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沫霜,怎么了六嫂,你认识吗?”
“不可能吧。”慕容笑笑诧异的惊呼道:“那尹沫霜我见过一次,是个极安静的人儿,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给吹走,跟在曲氏身旁,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规规矩矩的模样是个大家闺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将尹沫香套在麻袋里打的人,如果你说是表姐做的,那我还能相信。”
“笑儿……”连安宁嘴角抽了抽,对自己在慕容笑笑心中的形象很是不满,凭什么说她打尹沫香就有可能,别人就没可能呢?
虽然,她承认,将尹沫香打成猪头有些便宜她了,应该打得她一个月都下不来床,或者把她的脸给毁了,看她怎么破坏笑儿的幸福。
恩,这个主意好,以后找着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实行一下。
慕容笑笑觑眼看了频频点头的连安宁,不用问就知道她此刻心里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皇甫沉言纠结的拧眉,自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左右看了看,喃喃道:“难道不是她吗?可是这玉佩怎么会在小溪边的呢?”
“或许是我看走眼了,当初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那曲氏跟尹沫香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估计尹沫霜在家没少受她们两人的折磨,如果真是这样,尹沫霜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难理解,寄人篱下的日子看来并不好过。”
“寄人篱下?”皇甫沉言捕捉到了慕容笑笑话里的重点:“尹沫霜不是定远侯的庶女吗?怎么会寄人篱下呢?”
“不是,尹沫霜是前定远侯的嫡女,后由叔叔尹正清承袭定远侯爵位,失去父母的她便让尹正清收养了。”
“原来是这样啊。”皇甫沉言轻轻抚摸着那枚及不起眼的玉佩,心里忽地闪过一抹疼惜,其实她也挺可怜的,无父无母又寄人篱下,那曲氏跟尹沫香一定给了她吃了很多苦头。
“今天抓了这么多鱼跟螃蟹,晚上大家一起吃全鱼宴跟螃蟹宴。”这时,皇甫墨邪提议道,语调虽然很平淡,但却让人感觉到一丝的暖意,也感觉得出他渐渐的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看待。
皇甫沉言闻言,立即将玉佩收好,讨好的凑到了皇甫墨邪跟前,笑道:“六哥,咱们去哪里吃?慕容府里有个慕容威,护国公府里有个连风,这两个地方都不安全。”万一到时候他一时激动,脱口就喊六哥,被人听去了,还指不定弄出什么风波来呢。
“香飘楼!”
定远侯府
“小姐,小姐,老爷跟夫人带着香小姐回府了。”梅丫匆匆忙忙的跑进房间,对着坐在床头唉声叹气的尹沫霜说道。
“二叔有没有说什么?”尹沫霜闻言,立即下床问道。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玉佩被人捡到,然后顺藤摸瓜发现是她打了尹沫香。
梅丫摇着头:“没听老爷说什么,不过很担心香小姐的伤势就是了,连御医都跟着回府了呢。”
“也没提是谁打伤尹沫香的?”
“没有,奴婢去前院的时候,见夫人回来,嘴里不停的嚷着‘是哪个杀千刀的将我女儿打成这副模样,如果被我抓到,我定要将那人挫骨扬灰’,由此可见,他们还不知道是小姐干的。”
尹沫霜拍拍胸膛,乌黑晶亮的眼珠子微微转动,她拉了拉衣服,忙道:“梅丫,咱们去前院看看情况。”
梅丫一听,吓了一跳:“小姐,不好吧,咱们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都说没人知道尹沫香是我揍的,又怎么能是去自投罗网呢?咱们不过是去关心一下尹沫香的伤势,再顺便打探消息,否则呆在这里,我简直是如坐针毡。”
尹沫香的屋子里,布置奢侈华丽,随处可见琳琅满目的珍品当装饰,镂空雕花红木大床上,粉色纱幔随风轻扬,露出尹沫香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来。
曲氏坐在床沿,握着女儿的手哭个不停,李太医在一旁诊脉,之后他便起身来到桌边,拿笔写下几张药方。
“尹小姐脸上虽然红肿淤青,但好在下手之人并不重,身体其他地方没有伤到其筋骨,都只是些皮肉伤,下官开些止痛化淤的药方,你们按时给尹小姐服下,慢慢调理,脸上的伤自然就恢复了。”
尹正清向一旁的丫环挥了挥手,丫环上前自李太医手中接下药方,接着便出去抓药。
曲氏泪眼婆娑的望着李太医,紧张的问道:“李太医,我女儿脸上的伤要多久才能完好如初?再过不久,她可是要嫁去无双王府的,若是这副模样被王爷看到了,该如何是好啊。”
慢慢调理也得有个期限不是,如果香儿出嫁那天脸上还是有伤,别说得无双王爷的欢心了,怕是王爷见都不愿意见了,到时候香儿岂不是暗无天日了。
“这个……”李太医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尹沫香,抚着胡子想了想,道:“具体时间下官还真说不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尹小姐并没有被毁容,迟早还是会变得跟原来一样的。”
他不过是个大夫,又不是神算子,哪里能把时间算得精确,何况这也根据各人的体质来,有的人说不定短短数日就好了,有的人指不定要两个月。
曲氏一听,顿时愁眉苦脸,心里对下手之人更加憎恨不已,希望皇上能早日找出那名狂徒,她定要替香儿报仇。
“不过……”
突然,李太医的话锋一转,一句‘不过’让曲氏精神一震,一听这话就知道有希望,忙问:“李太医,是不是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