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奴才无能,但恳请将军能带着奴才一起走。”老总管一脸恳切的说道。
“连管家,你想叛主?”连风不免来气,吼道。
连管家不卑不亢的看了连风一眼,而后面向连城,面带敬色:“奴才的主子一直是大将军,现在跟着将军一起离开,何来叛主一说。”
他说的字字铿锵,连风的胸口顿时憋了一股子气:“笑话,连城已不是大将军,如今护国府是我说了算,我才是主子。”
“奴才只认大将军一人为主。”连管家胸胸挺的直直的,丝毫不被连风话里的威摄所怕,那一股子倔强,倒有一些像军人之风,想来是在连风身边久了,耳濡目染,即使为奴,也不畏强权。
连城心生感动:“连管家,难为你这般忠心,只是沧州不比护国公府。”
“将军,奴才粗贱之人,什么苦没有吃过,将军此次远去,身边没有一个得力之人,奴才残躯,希望能伺候将军,夫人与小姐。”他往连城身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许多人都想跟着将军走,只是他们要养家胡口,丢不得这份工,不似奴才这般孜然一身,望将军体谅。”
连城连连点头,如墨般的黑眸望着大门内,他明白府里有不少忠于他的人,他们有这份心已是珍贵,他又怎么会责怪呢,连风向来自私小心眼,若被他知道府中这些人的心思,怕是日后在府里的日子必不好过。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连管家多费心了。”
慕容笑笑此言一出,也堵住了连风想要发难的心思,太子妃开口,谁还敢违抗?
“不就是个奴才,府里多的是。”连风鼻子哼哼两声,抚着林氏进府。
沧州虽说地处偏僻,但却也不像凉州那般贫寒苦极,而且沧州莅临北朝边境,若能细心,也能打探到不少敌情,所有人都当连城被流放,孰不知他等于是顶着落迫的名义,暗暗观察着北朝的一举一动。
谁会去在意一个被朝庭抛弃了的人,如此一来,连城行事只会更方便。
而南宫祺亦跟着连安宁一起去了沧州,即是流放,身上皆不能带贵重物品,护国公府的东西更是不能带走,几乎可以用身无分文上路来形容,即使有南宫祺的帮衬,但南宫萧一向清廉,能帮的也不多。
这个时候,连安宁却拿出了数十万两银票来,惊得连城等人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安……安宁,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一个女孩子家家,平白无故有这么多银子在手,想让人不疑惑都难。
除了慕容笑笑与皇甫墨邪,几乎所有人都露出惊愕的神色,看着连安宁的表情,就跟看怪物似的。
“爹,你别紧张,这些银子来路很正。”连安宁露出得意之色,将关于凝脂楼的事情一一告知,连城的视线又瞬即转向慕容笑笑,只见慕容笑笑颔首,一颗心才落了地,再次看向连安宁的眼中,不仅是疼爱,还带了几分赞赏。
不过心里,更佩服的还是慕容笑笑的能力。
“六嫂,能不能算上我一份?”皇甫沉言万分羡慕嫉妒,干巴巴的要来参上一脚。
慕容笑笑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你可是皇子,要什么没有,何苦还要来分我们这一点小钱,不过,以后你若娶了正妃,可以让她免费光顾凝脂楼。”对自己人,她还是很大方的。
皇甫沉言脸不由得一红,却很快苦了下去,什么叫一点小钱,连安宁拿出来的这几十万两还不是全部,可想而知她的身家有多丰厚,谁会嫌银子多,他是皇子不错,可也不是圣人不是。
“六嫂,你都有六哥赠你的金山,几辈子都花不完,怎么就不能让我分些小钱?”
“我还是喜欢花自己赚的银子。”慕容笑笑喝着茶,慢条丝理的回道,回眸,与皇甫墨邪相视一笑。
皇甫墨邪将金山送给她没错,可是眼下的情势,内忧外患之下,战争难免,与其到亏空国库,倒不如好好利用那座金山。
何况,金山再大,也终有挖完的时候,坐吃等山空,实在非她慕容笑笑所为。
皇甫沉言如清水般干净的黑眸无比哀怨的望着慕容笑笑,那可怜的模样,就如小鹿般让人怜爱,想让人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说一句“乖”!
慕容笑笑将头向旁边偏去,把无视进行到底,皇甫沉言的纯净双眼,还真是让人抗拒不了。
有了连安宁丰厚的家底,大家也不担心他们去了沧州之后会吃苦。
皇甫墨邪派冷云带着数十人暗中护送连城,虽然叶相不一定会对没有任何威胁的连城下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慕容威被关入天牢,曾经风光一时的慕容威如今也变得门庭萧条,即使慕容府出了个太子妃又如何,不过连太子都说了慕容威的嫌疑最大,太子妃还能反了天去?
慕容笑笑明白,皇甫墨邪这么做是让外人明白,慕容威下狱是因为他,介时慕容笑笑不为父求情,也只会让外人觉得她是有心无力,连自己的夫君都不帮自己的亲爹,她还能求谁。
至此,并没有任何舆论直指慕容笑笑。
而皇甫墨邪此行,在不少人眼里却落得一个大公无私的形象,即使有那么一部份人直指他的冷血无情。
叶相得意,连带着宫中的宸妃也得势,宠冠后宫,越发的不将皇后放在眼中,而宫里,最多的是奉高踩低的人,莫说宫中妃嫔,就连一些宫女太监也不将那凤宁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