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尹夫人也知道,凝脂楼的玉凝霜具有驻颜美容的功效,如果尹小姐每日涂沫玉凝霜,那么脸上的伤会加倍好的快一些。”
曲氏见到了希望的曙光,玉凝霜她来了京城后也用过一盒,皮肤真的比先前好了很多,但却因为其昂贵的价格,实在不敢让她接二连三的去买,否则整个家还不被她给败光了。
不过如今女儿需要靠玉凝霜来让脸恢复如初,那么再贵,她也要舍得。
“来人哪,立即去凝脂楼将玉凝霜买来。”
二话不说,曲氏忙吩咐下去。
“二叔,香儿她怎么样了?”这时,尹沫香温柔的嗓音自门口响起,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清水秋瞳中闪过担忧之色。
“是霜儿啊,快进来,香儿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一直昏迷不醒。”尹正清轻声说道,对尹沫霜,说不上特别喜欢,但也算不得讨厌,她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兄嫂早早过逝,好在她只是一介女子,并不影响他承袭定远侯的爵位,只要她安份守已,他自是愿意将她养在府里的。
尹沫霜莲步轻移,款款走了进来,当来到床前,看到尹沫香的脸时,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天哪,是谁这么狠,将香儿打成这样子?”
曲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怒道:“臭丫头,少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香儿现在变成这样,你心里一定乐开花了吧,我告诉你,别让我见到你兴灾乐祸的样子,否则我一定划花你的脸,再把你卖给人贬子。”
听着曲氏的狠话,尹沫霜的心里突的一跳,她毫不怀疑曲氏这话的真实性,因为曲真的做的出来,更不会因为自己是她的侄女而手下留情,想当初,府里多少想爬上二叔床的丫环,最终都被她不是卖去了青楼,就是被她划花了脸而卖给了人贬子。
尹正清见尹沫霜小脸煞白,轻斥着曲氏:“闭嘴,瞧把霜儿给吓的,你是她长辈,这种威胁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曲氏动了动嘴皮子,最终没在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尹沫霜一眼,眼中的嫌弃与厌恶毫不掩饰。
尹沫霜捂着胸口,丝丝不安在心底划开,她以为自己委曲求全就能换来一世平安,看来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以前爹娘在世时,曲氏来府中拜访时还会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是二叔一当上定远侯,她的真面目就露了出来,看来以后的日子越发难过,她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不求别的,只求自己得以周全。
“二叔,查出是谁做的了吗?”尹沫霜不再去看曲氏跟尹沫香,回头问尹正清,心里也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尹正清无耐的叹了一声,摇着头:“唉,这事查起来还真是大海捞针,就算香儿醒了也不见得知道是谁做的,七皇子说他发现香儿的时候她是被套在麻袋里的,对方这么做,明显是不让香儿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什么?七皇子?”尹沫霜清眸倏地大瞠,一瞬不瞬的望着尹正清,这么说来,发现她跟梅丫的人就是七皇子:“二叔,那七皇子有没有说看见了什么?”
“七皇子说他到溪边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麻袋,没有见到任何人,怕是早已逃之夭夭了。”
尹沫香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虽然她不确定七皇子是不是捡了她的玉佩,也不确定七皇子是否看到了她的脸,但是他明明看到她跟梅丫的,为什么却跟别人说没有看到任何人呢?
帮她?不至于啊,他们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毫无交集,若是帮她,说出去鬼都不信,那就是另有所图?
图什么?他七皇子一出生就注定了高高在上,尊贵无比,什么是他没有的,会图自己什么东西,何况他当时见到是装成小太监的自己,他对太监图什么呢?
“霜儿,霜儿,你想什么呢?”
“啊……”尹沫霜猛然回神,见尹正清一脸狐疑的望着自己,忙摇头:“没,没什么。”
真是越来越让人纠结了,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毒打尹沫香的事情,不会被查出来。
傍晚,夕阳染红了天际,香飘楼后的小楼里,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景象。
满满三大筐鱼,一大筐螃蟹堆在了小厨房里,院子里,坐满了皇甫墨邪身边的暗卫,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再有着一本正经的表情,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袖子高高挽起,刮鱼鳞的刮鱼鳞,去内脏的去内脏,刷螃蟹的刷螃蟹,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只因这么多人,没一个会做菜的,于是慕容笑笑亲自动手,也将平日里负责大家伙食的厨子拉来帮忙。
要将一百条鱼,三十只螃蟹全部做成吃的,光靠慕容笑笑一人,怕是煮一天都来不急,这么多东西,香飘楼的所有人都见者有份,也因此让他们如此兴致高昂的动起手来。
“啊,啊,救命啊!”突然,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众人回头,寻声望去,只见皇甫沉言的手提着,上面有只螃蟹钳住了他的手指,疼的他眼泪都快彪出来了。
大家摇摇头,继续转身干着手里的活,视而不见。
见无一人理他,皇甫沉言可怜兮兮的望着跟自己一起刷螃蟹的连安宁:“安宁,帮帮忙,快把这只螃蟹拿开,你看,手都出血了。”从来只知道螃蟹好吃,却不知道这活的螃蟹这么折腾人,堂堂七皇子居然在厨房里干活刷螃蟹,天理何在啊。
不过,看着另一边皇甫墨邪举着刀在对鱼忙活着,皇甫沉言哀怨的心瞬间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