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请别让奴才为难。”家丁对慕容笑笑抱了抱拳,说道。
慕容笑笑一个冷眼甩去,充满了锐利之色,家丁心中一颤,升出一丝畏惧之感。
“爹的话你们要听,难道我的话你们就不用听了吗,别忘了,论身份,就是当今的丞相大人也需要敬我三分,你们若是不开门,就别怪我无情,相信到时候就算爹爹想替你们求情,也不能救你们?”
她也不想为难他们,但是不让她进去见娘,就是跟她作对,所有与她作对之人,她绝不会留一丝丝的同情。
爹又如何,他不过是生了自己而已,只要敢动娘一根寒毛,她照样会六亲不认。
她是无情又如何,前世的她就是因为太有情了,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那时候,爹又在哪里,祖母又在哪里?慕容映雪雀占鸠巢的时候,他们可曾想过,慕容笑笑也是他的女儿,她的孙女。
面对浑身散发着凛冽之意的慕容笑笑,家丁吓得冷汗岑出,正在犹豫之际,另一名家丁往推了推他,对他使了个眼色,而后对慕容笑笑说道:“三小姐息怒,奴才这就为你开门。”
老爷是主子,三小姐也同样是主子,就如三小姐说的,论身份,老爷远不及三小姐,是需要给三小姐磕头见礼的,到时候责罚起来,老爷是不可能救得了他们,反正是三小姐死活要进去,就算老爷问起罪来,也是三小姐强势在先,他们阻止不了,就算再被处罚,也只会小惩大戒而已。
家丁说罢,便转身将祠堂门上的锁打了开来,慕容笑笑抬脚进去,皇甫墨邪按住了她的肩膀,语含担忧的说道:“我就不进去了,别冲动,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遭。”
慕容笑笑没有回头,她顿了一顿,点了点头,娘如今已是身陷囹圄,她若是冲动行事,只会给娘带来更大的麻烦,的确不能意气用事。
家丁将门打开,转身说道:“三小姐,奴才只能让你进去一小会,有话请您快说。”
“行了,我知道了。”慕容笑笑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扫了家丁一眼,淡然的说道。
说好听一点是在祠堂面壁思过,实则就是对娘的软禁,爹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舅舅知道了上门质问吗?
门打开,刺眼的光线照亮了昏暗的祠堂,连翘伸手挡在了额头,一时间难以适应突然的亮光,当慕容笑笑进去之后,门又被人给关了上去,只是没有上锁而已。
祠堂分为大堂与内殿,内殿里面摆放着一张床与桌子,一看就知道是把人关进来之后住的地方,每月初一跟十五的祭拜让慕容笑笑对刺探的大堂并不莫生,此时,连翘正跪在祖宗牌位面前,手里捻着一串佛珠,面前摆放着一本经书,烛火跳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怕连翘逃跑,四周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整个大堂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
连翘眯了眯眼,待亮光退去,她才睁开了眼,借着烛火的亮光,看清了眼前站着的少女,波澜不禁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神色。
“笑儿,真的是你,娘没有在做梦吧,你回来了。”
慕容笑笑几个大步走到连翘面前,双唇轻颤:“娘,是我,我回来了,你受苦了。”
她担忧的心在见到连翘平安无事之后松了下来,她真怕爹一气之下会将娘打一顿,莫氏趁机落井下石。
连翘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佛珠,拉着慕容笑笑的手摇头道:“我还好,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住而已,并未受什么苦。”
慕容笑笑不满的目光扫过祠堂,而后落在佛珠与佛经上:“娘,你明明是被冤枉的,干麻真听他们的话在这里面壁思过。”
在她看来,只有真的意识到犯了错的人,才会念经来缓减自己造下的罪孽,娘一直没念佛经的习惯,怎么这回捧着佛经跟佛珠呢?该吃斋念佛的是他们才对。
连翘自慕容笑笑的目光落下处明白了她的所指,轻笑道:“笑儿,我念佛并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进来之后发现了几本经书,随手翻了一下,发现里面真是佛法精深,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便打坐念佛,企盼你与翼儿平安无事,对了,翼儿有没有跟你回来?”
“恩,回来了,他尚且年幼,不想让他卷入这些事非中,便让奶娘带他回笑音阁了,娘,爹打算关你多久?”
一提到慕容威,连翘带笑的表情倏地阴沉了下去,美眸中深深的划过憎恨之色:“他不会关我太久了,过不了久多,我连慕容府的大门也无须再进了。”
“娘……”慕容笑笑蓦地一怔,而后反应过来:“爹这是要休了你?就因为怀疑你毒害祖母,可是他们没有证据。”如果证据确凿直指娘是毒害老太太的凶手,娘现在就不会仅仅只是被关在祠堂里面壁思过这么简单。
“我既然没有下毒在老夫人都能被人怀疑,对他们来说,要个证据又有何难,等证据一出,慕容威就能明正言顺的将我休了。”
慕容笑笑漆黑如墨的眼不闪过一抹冷光,如千年的寒冰,阴冷的刺骨,想了想后,她看着连翘,正色道:“娘,你若是被休,这一辈子都将会抬不起头来,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没有人会觉得你是冤枉的,反而大家都会指责你心肠歹毒,连婆婆都害,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你被休就会成了活该,而那真正毒害祖母栽赃嫁祸给你之人就会称心如意,得意至极,凭什么这样的黑锅要你背,凭什么这样的骂名要你扛,慕容家若要对不起你,我必不会让他们好过,笑儿只问娘一句话,你是否还真心的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