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慕容威又跟皇甫墨邪套着近乎,耐何对方总是冷漠相待,让慕容威热脸贴了冷屁股,于是只好讪讪的说道:“王爷连日赶路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待晚膳之际,下官再以家宴宴请王爷。”
既然无双王爷不愿去酒楼,那他只好在府中略备薄酒招待,这是家宴,想必王爷也无理由拒绝了吧。
因为君羽诺的跟随,慕容威又命下人将府中最好的厢房收拾出来,王爷的妹妹,虽然没有任何的品阶,但也是贵客,怠慢不得。
君羽诺不甘心跟皇甫墨邪分开,于是皇甫墨邪走哪,她就跟到哪,慕容威准备的厢房只是用来睡觉而已,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在笑音阁找间屋子来睡。
墨邪哥哥跟慕容笑笑是夫妻,自是住在了笑音阁,可怜她只能孤零零的被安排到别的地方。
一回到笑音阁,慕容笑笑便命玲珑去将兰院的人给叫到了笑音阁,温暖的花厅内,四周都点上了碳炉,新儿替三人各奉上了一盏茶,之后便安静的站在慕容笑笑的身侧。
没多久,玲珑便领着在兰院当差的丫环婆子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三小姐,见过三姑爷。”
众人对着慕容笑笑与皇甫墨邪恭敬的行礼道。
慕容笑笑轻嘬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想知道我娘下毒谋害祖母的整个经过。”
“回三小姐的话,自三小姐出嫁后,当晚,大家发现小少爷失去了踪影,老太太一急之下便病倒了,主母每日承受着小少爷生死未补的恐慌,还要在老夫人面前尽孝心,照顾生病的老夫人,可是老夫人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之后虽然收到三小姐的书信,信中提到小少爷平安无事,本以为老夫人放宽心之后病情会跟着好起来,但是却不想越来越严重,有一次喝完药之后更是吐了血,老爷立即将当初给老夫人看病的大夫请进了府,重新诊断之下,大夫说老夫人中了一种慢性的毒,具体名字奴婢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后来大夫在老夫人喝的药中发现了那种毒药的成份。”
“而这段日子都是主母亲自照顾老夫人的起居,喂她吃药,从不假手他人,所以老爷一下子就怀疑是主母在老夫人的药中下毒,但是没有找到主母下毒的证据,只能暂时将主母关在祠堂里面壁思过,老爷将找出证据一事交给了七姨娘。”
一名在兰院做事的妈妈走上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慕容笑笑。
慕容笑笑本以为会在兰院的下人身上找到一些她忽略的消息,现在听她讲完,跟她先前所知道的并无差异,横竖都不过是爹自已认为的而已,而在这个府里,最有嫌疑陷害娘的就是莫氏跟许氏。
老太太让莫氏失去了主母之位,还将她软禁,莫氏会恨老太太一点都不奇怪,而许氏一直不得老太太的欢心,老太太多次对她冷嘲热讽,许氏会喜欢老太太那才叫奇怪。
“我知道了,都下去吧。”慕容笑笑暗沉的眼中黑色涌动,平静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她对着站在厅中的下人挥了挥手,淡然的说道。
之后,她独自一人往慕容府的门口走去,才到门口,便有家丁跳出来,伸开长臂挡住了她的去路,一脸严肃的说道:“三小姐,老爷说如今你的身份尊贵,不宜随意出门,还请您安心呆在府里。”
这一次,慕容笑笑没有跟他争执起来,而是在家丁说完话之后,便转身回了笑音阁。
说的真是好听,爹这么做,无疑是变向的软禁,他怕她出府去找舅舅。她早就料到爹会派人限制她的自由,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出府去找舅舅,只是想试探一下是否如她所想的那样。
谁说找舅舅一定要她亲自出府,爹,你也太小看我了。
如蔷薇般诱人的红唇扬起一抹傲人的弧度,慕容笑笑唇边的笑容如刺骨的冰棱花,充满了森冷的寒意。
她回到笑音阁,写了一封信,让玲珑翻墙出府,悄悄去了护国公府,玲珑有武功在身,对她来说,躲避慕容府里这些侍卫家丁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要她人在慕容府里,别人短时间之内就不会想起玲珑的去处。
何况,没有人知道三年前的玲珑跟三年后的玲珑有了天大的差别,更不会想到一个弱小的丫环会身手不凡。
玲珑走后,慕容笑笑便打算休息一下,虽说马车里没有一丝的颠簸,让人感觉不到任何不舒服,但是五日来她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此时,她的眼皮当真是重的直打架。
君羽诺被皇甫墨邪赶去了慕容威替她准备的厢房,之后他便来到了慕容笑笑的房间,和衣在她的身旁躺下。
感受到身旁传来的异样气息,慕容笑笑立即睁开了双眼,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紧张的望着皇甫墨邪,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腰上覆上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她的侧脸贴上了皇甫墨邪宽阔的胸膛,他节骨分明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似有有魔力一般,随着他的轻抚,她紧张而又狂乱的心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安定。
“累了吧,快睡,我不会乱来的。”平缓而低醇的嗓音,像埋藏千年的古酒,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让慕容笑笑的防备渐渐松懈下来。
她相信,皇甫墨邪不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在王府那么多天,他对她一直都是尊重的,眼下是在慕容府,她不能任意妄为的将皇甫墨邪赶去其他屋子睡,好吧,就当是借半张床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