她喜欢上了那个叫曲成伟的男生的时候,宋恩泽劝尧子陌赶紧表达出他自己真实的感情,也许还来得及。

尧子陌却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幸福:第一种幸福是两个人彼此相爱,第二种幸福是自己爱的人能够幸福。

尧子陌还说可能第一种幸福,他失去了,所以他给凌玥第二种幸福吧。

宋恩泽说尧子陌他一定还会后悔。

尧子陌一直以为他不会,也一直很好地扮演着凌玥口中称呼他的这个“男闺蜜”的角色。然后尧子陌看着凌玥和她喜欢的那个曲成伟谈起恋爱。

后来的有一天,凌玥灰头丧气地来找尧子陌,说要找人聊一聊。

尧子陌看出明显受伤回来的凌玥。

凌玥问尧子陌:“我该继续吗?”

尧子陌内心很是煎熬,但是他依旧装作平静地回答凌玥:“如果喜欢,你就继续。”

凌玥又问:“可是,他是喜欢我的吗?”

尧子陌沉默了。

然后,尧子陌说:“用你自己的心感受。”

凌玥却回答:“我好像,不知道......”

尧子陌又再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对凌玥说:“以后不要说我们是闺蜜,因为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也不会希望听到你说有一个男闺蜜的。”

凌玥反驳:“可是,我们不是纯友谊吗?一直不都是?”

尧子陌立刻回应:“是!我会一直是你的好朋友,不管你开心或者不开心,永远都会陪伴着你。”

凌玥的语气越来越失落:“我感觉他好像累了,所以我是不是还要继续一如既往给他我的喜欢。”

尧子陌看着凌玥坐在他工作室里那个自己特别偷偷为她买的,她一直说喜欢的那个懒人沙发垫上,看着那个漠落的身影,很是心疼,但是他又告诉自己此时他应该是最好的朋友的身份,“为什么你从来不考虑自己会不会累呢?!”

凌玥连想都没有,就立马应声回答尧子陌:“因为喜欢他呀!喜欢到没时间考虑自己了!”

尧子陌再度陷入了沉默。

看着沉默不语的凌玥,尧子陌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如果你觉得你们之间是爱情,现在觉得彼此走到迷茫了,要验证你们两个人是否相爱的唯一办法就是分开。分开以后,如果难受,如果思念,那就是真爱,而真爱一定会让你们两个人再次相遇。”

凌玥担心地问:“那如果他不喜欢我了呢?或者就此离开了呢?或者在那段时间里喜欢上别人了呢?”

凌玥的每一个提问对尧子陌都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向他的心脏之处,只是凌玥不知道,而尧子陌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只是默默地自己一人独自承受着。

尧子陌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凌玥,然后对她说:“我爱上了一个人,我没有告诉她,我放她走了,哪怕看着她喜欢上了别人,哪怕看着她去追求那个她喜欢的人了。我还是在原地等她,我相信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那她就永远不会离开我。若她没有回来......那她注定是不属于我的......”

这次,换成凌玥沉默了。

凌玥最后还是说:“那我也赌一把吧,学你一样,为爱赌一把吧。”

凌玥对尧子陌说她感觉到她喜欢的人累了,感觉他想停下来了......于是,凌玥想潇洒地放他自由,让他去他想要的天空展翅飞翔。

凌玥说她相信曲成伟说的不是不爱,而是觉得疲惫了;

凌玥还说,相信曲成伟说的他只是想静静。

然后,凌玥选择相信,选择成全。

放手成全后的第10天,凌玥为曲成伟做了最后一件傻事:就是开了3个多小时的汽车,为了给他送他寄存在她这里的行李箱。

原本曲成伟说忙完手上的事情要来看凌玥的,所以为了凌玥安心,就把行李让凌玥带回家寄存到凌玥那里。

只是,曲成伟当初一切的承诺都变成了泡沫。

出发之前,凌玥问尧子陌:“等回来之后,应该给自己多少时间?”

尧子陌说:“把回忆都回忆一遍吧,回忆结束了,如果他还没回到你身边,应该就回不来了。”

凌玥平淡地回应了一个字:“好。”

尧子陌看出凌玥假装的平静,但是他没说破,更害怕说破。

尧子陌终究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你真的要开车去XX吗?”

凌玥回答说:“嗯,本来他说会回到这座城市来找我的,可是......现在他刚去XX进剧组了,他说很忙,天气渐渐也要冷了,他会冷了受凉的。”

尧子陌劝凌玥:“其实你可以把行李箱给他邮寄过去就好了。”

可凌玥却想也没想就回答说:“他说这个行李箱比较贵,先前就说过怕邮寄会磕着碰着,虽然当初是说好答应等他安排好我也去一起进组的时候要给他送过去的,现在虽然什么都不一样了......就还是开车给他送一趟吧。”

“开3个多小时的车,去给他送个行李箱?你知道自己有多傻吗?”

凌玥抬头回答尧子陌:“嗯,知道,他也经常说我是小傻子,所以就当最后傻一回吧。”

尧子陌又问:“去几天?”

“两天吧。”

尧子陌沉默着叹息。

而凌玥却反过来安慰尧子陌:“就当是我给自己决定下决心前最后给他的一次机会嘛,你会支持我的哦。”

尧子陌无奈却又不得不心疼地应声支持,放手成全她去。

尧子陌知道凌玥去这一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他知道凌玥会依旧伤痕累累地回来。

尧子陌也知道凌玥这一去,一定是会失望的,或是比凌玥心里预计的还会更失望。

但是尧子陌更知道如果不让凌玥去这一趟,凌玥一定看不清楚,看不彻底。

于是,尧子陌以为,即使凌玥回来后,心里受伤得再重,他可以用未来所有的时间去抚平凌玥心里的伤口,以为未来的日子可以陪伴她,不管开心或是伤心,都会一直陪伴凌玥一起。

只是......老天往往不会按照以为的那个方式让生活继续上演。

就在凌玥回来的路上,凌玥出了意外......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尧子陌才觉终究后悔。

于是,尧子陌发了疯似地找寻凌玥的下落。

然后,尧子陌也开始一直在恨着自己,明知道她的善良单纯可能会受伤,那如果一开始凌

玥说要去剧组学习的时候,他能够狠心不帮她,凌玥是不是就不会遇见曲成伟,也许不会有后面的发生,一切就是不是会不一样!

如果当初能够忍心狠下心,如果当初不只是朋友,如果可以,宁愿不只是朋友,那凌玥是不是不会受伤,是不是不会遇到意外,是不是......

宋恩泽却安慰尧子陌说:“即使重来一遍,那些如果也只会是如果,因为......世上最难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若爱,怎会不成全?!”

......

尧子陌对夏余生说完了他想说的故事。

然后,空气沉默了好久。

“我很好奇,你只讲一个故事?”夏余生问。

“不管意外之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是她活着,那就足够了。”尧子陌听出了夏余生话里的余音。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讲这个故事呢?”夏余生又问。

“你看她现在过得是不是很开心?”尧子陌反问夏余生。

夏余生皱眉,表示不解。

“她的过去和现在以及未来相不相关应该由凌玥她自己选择。”

“为什么你不认为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呢。”

“......”尧子陌沉默。

“不明白?......如果她不愿意,谁都没有能力把记忆从她脑海中删除,可是她选择了遗忘,那就说明过去对于她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夏余生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过去的人和事,对于凌玥是开心还是痛苦,你又怎能断定?”尧子陌也淡定地应对。

“如果往事甜如蜜,何苦选择忘记?她是否经历开心还是痛苦,你怎会不知?”

尧子陌恍惚了半会儿。

“你就从来没想过凌玥她自己会有记起来的那一天吗?”尧子陌问地不经意,但却命中了夏余生内心的不安。

即使只是一瞬间,可是尧子陌还是看出了夏余生那一丝瞬间而过的犹豫的眼神。

尧子陌看着夏余生,眼神里都是认真:“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叫做执念,你可知,凌玥的爱就是那种执念:为了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然后用一生的幸福做了赌注......”

“如此的爱,为何不记得?”夏余生似乎不认同。

“因为刻骨,所以被迫放手的时候才痛到骨髓。或者也是一种不能接受的痛才让她选择忘记,忘记了也许就不痛了,是不是?”尧子陌停了停,然后继续说:“所以真正的放下不是逃避,而是面对后的坦然接受。”

“你没有私心?”夏余生问的很直接。

“有。”尧子陌回答地也很坦白。

夏余生没有再说话。

尧子陌也没有再出声。

最后,离开之前,尧子陌说:“夏余生,如果当初你是我,你也一定会不忍心看她输......”

......

“若爱,怎会不成全?”夏余生重复了尧子陌说的故事里最后的那句话,然后在沙发上发呆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地念叨:“所以,那束染了一红哀伤的白玫瑰和连老天的哭泣都来不及带走的那场悲伤,是因为成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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