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妈妈整日伺候祖母,一定是累坏了,才会连东西掉在地上都没有发觉。”慕容茗雪浅笑着说道,而后又好奇的问:“乔妈妈,刚刚那是什么东西,看你紧张的样子,似乎很重要。”
“没……没什么。”乔妈妈被慕容茗雪这么一问,心中直打鼓,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慕容茗雪的眼睛:“二小姐,快进屋吧,老夫人正等着呢。”
慕容茗雪没有继续追问,不管乔妈妈是因为什么而慌张,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进了屋,慕容茗雪先给老太太行了个礼,而后坐在一旁,让何大夫把脉。
“何大夫,怎么样,二小姐的夜游症严不严重?”莫氏在一旁心急的问道。
“不碍事,待小人开一副宁神的方子,相信可以缓解一下。”
慕容茗雪浅浅勾唇,笑容里带着讥讽,她望着何大夫,笑道:“多谢大夫。”
莫氏拿着药方,很积极的命下人去安着方子抓药,然后煎好了给慕容茗雪端过去。
何大夫离开后,慕容笑笑跟慕容茗雪也离开了芙蓉堂。
“我刚试过乔妈妈了,就如你所猜测的那样,那包药明明不是她丢的,她却神色慌张的捡了起来。”两人并肩而行,慕容茗雪看着前方,对身旁的慕容笑笑说道。
眼中,带着一丝惊讶,她不明白,慕容笑笑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为什么似乎每一件事情都在她的预料之内,好像没有什么是她想不到的。
就连莫氏会请大夫治她的夜游症都猜得到,接着就塞给自己一包用黄色纸张包好的药,慕容笑笑告诉她,如果是乔妈妈来茗雪阁请的她,就在芙蓉堂的院子里趁机将药丢在地上,骗乔妈妈那是她丢下的,如果不是乔妈妈请的她,就进了芙蓉堂问老太太,这包药很奇怪,是她在门口捡到的,她的目的,就是要看乔妈妈的反应。
“如果不是作贼心虚,她就不会去捡那包药,她捡了,就证明她心中有鬼。”如果这件事跟乔妈妈没有关系,那她在见到黄色的纸包时应该反问慕容茗雪,或是捡起来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而不是慌张的捡起来藏好。
能给老太太连续这么久下毒而不被老太太发现异样的,在芙蓉堂,除了一直贴身伺候老太太,深受老太太信任的乔妈妈之外,没有谁能做到。
“那你下一步怎么做?”慕容茗雪问道。
“既然察出了乔妈妈的异样,就好办多了,不过我现在要去追那个所谓的何大夫,他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慕容茗雪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个所谓的何大夫,怕是虚有其表吧。”
“你也看出来了?”慕容笑笑侧目,冷笑着问道。
慕容笑笑没有继续跟慕容茗雪说话,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何大夫出了慕容府,小心翼翼的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般大夫出完诊,就应该回到自己的药铺,而慕容笑笑跟着何大夫左拐右拐,道路越走越偏僻,最后跟着他走进一条巷子,只见他对着一间小屋推门而入。
她蹙了蹙眉,犀利的清眸扫视了一周,这条巷子不通任何一条街道,四周也没有人家,而她也没有闻到任何药草的味道,说是一间隐世的药铺更是不可能。
突然,屋子里响起何大夫充满喜悦的声音:“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去找如烟姑娘好好销魂一下,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便是一阵猥琐的笑声。
慕容笑笑抬脚,将门一脚给蹿开,屋子里正在换衣服的何大夫被那蹿门声吓了一跳:“谁啊!”衣服脱到一半,光着上身的他猝然回头,惊叫了一声,就见门口站着一名清丽脱俗的少女。
他望着一脸冷意的慕容笑笑,毫无危险的概念,细小的眼中顿时迸射出贪婪的目光:“嘿嘿,你不是刚刚慕容府的小姐吗?怎么出现在我家里,是不是觉得小爷我玉树临风,所以偷偷跟来的?”
慕容笑笑眼中的冷意,似千年冰尖刺骨,稍有意识的人只稍一眼,便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而何大夫却没有任何知觉。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的德行,就他那恶心的模样,也叫玉树临风,猪都比他长得可爱。
慕容笑笑在心里无限鄙视,她眯了眯眼,一道凌厉的光芒自眼缝中溢出,带着摄人的寒意:“你不是大夫?”
被人戳穿了自己的身份,何大夫没有恼羞成怒之意,反而笑得越发的邪恶:“小姐好眼力,不过我是不是大夫无所谓,你只需知道我是个能让你********的男人就可以了。”
何大夫一边说着淫邪的话,一边往慕容笑笑走来,眼中的目光,就像是饿狼看到了食物,散发着幽绿的光芒。
被人这么猥琐的盯着瞧,听着如此下流的话,慕容笑笑的心中一阵恶心,一扬手,她狠狠的对着何大夫扇了一巴掌:“下贱。”
慕容笑笑出手又快又狠,何大夫没料到娇滴滴的美人儿说打就打,顿时有些懵了,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肚子又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
那一脚的力道,比脸上的一巴掌还要大,他吃痛的叫了一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也不顾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他忙捂着自己的肚子,疼的卷缩成一团,面部因痛苦剧烈扭曲着,他瞪着慕容笑笑,想骂却因为腹部疼的痉挛而缓不出气来说话。
“调戏我,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长了你的狗胆了。”慕容笑笑气得咬牙切齿,抬起一脚,对着何大夫的腹部又是重重的一踩,疼的何大夫人尖叫连连,那持续不断的喊叫声震耳欲聋,差一点把屋顶都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