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太大胆了一些,好歹曹公公可是宸妃身边的红人,在宫里,谁敢得罪他。
寻问的目光望向皇甫墨邪,她诧异的问道:“这个……怎么回事?”
皇甫墨邪慵懒的双眸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他极不耐烦的睨了一眼地上软趴趴的曹公公一眼,而后温柔的对慕容笑笑说道:“别紧张,一个废物而已,皇上已经将曹平赏赐给了我,他就是我的奴才,他以前有没有为难过你,如果有,我定扒了他的皮。”
一个奴才而已,还是替宸妃卖命,丧尽天良的狗奴才,他只是每天小小的虐待一下,并没有对他拳要脚踢,已经够给他面子了,难不成还想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慕容笑笑无耐的一笑,摇摇头。
“唔……”
曹平闷哼一声,本黯淡的眸光渐渐找回了焦距,视线茫然的扫视了一下周围,而后慢慢上移,对上了靠在床上的男子如鹰般犀利的双眸,心中狠狠的颤粟了一下,无数的惊慌跟恐惧袭上心头。
这个男人,简直是他的恶梦,突然间向皇上提出要自己的要求,本以为宸妃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自己又是宸妃娘娘最信任的人,相信只要宸妃娘娘在皇上面前撒几下娇,这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哪知皇上居然吃了秤砣铁了心,圣旨一下,连宸妃娘娘也就只有甘瞪眼的份,他被心不甘情不愿的送到了无双王爷身本。
他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宸妃娘娘身边的红人,无双王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应该会对自己格外客气。
可是结果……客气,果真是相当的客气,二话不说把他关进小黑屋,对他每天一番虐待,而偏偏不是直接对他拳打脚踢,折磨人的方式每天都能换个新花样,身上找不到一点的伤口,就连他说自己被无双王爷虐待都没人相信。
只是这身体当真是遍体鳞伤,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内伤了,而偏偏自己又是皇上下旨赐给无双王爷的,那就是王爷的人,连逃也逃不走,逃了就是抗旨,下场就是死。
曹平的心里憋屈的很,无双王爷这么对他,竟然是为了十四年前,他的母妃,如妃下毒谋害嫔妃,皇子与皇女一事,想要从他的嘴里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真相是什么?还不就是大家所看到的一样,分明是如妃心如蛇蝎,做出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就算无双王爷问一百遍,一千遍,他还是只有这句话。
石千书一脚蹿在曹平的肚子上,让他疼的身体阵阵痉挛。
“爷,这死太监嘴巴太严了,什么都套不出来,依我看就应该把他的手脚都砍了,放在瓮里面做成人彘,往里面倒点胡椒粉,辣椒粉,火油,我就不信他还能嘴硬。”
如此血腥的话自书生般的石千书嘴里说出来,还倒真吓了慕容笑笑一跳,再看曹平,早已吓的脸色苍白,身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仍是死鸭子嘴硬,强辩道。
“王……王爷,你不可以这么对奴才,你这样做,那是对……对皇……皇上的挑衅。”
心里明白无双王爷不可能对自己这样做,但是石千书的做法,实在是叫人光是听着就毛骨悚然。
石千书愤怒的瞪了曹平一眼,又是一脚蹿去:“死太监,要你多嘴,信不信把你舌头拔了。”
他就是仗着自己是皇上下旨赐的太监吧,所以才敢一直紧咬牙关不透露一点点的消息,可恶啊,实在可恶,如果不是碍于皇上,爷才不会将他打得身上连一点伤都看不见,这个死东西,居然不受他的威胁,还这么机灵的搬出了皇上了,实在是叫人愤怒难平。
“啪啪啪——”
石千书越想越怄气,一连串在曹平的肚子上连续蹿了几脚,肚子是最脆弱的地方,而且他只用了五层的力道,肯定把他踢不死,最多踢成内伤而已,可是他觉得就是将曹平大卸八块都不为过。
他不知道帮宸妃害死了多少人,这么多条人命,他一条命都不够还的。
皇甫墨邪阴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瞪着曹平,摄人的寒意,似一把把冰刀,直射向曹平的身子,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空气中,强大的压迫感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极为沉重。
这样的霸气的威严之势,他就是在皇上那里,也并未有如此的强烈,然而,他每见无双王爷一次,心就颤抖一次。
“千书,带曹公公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注意,要礼遇。”皇甫墨邪忽地敛眸,微扬的嘴角,是薄情的冷漠,曹平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满心雀跃,反而越发的惊恐难安。
石千书微微一愣,很快自皇甫墨邪冷冽的眼中读出一丝信息,忙正色道:“是,爷,属下定当好好照顾曹公公。”
不就是礼遇嘛,他当然会好好“照顾”曹公公的。
他们不能对曹平做的太明显,因这里又是慕容府,若是他们对曹平暗暗用刑想要套出十四年前的真相一事传了出去,宸妃定会有所警惕,到时候事情就会更加棘手。
事隔这么多年,宸妃定是放下了心防,只有在她最松懈的时候,才是他最容易下手的时机。
他谅曹平不敢没有他的命令就擅自离开,这种违旨的大罪一待落下,他就算不人头落地,他也有了足够的理由对曹平实行更加严厉的酷刑,他就不信,到时候十大酷刑一一用过,曹平还能嘴硬。
其实想想,他还是挺希望曹平偷偷溜走的。
石千书不等曹平想通皇甫墨邪此番的作为,就将他拎小鸡般拎了出去,曹平是太监,住在笑音阁伺候主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