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离圣自认他的可能性最大,不知发生了慕容映雪的事情之后,他还会不会这么想?”
他一直以为有叶相的扶持,定是十拿九稳的,而宫宴之上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必是对明日的太子信心十足。
“叶相这只老狐狸如今跟老三是一条船上的,定会想尽办法,我更好奇的是,老五是否还能坐怀不乱。”
“你担心明天会有意外吗?”慕容笑笑看着皇表墨邪,问道。
皇甫墨邪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无双城的势力,还是不叶相能随便动的。”就连北朝跟越朝的人都不能轻举妄动,区区一个叶相,并不能怎么样。
慕容笑笑了然的笑了笑,如果竟争对手只是皇甫祁扬,那么叶相定有办法替皇甫离圣力挽狂澜,只可惜,他们碰到了皇甫墨邪,就他的出现,也要叫人大吃一惊,更不用说他的势力让人不敢小觑。
皇帝寝宫
皇甫临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面前的皇甫祁扬,不管皇甫祁扬这么晚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就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这么晚不睡,找朕有什么事?”
皇甫祁扬恭敬的对皇甫临抱拳行了个礼:“回父皇,儿臣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今晚的机会,明天早朝,父皇就要宣布太子人选了,即使老三的姬妾慕容映雪今晚做了如此道德败坏的事情,让父皇心里不悦,但是他好歹还有一个叶相在,当太子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没什么不能讲的,说。”
“据儿臣得知,三哥与叶相走的极近,本来女婿跟岳父之间有来往儿臣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儿臣却听到有关他们暗中勾结的消息,更有传言,北朝太子跟叶相有密切来往,叶相数十年来权倾朝野,野心也越来越大,大有盖过父皇之势,朝中多数大臣都是他的门客,就连右相常良其实也是叶相的人。”
“有这种事?皇儿查得很仔细啊,不知对此事,皇儿有何看法?”
皇甫临别有深味的看着皇甫祁扬,看来老五为了对付叶相,也花了不少心思,或者说,为了太子之位,竟也沉不住气,这么做,无非是想让自己有所警惕,也想提醒自己叶相跟老三的关系匪浅,让老三继位,是否是个证确的决定。
老五的能力的确比老三要更甚一筹,但却依旧极不上如今的老六,若他能真心辅助老六,也是个不错的帮手,只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别当不上太子,就想着造反。
“儿臣觉得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无风不起浪,叶相一直始终是个心腹大患,不得不防。”
皇甫祁扬想了想,而后说道,他不能说得太多,只能点到为止,如果说的太多,反而会引起父皇心中的不快。
皇甫临撑着下巴,略微沉思着,良久,他点了点头:“朕自有主张,时候不早了,跪安吧。”
“儿臣告退。”
在皇甫祁扬离开后,皇甫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从古至今,太子一位使终是皇室争抢的位置,血流成河的亦在不少数,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们有兄弟相残的一幕。
明天的早朝,怕是要有一场风波了。
巍峨壮阔的皇城中,骄阳下的琉璃瓦闪烁着七彩光泽。
金銮殿中,文武百官整齐的分两边站立,每个人的心里都记挂着同一件事,那就是等下皇上将会立谁为太子。
皇甫离圣,皇甫祁扬,皇甫沉言跟皇甫影弘站在百官的最前方,除了皇甫沉言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紧张之外,其他三人都心思各异。
虽然有叶相的扶持,皇甫离圣还是没来由的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在心里祈祷今天一切都顺利,不会有任何变数。
皇甫祁扬俊眉轻蹙,恐是这几人之中最紧张的一个,不知道昨天的话父皇是否放在心上,如果父皇真的听进去了的话,那他的希望是最大的。
皇甫影弘一直跟皇甫祁扬一条心,他担心的,无非就是皇甫祁扬能不能被立为太子。
“皇-上-驾-到!”
德公公尖锐的嗓音倏然响起,整个大殿之中片刻间一片肃静,当那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里的时候,整齐高亢的声音震耳欲聋。
“儿臣参见父皇。”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临姿态优雅的坐在了龙椅之上,一撩衣袍,那袍摆上的五爪金龙也跟一动,似活了一般,充满了霸气的威仪。
“众爱卿免礼。”
当众人站起身时,看到了站在了皇甫临身旁的皇甫墨邪,每个人的神情都是一顿,无双城即归拢了洛朝,君无双自是洛朝子民,他贵为王爷,上朝也并无不妥,只是既然上朝,为何不是同他们站在一起,而是站在了皇上的身旁?
大臣们的神情,皇甫临一一看在眼里,他眉稍轻佻,神情一片肃然。
“诸位爱卿,朕昨晚说过,今日早朝,便宣布太子人选。”
“皇上,臣有事启奏。”皇甫临刚说完,右相常良便站了出来,第一个开口说道。
“右相是否对太子一事有何看法?不如说来听听?”
“非也。”常良看了一眼皇甫墨邪,而后说道:“无双王爷站在皇上身旁似有不妥,是否请王爷走下朝来?”
他实在是不解,为何皇上要命他在朝上提这么一事,是为了突显无双王爷的存在感吗?可是他就是不说,别人也无法忽视那跟皇上站在一起的人,这种待遇,就连皇子,也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