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好奇为什么皇甫墨邪会变成无双城的无双城主,但怎么说这都是别人的隐私,如果别人不想说,而她贸然的开口问,那会显得很不礼貌,不管怎么样,他如今是笑儿的夫君,跟他们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而且现在他们面临的最大的困难是叶相的刁难,保证爹爹的安危要紧,至于这让她好奇的缘由,日后有的是时间,她可以问笑儿嘛。
皇甫墨邪能活着回来,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震撼,在大家的心中,六皇子早已葬身于那场大火,如果北朝的人见到了皇甫墨邪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不知会不会吓一跳。
听到连安宁这么问,慕容笑笑的心里也闪过担忧,叶相会对付舅舅这是迟早的事情,而她也正努力做着防备,但一想到叶相加快了整倒舅舅的速度,如果让他出其不意的话,那她岂不是防不甚防。
她仰头,忧心忡忡的看着皇甫墨邪,既然他能这么冷静的分析出来,也说得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的话,那是否表明皇甫墨邪已经有了对付叶相,替南宫大人讨回公道,不让舅舅陷入险境的最好办法?
皇甫墨邪低头凝视着慕容笑笑,跳跃的烛火映入他漆黑的瞳眸里,闪烁着灿烂的光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无形中带给慕容笑笑强大的安定感。
他说,放心,一切有我!
只是这细微的动作,慕容笑笑便没有一丝犹豫的相信了他。
“放了曹公公这么久,是该好好利用起来了,小七,五天后的亥时,我会进宫找皇甫临,你帮我将他拖在御书房,周围不要留任何人,给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拿到太子之位前,我必须将我母妃的账,跟他好好算一算。”
皇甫墨邪如幽潭般深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恨意,虽然很淡,却很真切。
“这……”皇甫沉言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了皇甫墨邪,要令牌没有问题,可是六哥真的打算争太子之位吗?他有把握吗?而且,如妃娘娘的事情宫中人人皆知,是如妃对不起十一弟的母妃,六哥又如何找父皇算账。
“六哥,你有信心吗?”皇甫沉言疑惑的问道,不是他看不起六哥,实在是太子之位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如果可以,三哥跟五哥也不用这么费尽心神,较劲脑汁来争了,可到了六哥嘴里,怎么就变得如此轻飘飘的呢?
“还有,你不可以对父皇无礼。”他怎么能直呼父皇的名讳,太大胆了吧。
皇甫墨邪讥讽的勾了勾唇角,笑容里充满了刺骨的寒意:“我还要如何对他有礼?尊称一声父皇?他配吗,这十四年里,他尽到过一个做父亲该有的责任吗?”
即使他的嘴里称他一声父皇,但是他的心里,卡着一根刺,拔不去,他也不能发自内心的接受皇甫临。
皇甫沉言看着皇甫墨邪对皇甫临压抑的愤怒,无耐的摇了摇头,也渐渐听明白了,六哥觉得当年的如妃娘娘是无辜的,而他也找到了足以证明如妃娘娘清白的人证,这个曹公公,不知道是哪个公里伺候的曹公公?
他没见过当年的情形,只是听得宫里议论纷纷,说如妃娘娘如何心狠手辣,如何惨无人道,不仅不放过大的,连刚出生的皇子皇女都不放过,而且证据确凿,让人不容狡辩。
不曾想,十四年后,六哥会找出当年的真相,他一直都不相信如妃是凶手吧。
任谁都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狠毒的女人,如果是他的母妃,他也不会相信吧。
皇甫墨邪挑了挑眉,狂妄的说道:“皇甫临没有选择。”
皇甫沉言静静的看着皇甫墨邪良久,六哥跟四年前差了好多,他眉宇间满是自信的神情,那傲然挺立的身躯,散发着王者般的气息,仿佛在他的眼中,没有他做不到的,只有他不想做的。
不得不说,如今的六哥,比起三哥跟五哥,更适合君临天下,单凭他将无双城发展得如此强大,就不难知道,洛朝在他的带领下,只会越来越强。
“六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成全。”
“为皇甫祁扬?”
皇甫墨邪看了皇甫沉言了一眼,淡淡的开口道。
“恩。”皇甫沉言抿唇,点头道:“你若要夺太子之位,你将会是五哥的劲敌,若是他日你登基,不管五哥做了什么,请你不要为难他。”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五哥没少跟十一弟一起欺负六哥,虽说动手的是十一弟,但是自己的亲哥哥他了解,如果没有五哥在一旁怂恿,十一弟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就算他没有怂恿十一弟,但是十一弟欺负六哥的时候,他端的是冷眼旁观,如今六哥强势归来,势必要夺得太子之位,五哥定会将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新仇旧恨,换作谁也无法容忍。
“如果我说不呢?”皇甫祁扬若不惹他,他自然不会将他怎么样,但是他可没有忘了皇甫祁扬在觊觎着笑儿,想到这个就来气,年少时的欺凌,若让他当作什么事都没有,抱歉,办不到。
“六……”皇甫沉言欲言又止的看着态度强硬的皇甫墨邪,神情有些哀伤,他最不想见到就是手足相残,何况五哥还是他一母同胸的亲哥哥,他更不想六哥对他诸多为难。
可是……
慕容笑笑轻轻摇了摇皇甫墨邪的手臂,小七会这么为难,正是他善良的所在,他如此单纯,如此善良,他们不应该在他纯洁的心灵上抹上什么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