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一边凶狠的斥着,一边对着镜子拿着炫耀夺目的首饰在头发上比划着,自从二妹那件事情之后,皇上对她明显得冷落了很多,虽然没有让她失宠,但是给她的感觉,不似从前那般用心了,好不容易皇上来一次,而且还是没有撩牌子就来了,说明他是突然很想自己,情不自禁的来了她的宫里,她必须好好抓住机会。
皇后如今卧病在床,得了皇上不少的怜惜,让她都恨不得立刻生场小病让皇上来疼爱一下,她如果再不努力一点,还拿什么跟皇后争高下。
宸妃梳妆完毕后,便在宫女的簇拥下来到了正殿,还未进门,便眼尖的看到了那坐在上位,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英俊男子,轻蹙的浓眉,带着无比的魅惑,天天看,年年看,却从未觉得皇上变老,反而越来越有男人该有的魅力。
红唇轻扬,她扭着柳腰,风情万种的向皇甫临走来。
浓妆艳抹的脸上,是妖娆万千的神情,宸妃很美,很妩媚,但如今,皇甫临却看到了一副丑陋至极的脸孔。
她傲慢跋扈也就罢了,却如此草菅人命,实在难以容忍。
一踏入正殿,宸妃看到除了皇甫临之外还有一些认识跟不认识的脸孔,当下神情一怔,露出一丝疑惑来。
愣了一下之后,她对皇甫临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说罢,美眸突的扫向了曹平,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这个时辰,曹平怎么会这里?她总觉得事情怪怪的。
皇甫临倏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将不解中的宸妃给惊了一跳:“皇上何以这么大的怒意?”
“宸妃,好好看看你面前的这个妇女,可还认得吗?”
话落,彩云自一旁走到宸妃面前,心里带着一丝不安,在面对宸妃凌厉的目光时,她还是做不到无畏的与她平视。
看了半晌,宸妃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臣妾不认识此人。”
她死也不会想到这个妇女会是彩云,因此,她压根就没有往那一方面去想。
“宸妃,你陷害如妃,毒死元妃与朕的皇子公们,你可知罪?”
话音一落,宸妃就瞠目结舌的看着皇甫临,惊呼道:“皇上,你说什么?臣妾听不明白,臣妾何时陷害如妃了,那元妃娘娘跟皇子公主当初明明是如妃下的毒,皇上为何突然说是臣妾,您这是想冤死臣妾吗?”
宸妃说着,便掩帕哭了起来,双膝在皇甫临的面前跪下,没有一丝的慌乱,就连最初的诧异都表现的极为自然,仿佛她真是被冤的那一个。
皇甫临如鹰般犀利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宸妃的一举一动,因为对她有怀疑,所以格外细心,不错过她脸上,她话里的一丝破绽。
宸妃这么心狠,又怎么可能甘心承认做过这些,但是只要她做过,必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蛛丝马迹。
皇甫临俊眸轻挑,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子瑟瑟发抖的曹平,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宸妃,曹公公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若不是他说,朕还要一直被瞒在鼓里。”
宸妃不甘的黑眸在听到皇甫临的话时,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很快便消失殆尽,快的让人抓不住,但是皇甫临却捕捉到了那及难发现的那一丝异样。
接着,宸妃扭头,一脸气愤的指着曹平:“曹平,本宫平日待你不薄,让你风光无限,你为何要冤枉本宫。”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脸上隐约带着阴狠的神色!
皇甫临淡然的注视着宸妃,即使一个人手段再高明,只要她做了这件事,隐藏的再完美,终究会露出破绽。
此刻的宸妃,便是如此。
她眼中愤恨的神色,分明还夹杂着一比毒辣。
就算曹平是真的冤枉了她,她可以恨,可以怨,但却不应该露出这般狠毒的神色,再加上之前那快速掠过的慌乱,宸妃不需要承认,他已经从她的言行上得到了想知道的。
心,瞬间下沉,他似乎感觉到一个无底的黑洞,在慢慢将他往下拉。
再次得到证实,皇甫临的心里沉重不已。
“宸妃娘娘,奴才不过是据实禀报,何来冤枉你。”曹平怯怯的开口,在决定把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得罪了宸妃,如果这个时候退缩,重新落到宸妃手里的话他只会落得生不如死,何况皇上是如何聪明的人,六皇子是如何精明的人,他要在这个时候帮宸妃说话,那就不是五马分尸这么轻松了。
“狗奴才,你给本宫闭嘴,敢诬蔑本宫,你有几颗脑袋?”宸妃暴跳如雷的对曹平吼道,美眸之中迸射出来的怒意,让曹平光是感受就颤抖个不停。
“皇上,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狗奴才的鬼话,如果臣妾真的陷害如妃,当年如妃为何不反驳,所有证据都证明是如妃干的,您万不能只听信曹平的一面之词而冤枉臣妾啊。”
宸妃哭诉,模样好不凄惨。
皇甫临静默半晌,伸手一指:“那么彩云呢?你可还记得,当年小翠临死前写了一封血书交给她,上面清楚的记载着你是如何命人害死元妃母子三人的,为了不步上小翠的后尘,她选择诈死离宫。”
他的声音极其平静,不带一丝质问,仿佛是在问“你今天吃饭了没有,吃的什么?”
宸妃的心“咚”的一跳,怔怔的看着慢慢抬起头来的彩云,心瞬间跳漏了半拍。
该死的,这个贱婢居然诈死,还带走了小翠当年亲手写下的血书,而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嘴巴当真是紧的很,如果早知道,她定不会让这个贱人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