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妹妹……”石千书将曹平拎出房间,找到玲珑,想问问她笑音阁哪里屋子是空着的,于是热情的唤道,脸上挂着的,是一抹如沫春风的笑容,不得不说,石千书是极英俊的,白皙的脸上,棱角分明,深遂的眼眸,带着迷人的风采,浓密的剑眉飞扬,透着一丝桀骜不驯的味道,若说他是浪荡子,但他的身上却透着一股书生的温润,但若说他文质彬彬,带笑的脸上却挂着痞痞的味道,两种矛盾的相结合,在他身上却突兀的和谐。
玲珑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淡然的说道:“谁是你妹妹,石公子认错人了。”这笑容,怎么越看越欠扁,如果不是碍于对方是王爷的属下,她真想一拳头挥过去。
石千书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他来慕容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府中其他小丫环见他多少还是会脸红心跳偷看几眼了什么的,怎么偏这玲珑就对他这么排斥呢?
“你叫我一声石大哥,我喊你一声妹妹也是理所当然的,你说是不是?”石千书笑得越发的灿烂,他就不信,自己的醉人心神的笑容迷不倒她,说罢,他更是极期魅惑的对玲珑抛了个媚眼,那模样,如果周围着着一圈的女人,怕是要激动死的失声尖叫了。
看到石千书对自己眨眼抛媚眼,玲珑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身体一哆嗦,直觉得无数的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娘啊,太恶心了,石千书今天哪根筋不对,为什么要对自己笑的这么寒碜,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吧。
“石公子厚爱了,奴婢不敢与公子乱攀关系。”先前只觉得这个男人不靠谱,如今看来,是相当的靠谱,真不明白,王爷怎么会有这种属下,除了有个脑子,其他一无所长,要论脑子,怕是王爷可不输他吧,养他就等于养个闲人,混吃等死,没事就爱逛个青楼,这叫什么,斯文败类,就算最初对他有什么好的印象,也在慢慢的接触中渐渐消失不见,反正他是王爷的人,他们不会有什么接触的。
石千书对玲珑的刻意疏远故意视而不见,依旧笑面如花的摆手道:“玲珑妹妹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是伺候王爷跟王妃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应该要相亲相爱嘛。”说罢,他抬手,亲睨的拍了拍玲珑的肩膀。
相亲相爱……
玲珑的嘴角抽搐的更加严重,她看了一眼被石千书一手抬着胳膊的曹公公,忙转移话题:“石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让石千书再继续说下去,她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淡定的了。
经她这么一说,石千书惶然回神,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啊,对,有没有空屋子给曹公公住?”
曹平是很可恶,不过现在他们身在慕容府,总不能将他软禁了起来,那还不让慕容威好奇个半死。
玲珑看了曹平一眼,而后想了一想说道:“请石公子跟奴婢来。”她有礼的回道,对石千书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让一直自信满满,难得在女人面前碰到壁的石千书心里很不舒服。
他一定要让玲珑对他改观,就不信了,凭他的条件,凭他的样貌,凭他的才学,玲珑会一直这么拒他于千里之外,纵使他不是人见人爱,但也不是令人讨厌的人,对女人,他一向是彬彬有礼,温柔相待的。
房间里,慕容笑笑重新回到绣架旁,拿起绣针,看了一眼皇甫墨邪,说道:“你把曹公公放在自己的身边,是因为想从他的嘴里调查你母妃的冤情吗?你是怀疑当年的事情是宸妃一手操纵的?”
皇甫墨邪漆黑如墨的黑眸快速掠过一抹冷光,抿了抿唇,他点头道:“恩,我暗中查了三年,隐约知道的线索就是宸妃,但是证据不足,我不能去父皇面前证明什么,而曹平自宸妃进宫就一直伺候着她,如果说曹平对宸妃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打死我也不信。”
但是现在最气人的就是那守口如瓶的曹平,居然还一口咬定真相就是当年大家知道的那样,他母妃下毒害死了妃嫔跟皇子皇女,从曹平的嘴里听到诬蔑母妃的话,他气得真想在他的身上捅上千万个洞。
“那曹平连一丁点的口风都没有透出来吗?”慕容笑笑一边绣着刺绣,一边问道,再过不久,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她也要好好准备一份礼物才是。
皇甫墨邪咬了咬牙,暗恨道:“没有,我折磨了他这么多天,他居然一点都不怕。”
“会不会是你下手太轻了,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慕容笑笑漫不经心的问道,继而又道:“曹平或许就是仗着你不敢对他下重手,所以才敢这么僵持不下,要知道他一但松了口,别说你不放过他,宸妃第一个饶不了他,如果他不说,你拿他没有办法,说不定到最后你的耐性被磨光了,将他给扔回宫里,那他在宸妃面前可就是立了一个大功,曹平不是笨蛋,应该早已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否则他也不会成了宸妃最信任的奴才了。
曹平对皇甫墨邪说的那翻话她也听到了,虽说只是个奴才,但好歹是皇上下旨赏赐的奴才,若平白无故断胳膊缺腿,或是天天被人揍的鼻青脸肿,那就会如曹平所说的那样,皇甫墨邪在向皇上挑衅。
所以重不得,又轻不得,曹平的日子不好过,但皇甫墨邪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
皇甫墨邪重重的捶了一下床沿,他实在不知道该将曹平怎么办了,重了怕被人看出来,轻了自己心里不舒服,又套不出什么话,好不容易弄到辽么有力的人证,却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实在是让人气愤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