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既然会找她,一定有办法让聪儿平安的。
“我不管许氏之前想用什么证据证明我娘是毒害祖母的凶手,但是从此刻起,你如果都听我的,我能保证你孙儿平安无事,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
慕容笑笑冷眼望着乔妈妈,向她保证着,她俯在乔妈妈的耳边,交待她接来要做的事情。
乔妈妈一听自己的孙子会没事,当下就对慕容笑笑连连点头。
她不指望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只希望聪儿没事就好。
慕容笑笑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便出了乔妈妈的屋子,冬日的暖阳洒下,细碎的阳光却照不进她冰冷的眸。
许氏,这一次她断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南宫祺扛着何大夫跟在连安宁的身后,两人尽量挑偏僻的小道走,但是经过他们身旁的人总是会拿异样的目光看着行踪诡异的两人,却最终都被连安宁凶悍的模样给喝退了。
“南宫祺,咱们这样杠着走不是办法,虽然没人看得见他的模样,但是大白天的杠个麻袋,也够让人起疑的,这样,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辆马车。”
连安宁最终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南宫祺,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南宫祺一手搭着麻袋不让它掉下来,一手撑着墙壁微微喘气:“那你赶紧的,如果不抓紧时间,万一他醒过来就麻烦了。”
“你说的有道理。”连安宁听罢,晶亮的黑眸凝视着南宫祺肩上的麻袋,乌黑的眼珠子转了几下,接着便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让南宫祺深深的觉得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只见连安宁的目光在小巷子里扫视,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没多久,她走到不远处,捡起墙角的一块小石头,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在南宫祺充满疑惑的目光中,她举起石头,对着何大夫的脑袋重重的砸了一下。
砸完,她扔下手中的石头,满意的勾起唇角:“好了,这下不怕他很快醒过来坏事,你好好看着他,如果人犯弄丢了,我唯你是问。”
南宫祺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心有余悸的看了连安宁一眼:“你不会把他砸死了吧?”
刚刚那一下砸下去,他都感觉何大夫的身子抖了一下,如果砸死了,那就真叫坏事了。
连安宁鄙夷的瞟了南宫祺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我有分寸好不好。”砸死?砸死了他还便宜他了呢,没有一点知觉就死了,多幸福啊,在姑姑的冤屈没有洗刷之前,她可舍不得让何大夫那么容易就死了。
之后,连安宁走出巷子,想去找辆马车,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无耐,只得拉了辆驴车回来,跟南宫祺两人将麻袋搬上驴后面的板车上,又从板车的一旁抓起稻草,将麻袋整个都盖住。
好歹有个驴车,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强。
南宫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最后拉着驴车往护国公府走去。
很凑巧的是,驴车刚刚赶到护国公府的门口,就见一顶蓝色的轿子从左侧走来,连安宁立即自板车上跳下来,几个大步就跑到了轿子面前,轿子还没停下,她就一把掀开轿帘,冲着轿子里的英俊男子激动的说道:“爹,爹,快下来,快下来。”
她一边说,一边将里面坐着的连城拽了出来。
连城无耐的看着实在没有一点千金小姐娴淑模样的连安宁,直拧眉:“安宁,你做什么,不在府里呆着,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唉呀,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我是在府里还是在府外,你还想不想替小姑找回清白了。”
连安宁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微微仰头,望着自已从小就崇拜着父亲,娇呼道。
连城听罢,剑眉倏地一挑,如浩瀚大海般深邃的黑眸蓦地露出一道精锐的目光:“安宁,这话怎么说?是不是找到线索了?”
“嘿嘿,爹,你看。”连安宁得意的咧嘴一笑,对连城指着那辆驴车。
连城不解的皱了皱眉:“安宁,一辆驴车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你若喜欢,爹赶明替你买几头驴回来给你,你到是快说,是不是找到能帮到你小姑的证据了?”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会无缘无故说那样的话,一定是有什么新发现,他现在可是急得不行,实在没有心情看驴车。
“爹,谁让你看驴车了。”连安宁跺了跺脚,将连城拉到一旁,凑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是让你看车上面的东西,笑儿发觉替老夫人看病的何大夫有问题,她让我将人带回来给你,希望爹能从他嘴里套些有用的消息。”
“太好了。”连城闻言,激动的一拍大腿,因为替连翘紧张的浓眉也因为听到连安宁的话而松缓了,他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侍卫,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来人,将这辆驴车赶到大牢里去。”
今天,他就要好好的审审这个何大夫。
“爹,你去大牢审问吗?我也要去。”连安宁见侍卫接过南宫祺手中的绳子,将驴车往天牢方向赶去,忙拉着连城的衣袖说道。
连城轻瞪了她一眼,低斥道:“胡闹,大牢牢是什么地方,哪是你能随便去的。”
“你能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去,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偷偷的去,到时候坏了你的事,可别赖我。”连安宁不满的轻哼了一声,对自己的老爹无所畏惧。
别人见到大将军连城轻轻一瞪眼就吓的双腿直哆嗦,可是她不怕,谁让爹一向最疼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