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着连安宁与南宫祺两人不是不会,而是没有想好,却讽刺皇甫影弘胸无点墨,所以叫别人作诗以此来掩饰自己不会。
皇甫影弘被慕容笑笑的话再一次气得暴跳如雷,刚要开骂,慕容笑笑却先他一步开口:“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霎那间,四周无声,比刚才的更为寂静,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
所有人,均是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笑笑,心中浮出两个字:变态!
十岁,张口便是四首诗,不重复,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而偏偏首首都是佳句,这样的人,怕不是仅仅用天才来形容的了。
是慕容笑笑今天踩了****运,碰巧被她想到这么四首,还是她仅仅在诗词上面有一些成就,亦或是她真的是个天才?
绝大部份人都宁愿相信第一个想法,她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而已。
还有一小部份人乌龟的承认第二个想法。
只有连安宁,皇甫沉言与南宫祺第一反应就崩出了“天才”两字。
南宫祺对慕容笑笑与连安宁的出言相助,心中划过一丝感动,今天,在这样的场合,面对皇甫离圣的羞辱,出手帮他的人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死对头。
慕容笑笑静静的站在那立,轻盈的笑容,水漾清浅,她淡淡的环视一周,而后落在僵若雕石的皇甫影弘身上,眸中厉芒尽现,白皙的小脸上带着摄人的寒意,遗世而独立,浑身散发着一股破茧重生的气质,耀眼璀璨。
瞠目结舌的众人,心中已不仅仅是惊讶,而是震撼!
一场赏菊宴,让慕容笑笑初露锋芒,然,她的锋芒仅此这一点吗?
只可惜,众夫子们都在凉亭里,虽看到到御花园的举动,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如果他们听到慕容笑笑所作的诗,怕是无法淡定了。
“好好好,慕容三小姐果然才华横溢,让我等大开眼见。”
突然,人群里暴喝出连续三个好字,慕容笑笑侧目望去,就见皇甫沉言难以置信的笑脸,还有那真诚的赞扬。
而他的话,也将怔愣中的众人给惊醒了过来。
皇甫离圣与皇甫祁扬震摄于慕容笑笑的才华,再看她的目光时,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神情。
慕容映雪一张美艳的脸像吞了苍蝇一般难看,怎么可能,慕容笑笑怎么可能会作诗,而且还是这么好的诗,她不相信,不相信!
自己才是天姿过人的,她慕容笑笑应该什么都不是,只配受到大家的嘲讽才是,而不是现在大展风华,出尽风头。
而慕容映雪死也不肯承认的一点,那就是,若今天换成是她,她没有办法一下子作出四首诗来!
慕容笑笑抬眸,对上皇甫沉言含笑的纯净双眸:“谢七皇子赞赏。”
话落,一道毒辣的视线便向她射来,几乎要她的身子活活的给射穿了。
叶珊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去夸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她最最讨厌,最最憎恨的女人——慕容笑笑,娇俏的小脸浮上了阴沉的神色,双手环胸,她轻哼的说道:“不过是四首诗而已,至于这么骄傲自得的吗?”
有些人,当别人比自己差的时候,卯足了劲的踩,当别人比自己强的时候,嫉妒心使然,依旧不肯罢休的作口舌之争。
叶珊就是这些人中的其一。
慕容笑笑慵懒的眼中带着一丝迷离的光泽,粉唇轻启,声音如悠扬的旋律,扣人心弦:“的确不值得骄傲,我只是给叶小姐一个答复,不知道这个答案叶小姐满不满意?”
卑谦有礼的态度,进退有度的让人找不到一点想要借题发挥的把柄,叶珊闷闷的鼓着腮邦,两眼喷火,却又不能发作,谁让慕容笑笑没有与她对着干呢,反而态度温和。
可是这说的话实在是让人气得想吐血,若说满意,岂不是助长了她慕容笑笑的气焰,若说不满意,万一她开口要求自己也连续作上几首诗,那不是自打嘴巴。
不是她作不出,而是不带一点思考的余地就脱口而出,实在是有些难度。
“哼。”最后,叶珊冷冷的一哼,扭过头,不再看她,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办法。
不再看着叶珊,慕容笑笑的视线蓦地落在皇甫影弘身上,凛冽的目光顿时让他背脊有种发凉的感觉,慕容笑笑只是看着,并不出声,但眼中的意思却是在问着与对刚刚叶珊说的一样的话。
皇甫影弘脸色阴沉,充满稚气的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神情,眼里还是对慕容笑笑充满了讽刺,不管她如何有才华,在他看来,她都是一个卑贱的庶女。
慕容笑笑看了皇甫影弘一会后,就收回了视线,并没有多说什么,皇甫影弘这般针对她,又怎么可能会说出“满意”两个字,那比让他吃苍蝇还难受,而她也没有抱一点希望。
这场菊花宴,她来了,给足了皇甫离圣的面子,相信李夫子也不敢再说什么,而现在,那群人想看的戏也看完了,只不过结局让他们失望了而已。
“诗也作了,我想我实在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就先行告退。”慕容笑笑对皇甫离圣说道,微微对众皇子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去。
她本就不想参加赏菊宴,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有心理准备,即使乔段不一样,但意思依然与前世相差无异,能呆到现在,已是她的极限,她需要出去透透气,否则不难保证她不会憋出内伤。