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祁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对他没有怨或恨,但是皇甫离圣不一样,她若让他好过,就不叫慕容笑笑,到时候如果有谁替皇甫离圣求情,那么她照样翻脸不误。
心狠手辣又如何,她善良的时候,有谁放过她吗?
面对慕容笑笑的请求,皇甫墨邪几乎是有求必应,俊眉轻轻一蹙,虽有不悦,但仍是开口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听到他的保证,皇甫沉言黯淡的双眸倏地亮了起来,白皙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谢谢六哥。”
皇甫墨邪眸光波动,看着皇甫沉言灿烂的笑容,心里那最后一丝不悦也消失殆尽,也罢,就当为了这唯一让他有兄弟亲情的七弟,不管皇甫祁扬做了什么,他也可以放过皇甫祁扬。
“南宫,习过武吗?”
“回六皇子,习过。”
南宫祺的话音刚落,连安宁就迫不急待的加了一句:“不过很赖,连我都打不过。”说罢,她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睨了南宫祺一眼。
南宫祺的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连安宁一眼,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在说,臭丫头,有你这么给我拆台的吗?我那是让着你好不好,你还登鼻子上脸了,一天不损他,身上会少一块肉吗?
面对南宫祺愤恨的瞪视,连安宁视而不见,极为优哉游哉的喝着小茶。
南宫祺的心里的打着小鼓,六皇子会这么问,一定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实力,有多少资格能跟在他的身边,该死的连安宁,这下子形象毁了啦,如果六皇子嫌弃他了,他一定跟她没完。
面对两人冤家的状况,慕容笑笑跟皇甫沉言习以为常,很是镇定的喝茶。
皇甫墨邪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若细看之下,也能发现他眼底蕴藏着点点的笑意,表面上却仍是一脸的云淡轻风。
“以后你就替代冷云的位置,贴身跟着我,有没有问题?”
他淡淡的看了南宫祺一眼,淡淡的开口,从头到尾,都表现的极为冷淡。
既然要护南宫祺周全,那就将他一直带在身边,量叶相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到他的身边来动他的人。
南宫祺猝然一惊,惊愕的看着皇甫墨邪,天哪,他没有听错吧,他可以当六皇子的贴身侍卫,六皇子没有嫌弃他武艺低微吗?
怔愣了半晌,直到皇甫沉言轻咳了一声,提醒着南宫祺,他才猛然回神,连连应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谢六皇子抬爱。”
“在我没有摘下面具之前,我希望你们替我保密。”
皇甫墨邪拿起面具,重新带上,看着众人,脸色凝重的说道。
“是,王爷。”几人没有犹豫,纷纷点头应道。
自此,南宫祺便跟着皇甫墨邪回了慕容府,而冷云则留在香飘楼打点一切。
叶相知道了南宫祺的下落后,气得咬牙切齿,南宫祺跟慕容笑笑交好,如今他成了无双王爷的近身侍卫,想必是从慕容笑笑那里寻到了庇护,他恨不得找个人杀了他,却又不敢擅自妄动,君无双一直是他极力想要拉拢的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君无双。
时间流逝,弹指间,五天已过。
巍峨的皇宫,连绵起伏的座落在漆黑的夜空下,飞檐的屋角,在月光的照射下,透着琉璃的光泽,宏伟壮观。
“父皇,你批阅奏折一定累坏了吧,儿臣给你垂垂肩。”皇甫沉言自晚膳结束后就一直在御书房陪着皇甫临,说好听点是陪,其实就是在奉行皇甫墨邪交给他的任务,将父皇留在御书房,直到他来。
皇甫临慈爱的看了眼大献殷勤的皇甫沉言,笑道:“小七,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要求父皇,还把父皇宫里的人都给谴了下去。”
今天的皇甫沉言实在是够反常的,以往自己戍时一过,就会放下手中的奏折回寝宫休息,偏偏小七今天一直杵在御书房,一点也没有想要让自己离开的意思。
皇甫沉言不满的撇了撇嘴,抱怨道:“父皇,你偏心,儿臣不过是想尽尽孝道,怕你批奏折太累了,所以来陪陪你,给你垂肩松缓筋骨,你居然怀疑儿臣别有用心,太伤儿臣的心了。”
“知子莫若父,你是父皇的儿子,如果不是有什么事,你又怎么肯乖乖陪在父皇身边这么久,何况戍时早过,父皇的奏折也早就批完了,而你却不让父皇离开,还不是有事?”皇甫临含笑的看了皇甫沉言一眼,小七虽不如老三跟老五那般有才华,有魄力,却是他几个儿子中最乖巧孝顺的,也颇得他心。
闻言,皇甫沉言乍舌,眨了眨眼,暗暗惊叹,父皇不亏为父皇,连观察力都如此敏锐,这差事,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嘿嘿。”他咧嘴一笑,捏着肩的手更加的卖力:“父皇,您真的是多心了,儿臣真的只是想尽一尽孝道而已,奏章批完了,你也可以看看书,反正天色还早。”
皇甫临明显不相信皇甫沉言的话,却无耐的低头笑了笑,也不再反驳,闭眼享受着儿子难得的伺候。
还别说,真挺舒服的。
残月如钩,星星似尘,清冷的光芒笼罩着大地,夜风袭袭,带着凉意。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守门的御林军横着长枪,将马车拦下。
“站住,宫中有规定,戍时一过,任何人,任何马车一律不得出入。”一名御林军面无表情的对着赶着马车的人说道。
石千书一袭朴素的青衣坐在马车外,手里拿着马鞭,见侍卫拦车,忙自怀里掏出从皇甫沉言那里拿来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